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比尔旅馆早已客满了,所有旅客都已入睡。夜班服务员克鲁伯见离下班还有五个小时,就先把账结算好。等他把账目结清,准备把抽屉里的现金七百三十一马克钞票一张一张地叠整齐时,突然他瞪大眼睛,把手里的一张钞票看了又看。原来这张一百马克钞票的纸面颜色比其他四张深。难道是假钞票?想到这里,他忙拿起电话向警方报案。
闻讯赶来的霍尔探长来到服务台,克鲁伯把五张一百马克的纸币铺在账台上。霍尔拿起那张颜色较深的钞票,点点头说:“这跟柏林冒出来的假币是一样的,是用荷兰的设备伪造的。”随后他问克鲁伯,“你是否还记得是谁把它给你的?哪怕一点印象也行。”
“我没留心。”克鲁伯皱着眉头回忆着,“不过我值班时,除了十四马克是卖晚报、邮票和明信片之类各种零星物品收进的,其余的现金收自三位旅客,他们准备乘早晨五点的火车,所以提早把账结清了。考纳先生付一百二十四马克,鲍克利斯先生付二百一十九马克,斯特劳斯先生付了三百七十四马克。”
霍尔探长沉思片刻,又问:“你能肯定三位旅客结账时,都是付给你一百马克票面的钞票吗?”克鲁伯肯定地答道:“请放心,凡涉及钱,我的记性特别好。考纳先生给我一张一百马克票面的钞票和二十四马克的零票。鲍克利斯先生给我两张一百马克票面钞票加十九马克零票。斯特劳斯先生给我三张一百马克票面钞票以及七十四马克零票。”
霍尔探长听完克鲁伯的话,手指着账本说:“这位先生住几号房间?”克鲁伯一看,忙转头把目光射向探长:“你能肯定?”探长点点头说:“肯定是他!”
很快,探长拘留了那位客人,审讯结果果然是他。
霍尔探长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一个悲剧故事
这是发生在大海上的一个悲剧故事。
一九八八年,在法国海滨一座小城里,学生们都放暑假了。年轻的历史教师米切尔查到一份资料,说离他们不远的一座小岛上藏着一批珍宝,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军留下的。于是,他约了体育教师斯科特一块儿去寻宝。
他们准备了一艘机帆船,带了一些水和干粮就出发了。他们本以为路途不远,一两天就回来。不料,他们在海上迷失了方向,又遇上风暴。他们在海上漂流了五天,干粮吃光,水也喝得只剩下半水壶了。这半水壶水被斯科特抱着,不让米切尔喝一口。
米切尔实在渴极了,央求道:“给我喝点水吧!”
“不行!”斯科特用力一推,将他推倒在甲板上。他自己举起水壶,连喝了几口。
米切尔惊恐地看着斯科特,感到很可怕。小艇随波逐流。此时,米切尔只觉得嗓子快要冒烟了,他又哀求道:“斯科特,给我喝点水吧,一口就行!”
斯科特高大结实。此刻,他全力护着水壶。忽然,一个浪头打来,斯科特一个踉跄,双手一松,水壶甩到了米切尔眼前。
米切尔伸手抓住,刚要喝,斯科特冲上来,一把抢住水壶,朝米切尔狠狠一拳。米切尔躲避不及,重重地倒了下去,但水壶仍牢牢地握在手中。斯科特扑上来,朝他的脑门上又是一拳,米切尔两脚一挺,水壶骨碌碌滚进了船舱……
两天后,正在海上搜索的警察巡逻艇,发现了斯科特和机帆船。斯科特说:“感谢上帝,你们发现了我!”他划动双桨,向巡逻艇靠拢。
斯科特蹒跚着钻进船舱,随手摘下软檐帽擦擦额头上的汗,露出被晒得满是斑点的秃脑门。率队搜寻他们的探长德里克,一直注视着斯科特的一举一动。他递给斯科特一杯水。斯科特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巴,开始讲述他遭到的不幸,承认他因失手打死了米切尔。
德里克跳上机帆船,仔细查看了米切尔的尸体,问斯科特:“你们真的断水五天了吗?你是因为阻止米切尔喝海水而失手将他打死的吗?”
斯科特说:“是啊,都怪我啊!”
德里克审视着斯科特,坚定地说:“你在说谎!”
这一句话,将斯科特吓呆了,他瘫在甲板上,好半天站不起来。
究竟破绽在哪里呢?
箱子失踪之谜
一天,山田警长来到段五郎的事务所里,向段五郎请教一个棘手的难题。
案件发生在前一天晚上。住在江町附近的一个名叫利兵卫的富商,他的仓库里放有十只装有珍贵古董的箱子,可是今天一早他查看仓库时,发现箱子少了一只,只剩下了九只。据他所称,这个仓库的钥匙由他一人把持,而且整天挂在脖子上,不可能有人动过。现场也已调查过了,那是个封闭式的小屋,只是在屋顶上开了一个小天窗,窗上安装着拇指粗的铁栅栏。虽然铁栅栏已掉了两根,但上面有三只大蜘蛛织满了丝网,一点空隙也没有,就是小偷变成苍蝇也钻不进去。
段五郎听到这里,点点头问:“蜘蛛网破了没有?”
山田警长摇摇头说:“就是网没有破,我才大伤脑筋呢!”
“噢,有没有调查,除了利兵卫外,还有谁知道仓库里有古董箱子?”
山田警长奇怪地瞧了一眼段五郎,说:“问了,是个叫伊平的利兵卫的外孙,因他是赌棍,早已被利兵卫赶了出去。这跟他有啥关系?他可进不去呀!”
“不,就是他偷的!”
果然,不一会儿,山田警长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段五郎,是伊平偷的,在他家里找到了那个失窃的箱子。
伊平是怎样进去的?段五郎又是根据什么来断定伊平是小偷的呢?
恐怖的调色刀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在一栋公寓的六层楼房间里,电视明星小森秋子在画静物油画时,被人用调色刀杀死了。
在现场,警察发现了小森秋子的画架上有她的同事山根鱼子的头发,估计小森秋子死前曾和山根鱼子有过激烈的搏斗。于是,警察局进一步展开侦破。
两天后,案情有了新的发展,凶器调色刀在距公寓约二百米的A大学教学楼钟塔顶上被发现了。
山根鱼子是怎么把凶器放上钟塔的呢?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查清,就不能把她作为凶手逮捕。
负责此案的山田警长去求教段五郎:“很难想象山根鱼子怎么能把凶器扔那儿的,那可是四十米高的钟塔呀!况且门是常年锁着的,除了勤杂工之外,任何人绝对上不去。再说这个又老又丑的勤杂工和山根鱼子素不相识。”
段五郎沉思着,问:“会不会用直升飞机从空中扔下去?”
山田摇摇头:“如果坐直升飞机扔下去,会有很大的声音,可谁也没有发现呀!不过有一个情况值得注意。”他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备忘录,接着说,“事件发生的第二天清晨,在那一带,有人听到声音很低的马达声……”
段五郎一听,眼睛顿时一亮:“问题解决了。”他把其中的奥妙讲给山田听,山田很快捉拿了山根鱼子。
山根鱼子是用什么方法把凶器调色刀扔到高高的钟塔上的呢?
浴室里的女尸
一天夜晚,武彦三郎接到姐姐打来的电话,说有要紧事情让他马上到她家里去。
原来他姐姐碰到一件棘手事情。她的朋友川崎文子今晚有事住在她家里,可是这位朋友睡觉前洗澡时,突然心脏病发作,死在浴缸里。武彦三郎的姐姐不敢通知警察局,怕警察局怀疑是她杀了川崎文子而引起麻烦,因此求武彦三郎把川崎文子送回她单身住的别墅的浴室里,就像在那里死的一样。
武彦三郎把川崎文子送到她的别墅时,天已大亮。幸好别墅坐落在树林中间,没有被人发现。武彦三郎悄悄地把川崎文子放到浴缸里,打开热水器,让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接着他把川崎文子的衣服挂在衣架上,把手提包和高跟鞋放到适当的位置,随后便悄悄地离开了别墅。
当天下午三点左右,川崎文子的尸体被别墅管理员定时巡视时发现了,很快报告了警察局。法医检查后说:“死因是心脏病,自然死亡。”
正在现场调查原因的山田警长忙问:“是什么时候死亡的?”
法医说:“更详细的情况需要解剖尸体才能断定,不过大约是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山田警长环视四周,沉思片刻说:“如果肯定是死于心脏病,又是这个时间,那么这个浴室不是现场,肯定是谁怕尸体引起麻烦才运到这里来的。”
武彦三郎有什么疏忽,使山田警长肯定尸体是从别处运来的呢?
冠军的秘密
海尔丁博士一次在美国南部旅游时,来到一个村庄。当时村民们正在庆祝丰收,再过一会儿,庆祝活动就要进入高潮,那就是激动人心的二十六英里长跑比赛。可是不知为什么,海尔丁发现人们的脸色都那么阴沉沉的,似乎不太高兴。于是他找到了负责这次比赛的唯一一名裁判,询问原因。
裁判说道:“这个村子每年都举行一次长跑比赛,冠军可获得一千美元的奖金。老村长死后,他的儿子当了头儿。他让他自己的儿子乔安参加比赛。从那以后,乔安每年都拿冠军,一千美元的奖金也总是落到他的手中。村长给长跑定了新规矩:运动员不是一起出发,而是每隔五分钟起跑一个,穿进那边的森林,在那儿转个圈,然后再跑出森林,回到原先的起跑线上。而乔安总是第一个跑,我肯定乔安只是跑进森林后就躲在里面,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跑出来而已。你知道,这场比赛就我一个裁判,我是从另一个村子被喊来的。我不怕这儿的村长,我想揭穿乔安的把戏,但没人帮我的忙。这儿的村民敢怒不敢言。村长命令不许任何人跟在运动员后面。而且,如果村民们不参加长跑比赛,村长就威胁说要增加捐税。”
听完裁判一席话,海尔丁说道:“你没必要请谁来帮忙。你只需要一卷皮尺,就足够揭穿他的诡计。”
裁判听从了海尔丁的建议,果然揭穿了村长的真面目。
海尔丁是怎样揭穿村长诡计的?
林肯手迹
温斯特检察官正用放大镜仔细看着一片残缺不全的破纸,喃喃低语道:“……在葛底斯堡公共广场,乐队奏着乐曲,人声鼎沸,大家唱着国歌涌向……”旁边又被撕去,但下面的签名很清楚:“阿·林肯。”
站在一边的犯罪实验室主任弗莱博士说:“这大概值几百万美元。”
“就林肯总统的一封不完整的信,就值那么多?”检察官惊讶地问道。
弗莱博士点点头,示意道:“你瞧那一面。”
检察官轻轻地吹了声口哨,把纸片翻过来,一看,只见背面是举世闻名的葛底斯堡演讲的部分草稿!
弗莱博士说:“我是偶然在我姐姐放在阁楼上的一本《圣经》里找到它的,我要对它做些检验,这要花上几天工夫。”
后来检察官告诉海尔丁博士说,弗莱博士通过化学分析证明,那片纸是林肯时代的珍品。“我敢打赌,你肯定猜不出这一小片纸值多少钱!”
“大概一毛钱。”海尔丁悠悠地说,“可以把它卖给警察博物馆。”
聪明的读者,你猜出海尔丁这是什么意思吗?
快餐馆杀人案
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山田警长已经躺下睡觉了,突然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是一个坐落在郊外的小快餐馆里,发生了一起枪杀案。山田放下电话,立即冒着大雪赶到现场。
只见小店里面生着两只火炉,房间里又燥又热。店主一见山田进来,忙带着他走到小店最里面的桌子旁,只见一个光头男人伏在桌上,额头上流着血,已经停止了呼吸。
惶恐不安的店主说,死者叫继一,他和往常一样,在午夜十二点左右刚要了一份咖喱饭,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个男人,他一看见继一,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枪,“砰”一声把继一击毙了。还没等店主醒悟过来,凶手就逃出了餐馆。
山田一面查看一面听着店主的介绍,问:“今夜店里只是你一个人?”
“平时有个女招待,不巧今夜感冒回家了。”
“那么,凶手的长相能否描述一下?”
店主听了直摇头,说:“这个很不清楚,当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也吓呆了……嗯,高个子,戴着浅色的太阳镜,还用围巾遮住了大部分面孔。”
山田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突然冷不防地说:“先生,说谎要说得巧妙些!”
“啊——什么意思?”
山田盯住店主的眼睛,冷冷地说:“凶手就是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吧!”
望着山田锐利的目光,店主顿时浑身哆嗦,只好乖乖地俯首认罪。
山田凭什么识破店主是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