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见暗暗冷笑,这小人一旦得志,还真会狐假虎威了!只是,她还来不及对付这只狐狸,老虎却果真来了……
暮色中,小禧子推着南陵璿的轮椅来了,他的白衣,在晚风中翩然飘动,她转过脸,不敢看,怕的是好不容易平静的心,会再起波澜……
喜儿比她更先看到南陵璿,自以为得宠,竟屁颠颠地贴了上去,黏着南陵璿不知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眼光还不时往她这边瞟。
待南陵璿的轮椅终于来到她身边时,他脸上是挂着笑容的,他的膝头,坐着满脸痴笑的喜儿……
她忽然想笑,索性南陵璿看不见,否则,这样一个货色,他也宠幸得下去?
心中这么想,却果真笑出了声,吓得福儿忙不迭拉她的衣襟予以提醒。
南陵璿听见她的声音亦不恼,然说出来的话却比最毒的毒药更伤人。
“云王妃,去吧,打水来,正好我也没沐浴!”他的指竟在喜儿脸上摩挲。
尽管他看不见,这调/情的事儿可没耽误!
云初见已麻木了,不知道心里这又涩又痛的感觉叫什么,只是木然和福儿一起出去打水,他。是要和喜儿共浴吗?红透脸的同时,心中凉凉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而她没有猜错,当她把洗澡水预备好以后,南陵璿的轮椅进了帘后,他的膝头,仍然坐着喜儿……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白袍,他纯白的亵衣裤,还有喜儿艳丽的内外衣,甚至大红肚兜,一件一件从帘内抛出来,眼睛便热辣辣地痛……
里面传来他说话的声音,“别杵那了!赶紧把衣服拿去洗了,洗完有人接你去相府,你娘亲病了!”
娘亲!这个消息很快盖过了他带给她的痛,她迅速拾起凌乱的衣裤,和福儿一起开始洗,她想过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就不能像在喜儿和碧儿面前那般反抗呢?是自己懦弱吗?还是她很清楚,反抗无效?没错,在他面前的反抗总是无效的,他总会掐住她的软肋,或许,以后她该试着想别的办法……
里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他和喜儿在做什么?喜儿笑得那般痴?而她的眼角,什么时候湿漉漉的沾满了泪水?不是对他已淡然了吗?为何心还这般疼痛?
此时,多想念娘亲温暖的怀抱啊!娘!你怎么了?初儿马上就回来了!
压下心里所有的悲伤,她快速洗完衣服,王府外果然有相府的马车前来接她,刚上车,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拥住,熟悉的男儿气息让她知道,是哥哥云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