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程槿枫研究了半天沈墨的表情,皱了眉头嚷嚷道:“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
沈墨慢慢叠好报纸:“我现在知道了。”
程槿枫终于严肃起来:“那你……怎么看?那孩子分明就是缩小版的你,要说不是你的种谁信啊。孩子他妈,报纸上那女孩,你认得吗?”
沈墨忆起头先报纸上那护在男孩身前的那张清秀的侧脸,许久,才淡淡道:“不认识。但,也许我知道她是谁。”
“沈少爷啊,有没有跟人家上过床你都不确定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说翻天也一点儿都不为过,你老爸已经轰炸过我了,要是他知道你人在这里,我敢拿项上人头担保,他一定会马上冲过来抽死你的。”程槿枫觉得自己像白痴,当事人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偏他这个旁人急的跳脚——而可气的是,就算急的跳脚也不能让面前的当事人动容一分半毫。
沈墨沉默,径直走到小吧台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啜饮着。
程槿枫真的要疯了:“我说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吴灵儿只怕也知道了,你们这婚事要是砸了,你老爸会被气死的……哎,是好是歹你吱一声行不行?”
沈墨靠在吧台,缓缓转动指尖的酒杯:“槿枫,帮我查清楚那对母子的住处,还有,关于这女人的一切。”
程槿枫横他一眼,慢条斯理的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纸,“小爷我早就帮你办好了。她叫安心,本市人,今年二十五岁,十九岁突然退学离开A城,三年前才回来,独自带着孩子,经营一家规模不算大的花店。孩子名叫安斯莫,快满六岁了,测过智商,比你还高。”
沈墨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所述内容其实并不多,因为关于安心这个人的生平也真的并不复杂,三两句话就能阐述清楚,然而沈墨却看了很久。目光最后定在孩子的名字上。
安斯莫,安斯莫。
“小爷我都说半天了,你倒是也说说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程槿枫受不了的抢过沈墨的酒杯一饮而尽,他冒着酷热穿越大半个城市跑到他跟前,带来这么一个极具爆炸性的消息不就是想看看他炸起来是什么样子么?结果呢?这人果然是属万年寒潭的。
沈墨仍然没理会他,直接开机,拨了助理苏扬的电话,简单明了的下命令:“联络邵律师,我下午两点要见他。”
安心一大早就发觉眼皮子不停的跳。失手打碎了两个花瓶后,温言走过来一把抓住她正欲去捡碎玻璃渣子的手,皱眉道:“安安,你今天怎么了?”
安心恍惚的抬头看他:“我觉得……很不安。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一样,眼皮也跳得很厉害……”
“你啊,想太多。”温言责备道,让她离碎玻璃远一些:“昨儿晚上又跟小莫玩游戏玩到很晚吧,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是大人,要起表率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