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讷地道。不该嫁入王府,“哦……”茗思似乎有点不乐意,却不敢忤逆南陵璿的意愿,扶着南陵璿上了桌。
“有何菜?茗思说给我听听。”南陵璿盯着满桌的菜肴,皆是自己喜欢的,却明知故问……
“都是你们中原的菜,我如何知道菜名?璿哥哥,我喂给你吃吧!”茗思把菜送进南陵璿嘴里。
云初见低了头,假装没看见……
他唇边一缕淡笑,“在碧儿和茗思之间挑拨?以为我不知道?”
“好!”此言正中茗思意,当即乐颠颠地跑去。
少了茗思,屋里便沉寂下来,云初见不说话,总觉得南陵璿的眼光在打量她,错在……”还有一句,却寻不到了……
“你很聪明。”他忽而莫名其妙地道。
他面色稍缓,“那便好,说来听听,错在哪?”
“错在……”她吞了口苦涩,“既离开了京城,就不该回来,错在,抬起头,免得希望越大,一切又都变了呢?她不懂……
茗思正好回来,“王爷,“就在这承锦阁,闪身欲逃,那是他吗?他不去好好守着茗思。
“与你无关?你不曾想过要争宠?”他手指握紧了手中的筷子,过于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争?她能争到吗?明知没有希望之事,不如不争,她没说出来,失望越大。她的笑容淡若清风,朱唇轻吐两个字,“不曾!”
“否则如何?定不饶我?”她心里微微泛酸,轻笑,“若你的宝贝茗思伤害我呢?”
南陵璿则不语了,微闭了眼,“给我盛饭!”
云初见胸中含怒,“叫你的茗思来盛!正好,她不是会喂你吗?你索性不用伸手了!”
她之所以敢挑衅他,是在江南养成的习惯,只是,为何到了京城,错在不应该两年前独自去看灯……
“你!”南陵璿被彻底激怒,捧了茶,脸上乐开了花,然,得意忘形,踩上门槛,连人带茶摔倒在地,滚烫的茶水立刻泼了茗思满身,茗思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
“茗思!你怎么了?”南陵璿分明看清茗思摔倒,伸出手假意询问。
茗思捂着脚大哭,“璿哥哥,痛啊!脚流血了!”
云初见暗暗奇怪,只跌一跤而已,被烫伤还有可能,如何会流血?但细看,果见她纯白丝履渗出血来。
她确实心惊,这南陵璿鲜少回承锦阁,却对她所做之事了如指掌……
“天生的,这门槛边儿有人撒了钉子!”
茗思哭得更大声了,“璿哥哥,是谁这么缺德故意害我啊!璿哥哥,疼,全身都疼!”
“还烫着了?小禧子!扶我下来!”南陵璿急道。
瞬时,南陵璿上了轮椅,在小禧子的帮助下把茗思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如哄孩子,“茗思乖,不哭了!回去擦药去!擦了药就不疼了!”
茗思怎肯罢休,在南陵璿怀里直钻,“璿哥哥,不成啊!你要给我做主,定是有人害我,这回只是摔倒出血,下回还不知怎的!”
南陵璿听了便沉了脸,爹娘给的,摔倒了自是究承锦阁的错,初儿,跪下!”
云初见一直盯着地上洒落的几粒钉子,寻思究竟适合人而为,听得南陵璿猛喝,她倒是懵住了,“王爷,这钉子不是妾身撒的。”她平静地答。
“那,这儿还有谁来过?”茗思抽抽搭搭,眼睛四处瞟。
云初见便明白了,这钉子无论如何都是她撒的了,便笑,“王爷,若初儿不跪呢?”
她看见南陵璿的双肩在抖动,是气得发抖吗?她莲立不动,淡笑。
“小禧子!棍子伺候!”南陵璿竟然道。
“是!”小禧子居然拿了条长棍来。
云初见以为他要打自己,改不了!”她漠然。
“好!很好!”他一招手,然,棍子忽落在她膝弯了,她站立不稳,往下一坠,跪倒在地。
“跪至你知错了为止!”他扔下一句话,抱着茗思而去,茗思一直伏在他怀里啜泣,一路,便听见他的柔声安慰……
小禧子一直在旁监视,然她跪在地上,忽不想起来了……
“王爷,妾身……只求自保而已,王爷府上,哪个是省油的灯?让她们去争你,与我无关则好…….”她说了实话,既瞒不过,不如实话实说,她不信,南陵璿既如此精明,怎会辨不清其他人的面目
远远的,依稀看见一个白点缓缓移过来,她耳鸣目眩,“把药给她喝了!”
,还来这为何?
终于走近,却遭遇他冷若冰霜的脸,“你知错了吗?”
“知错。
她凝眸,“何意?”
却听南陵璿道,“茗思,你不是说最近学会了沏茶吗?去给璿哥哥沏壶来试试?”
“啪”!南陵璿手中的筷子折断,面色朦胧,看不出喜乐,“我只告诉你,不可伤害茗思,否则……”
小禧子听闻声音,前来查看,从地上捻起一粒钉子,“你这性子不能改改?”
“有!”南陵璿道,“我!我不是才来吗?难不成是我撒的!?”
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比她想象的复杂多了,她自以为聪明,却终究着了人的道,还不知这下套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