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见一看,墙上钢针下果然钉着一只苍蝇......
“初儿?你喜欢和苍蝇在一起?”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更令人懊恼。
云初见忽然发现,自己已没有了退路,她站在门后的角落里,而他的轮椅已到了眼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他长臂一捞,她便跌入他怀里,他的唇随即急切地覆上,她这失心草,温软香甜,溢满口齿,她竟忍不住轻嘤出声......
其实,她是喜欢他这样温柔地吻她的,从何时开始,他不再狠心地咬她,她记不得了,只记得昨晚她筋疲力尽时,“多亲热!初儿,他也是这般抱着她吻着她,他温软的唇所过之处无不升起迷茫的暖意,她会在这暖意里沉迷,不知自己置身何处......
“南陵璿......璿......”她星眸迷离,低喃着他的名字,这个世间最动听的字眼......
她的低唤,愈加鼓舞了他,吻滑落至她颈间......
。
福儿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遂俩男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封之虞大笑,连连跪下,“王爷恕罪,奴儿来服侍小姐洗漱,不小心打破了香露瓶子......”
“起吧起吧!”南陵璿寻回云初见,心情总的来说不错,对谁也不怪罪。
“是......”福儿战战兢兢起身,小声道,“王爷,“云儿?”南陵璿重复着这个名字,王妃要起床,其他诸位......”
南陵璿眉一皱,“你们几个还杵在这干什么?在外等着。”心中自觉扬眉吐气,封之虞竟然觊觎他的王妃,不知在杭州这两月发生了什么,不过,此时,只有他能留下吧?
然众人退出后,“你从洛阳被请到这里,云初见从床上坐起,斜眼打量他,“你呢?为什么不出去?”
他面色阴沉,“横竖我看不见,为何还要出去?你换吧!”
云初见一想也对,起身一件件褪去身上遮掩,因昨夜出了大汗,福儿将沐浴热水都准备好了,滴了浓浓的香露,请了个人进屋。
这人居然是独孤傲!
她不禁懊恼,我带了个人来,这该死的苍蝇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害她叫出声来,暴露了方向。你也解不了!”
“见过王爷!不知王爷也到此!失礼!”独孤傲进来便先对南陵璿行礼。
南陵璿微微颔首,香气扑鼻。
南陵璿吸了吸鼻子,“真不喜欢你熏这味儿!你自己的香味儿不是很好闻吗?”
云初见自顾自用热水浇着身体,不搭理他提出的这个老话题。
福儿心里却一上一下的,要知今日她来这屋里,打破香露瓶是有意,热水里滴香露也是有意,只因在独孤傲先生踏进屋子之后,独孤舞就紧张兮兮叫了她来,看能不能医好云儿的病!”封之虞让出道,嘱咐她如此如此。
小姐自来杭州以后,便不再熏香,亦没这条件熏香,她不知道该不该听独孤舞的,不过独孤舞说,若不这么做,小姐便会大祸临头,她想起二夫人生前也是对小姐的香味遮遮掩掩,不简单啊!封之虞给了你多少疹金?只不过,便听了独孤舞的话,赶在独孤傲靠近小姐前混了小姐的味儿......
“好了,福儿!”云初见发现福儿在出神,提醒她。
“哦,好的!”福儿取来洒了浓重花露的衣服,扶着云初见出浴桶。
不知何时,南陵璿已转了方向,面对着浴桶。尽管她知道南陵璿看不见,嘲讽道,可这样面对面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出浴,还是觉得窘迫万分,脸,瞬间红透,飞速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殊不知,某人早已看得气血澎湃......
“福儿,出去!”南陵璿面色依然冷淡,事实上,体内早已火焰燃烧......
“是,云初见索性装睡着......
“闲话少提,可是这浴桶......”福儿讶然,她不要收拾了吗?
“出去!”这回他已不耐烦了,火焰焚烧,马上就要爆炸......
“是!”福儿吓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慌忙退下。
云初见预感到了将要发生什么,慢慢后退,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他慢慢转动轮椅向她说话的方向靠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小名?”
“初儿?”封之虞则念着这个名字疑惑,“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我抓你?”
“失心草?”独孤傲反问,正欲说话,只听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打碎,屋子里顷刻溢满了香味
云初见知道他是凭自己的声音来判断方向的,当下便不出声了,轻轻移动脚步,企图逃离......
南陵璿看着她惊若老鼠的样子,暗暗好笑,猫爪老鼠?真当他是只瞎猫?这个游戏,很好玩......
索性不动,双手抱胸,南陵璿则恼怒,看着她小心翼翼在屋里轻移脚步,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待她移到门边时,他忽然飞出一根钢针,准确无误地擦过云初见的发直钉入墙壁。
“啊——”云初见吓出一身冷汗。
他唇角微微抽动,终是没笑,邪魅低语,“哪里来的苍蝇,吵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