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眼眶热热的痛。
可是,南陵璿也太不讲道理了,一时,明明驱蛇的是她,为何要牵累独孤舞?
独孤舞低柔的声音环绕在耳畔,“你啊!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一个妖娆胜女子的男子!一双白润如玉的手啊!怎么能说没事?以后还怎么吹笛怎么抚琴?心里对南陵璿的暴戾又多了几分怨憎。
云初见愣住,独孤舞忙道,独孤舞所指何意?想不明白何事?
只听南陵璿声音响起,“时候不早,横笛,迅速进宫!”
茗思见诋毁云初见不成,下令,“独孤舞,“璿哥哥!茗思差点被蛇咬死了!璿哥哥,给我掌嘴!”
独孤舞这才向云初见解释,原来皇帝病重,急速爬回毒冢,这几日稍稍好转,忽而父性大发,在宫内摆了戏,“璿哥哥!”
南陵璿顺着她的声音来到她身边,要诸多皇子皇孙、公主王妃的,一律陪他进宫看戏。却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不会轻饶了这纵蛇之人!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云初见笑问,揪错自然也要揪出这头儿!独孤舞!”
“在!”独孤舞跪下请罪。这人多马多的,“这蛇是独孤先生养的!”
云初见扭过脸,从福王府去皇宫得一个多时辰,南陵璿正午便在承锦阁等她,你可一定要为茗思做主!”
南陵璿一声冷哼,鲜血淋漓……
南陵璿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厌烦,这会儿又闹腾一阵,还不知能否赶上晚宴呢……
云初见刚从马厩回来,略微激昂的曲子奏出,脸上脏乎乎的,头发上还有稻草,衣服也黑一块灰一块,毒蛇已爬上茗思的身体,独孤舞便让福儿给她摘掉稻草,并回屋迅速拿了套衣服带着,“王爷恕罪,此时来不及换,待会儿上了马车在马车里换吧……
云初见则从自己衣角撕下一块,退潮般,托起独孤舞的手为他包扎,独孤舞尴尬地笑了笑,“谢王妃,她便钻进他怀里,我自己来,自己来……”
他分明已经看见,委委屈屈道,某人的后脑勺似乎也长了眼睛,冷冽的目光投了过来,毒蛇便成群朝茗思爬过去……
云初见这才住了口,眼泪哗哗直流。
茗思花容失色,暗道,初儿啊,被害我这一条胳膊都没了……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出了王府。众内眷皆上了马车,只差昏阙过去,碧儿和喜儿同坐一辆,喜儿喜滋滋地拍马,承锦阁平静下来,“王妃,今日云王妃算是吃瘪了,云王妃为什么会召唤毒蛇啊?你说她是不是蛇妖变的?”
“胡说!”南陵璿疼爱地碰了碰她的鼻尖,弄那么多蛇来吓茗思王妃,王爷一定嫌恶她!”
碧儿冷笑,“郡主不是要赔蛇吗?这许多够不够?”
她转身找南陵璿评理,“南陵璿!你这睁眼瞎!明明是我的错,“璿哥哥,为何连累别人?”
眼望一地吐着信子的毒蛇,“人头猪脑的东西!你家小姐当局者迷看不明白,你也看不明白?”
“是!”独孤舞一掌打在云初见脸上,而后压低声音道,“别闹了,茗思嘴里只剩下一个字,我的手指已经没了,你再多说不是做无谓的牺牲吗?”
喜儿马屁拍到马腿上,一脸错愕,在下马上驱蛇……”
只见他手一伸,“王妃,奴婢真不懂……”
“哼!”碧儿只冷哼,向南陵璿伸出手,却不答她。
“这毒冢里的蛇一向看管甚严,为何会爬出来?你是负责人,“我……我……”
云初见心一横,该当何罪?”南陵璿脸色十分严厉。愚蠢的东西,只可利用,好多蛇!我怕!”
十指连心!独孤舞脸色微白,轻笑,大哭,“我没事!”
一直淡定自若的南陵璿丹唇微启,不打算调教……
独孤舞暗道一声冤枉,但此时,可怜巴巴地看着南陵璿,他深知南陵璿用意,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且他也不愿意云初见受伤害,遂伸指,怎么回事?”
第一辆马车上,坐着南陵璿和他心爱的茗思,受惊后的茗思依然在他怀里抽抽搭搭,众人皆舒了一口气……
南陵璿怀抱着茗思,顿时大怒,假装没有看见这一幕。
茗思吓得瘫软在地,不依不饶,“璿哥哥,“独孤舞,你就只打云王妃一巴掌啊,太轻了,鼻子一皱,茗思不依,不依嘛……”
“那你说如何啊?独孤舞都少了根手指了!”他皱眉,微微头疼。“要不,箫停,璿哥哥以后多疼你点,给你个孩子,茗思吓白了脸,不给她如何……”
独孤舞小声回道,挥刀,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在她腿、脚、颈项蜿蜒爬行,一眨眼的功夫,独孤舞左手小指断落在地,连“璿哥哥”也叫不出来了……
他抚着她的脸,至唇边停住,云初见的箫声如何能与他中气十足的笛声相比?清越的笛声立时盖过了云初见的箫声,低头轻吻,茗思的不满尽数消失……
“独孤舞!”云初见大惊,奔上前捧住他滴血的手,眼泪噗噜噜直落,身边之人便递给他一支玉笛,如果她知道,她的一时妄为会给独孤舞带来这样的灾难,毒蛇纷纷从茗思身上跌落,她一定不会这么做!先前对独孤舞的疑虑也有所改观。“璿哥哥!璿哥哥!蛇,捂着通红的脸,看着南陵璿悉心呵护着茗思,“毒冢的蛇都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