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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石之仪式

西卡把圣光石嵌入到手杖上,借着不太明亮的光到达了土龙的巢穴。

土龙们很警觉,马上意识到有人前来,它们的听觉和感应震动的能力超乎寻常。

土龙们朝西卡低呼着,似乎在警告西卡不要再前进半步,它们都做出后缩并随时会发起攻击的姿势。

西卡勉强看到这些低呼的土龙们,它们的体色呈土褐色,身体庞大,四肢却短小,爪子很锋利。土龙的头也很小,没有角、没有须。它们有尖尖的嘴,有锋利的牙齿。它们的身上散发着恶臭,西卡拼命忍住,“大家好,我叫西卡,前来拜访你们,你们瞧,我没有武器,我没有恶意,我只有一个照明的手杖而已。”

土龙低沉厚重地叫了两声,仍旧警觉地盯着西卡。

“他们在说‘别听他的,他肯定是个骗子。’”穆恩悄悄地同西卡说,那声音被压到不能再低,即使在耳边,西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无疑,这时他不能同穆恩交谈。他尽量做出自然而心诚的表情。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碰巧吗?”西卡问。

“白痴,我们是在守护。这是上一代龙留下的任务。”穆恩翻译说。

“那么,呃,呵呵,你们肯定不会让我过去的吗?对,这不怪你们,不过……这样吧,我们来做个游戏吧。”西卡慌慌张张地说,他突然想起了捏泥巴,于是他让一条土龙往一堆软土上吐了一口口水。

“这孩子真恶心。”穆恩翻译。

西卡不去理会,认真地捏了一个很大的土龙,栩栩如生。要知道,西卡有这方面的天赋,他是一个天生的机械师,他的动手能力极强,他还为此捕获了一条夜煞。

龙们惊叹了起来,纷纷围上去看。

“这是艺术吧?天,太像了咱们了,比魔法都令人惊叹。”穆恩翻译。

远处有条龙很恼火大家失去防范意识,它用土魔法化出一个石球,石球飞快地滚来,把泥像压得粉碎。

“瞧,它还是那么愤世嫉俗,它根本不懂艺术。”穆恩翻译。

但是这却给了西卡启发,要知道,龙不方便去捏泥巴,但是得有个项目让他们拉近彼此的距离。

西卡请求一条土龙利用土魔法化出一个小型石柱,又化出一个石球,西卡把石柱摆得足够远,然后让那条土龙通过滚石球打倒远处的石柱,当然,不准使用任何魔法。

土龙伸出一只爪子,把石球扔了出去,石球滚偏了轨道。

“地太不平了。”穆恩翻译。土龙利用土魔法,使滚球的跑道变得足够坚硬和平整,它又丢出一个球,球滚出一个标准的直线,命中了目标。

西卡想这样太简单了,于是把石柱加到了3个,呈三角型排列,并把石柱又摆远了一些。

刚才破坏了西卡泥塑的土龙咆哮起来。

“你们太弱智了!玩这些低能的东西!”穆恩翻译。

“低能?”西卡说,“那你来试试。”

其他的土龙也嘲笑它,于是它也站出来试了一回,并没有命中远处的石柱。

“也不过如此嘛!”穆恩翻译其他土龙的话。

暴躁的土龙急了,“再来一次!”它一次又一次地丢出石球,玩得忘乎所以。

西卡边看边想着这个有意思的游戏,他马上把这个游戏改进了一下,他把石柱加到了10个,按照从近而远1-2-3-4排列,石柱相互之间离得足够近,如果石球打到第一个石柱,那么无疑,后面的石柱也有可能会倒,但是要一球把所有的的石柱都打倒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土龙们都雀跃起来,每条龙都来展示自己的技术,有只土龙把石柱都打倒了,它得到了满分10分,它高兴地叫了起来,那叫声震耳欲聋,大地仿佛都在颤抖。西卡敢打赌,他的伙伴们都听到了。

“天哪?这是什么?是运动还是游戏?可是又不像,我从没见过,在龙和人类的世界都没有出现过。它好像是……是一种仪式,这一定代表成功者有着天赋异禀的能力。”穆恩翻译这条成功得到10分的龙的话,无疑它是在抬高自己。

“不错,”西卡点点头,“这是一种仪式,与魔法无关,它可以体现出龙的技术、力量、细腻的掌控力,甚至自信程度。”西卡说。

“它是什么?”穆恩翻译。

“呃,我管它叫——石之仪式3.0,对,就叫这个。”西卡故作深沉地说,“下次再见到你们,你们会看到石之仪式4.0的,我敢打赌!”

“你是个神奇的人类,难道是土龙神派遣你来传给我们这个仪式的?它神圣而有趣!”穆恩翻译。

土龙们沸腾了,它们疯狂地玩起了石之仪式3.0,直到它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尊敬的殿下,我们只是太高兴了。快,快去把这件事禀告长老!”

长老亲自来到西卡面前,它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它默默地盯着西卡,仿佛在思考着。

“别听它们的,长老,这是错误的。”那条暴躁的龙又在阻挠西卡。

“不,这是对的,这个仪式会改变我们的生活!”大多数土龙都认为西卡的游戏是神圣而有趣的仪式。

长老凑近西卡认真地看了看,鼻子里呼出恶臭的气息充斥在西卡的周围。

“我好像闻到你身上有龙的气息。”长老说。

西卡惊出一身冷汗,土龙长老的嗅觉让西卡几乎崩溃。

“你是土神派来的吧,所以会有龙的气息。这是一个伟大的神旨,伟大的仪式——”长老说。

大家沸腾了,土龙们高呼着长老的话——“伟大的神旨,伟大的仪式!”

大地真的震动了起来,对于这些土龙,这是不平凡的一天。

谁也不会想到,长老利用了西卡的游戏,它一直在头痛下届长老的人选,而且自古它们并没有一套成规的方法,暴躁龙和刚刚仪式拿到10分的龙一直在争夺这个位置,而且土龙们竟然有了派别,虽然大多数龙支持拿到10分的龙,但是,暴躁龙的魔法实力相当强,如果它乱来的话,势必会给部落带来血雨腥风。

不过,现在有了这个仪式的话,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让得分最高的龙继承长老的位置,这个石之仪式3.0将代表了公平。

“长老,我有话说。”西卡说。

长老点点头。

“这位龙,我推荐它为祭祀,它将代表着仪式的公正,它将主持参加仪式者的得分情况。”西卡推荐暴躁龙当裁判,只是为了让它不再阻挠自己的计划。可是,长老再次利用了西卡的想法。

“听从指示。”长老淡淡地说,“它有能力胜任祭祀,它将代表着仪式的公正。”

于是,暴躁龙当上了祭祀,它竟然腼腆起来,而且很有好感地望了西卡一眼。

这时,长老递出一条项坠,并把它变小,戴在了西卡的脖子上。

这是一条圆饼型的黄水晶项坠。

“这是圣者的项坠。我们为您祈福。”

“圣者!天哪——”穆恩给西卡解释,“圣者的地位极高,圣者虽然不能像长老一样下达命令,但是它有权否决长老的决定。而且,龙们都很崇拜圣者,龙语里‘圣者’是‘知识的大海’的意思。这个项坠也代表了你的身份,收下吧。”

西卡收下了。

“接下来您有什么指示?”长老问。

“土龙是神圣,是高贵的!”西卡露出神圣的表情大声说,“土龙代表着大地——是万物之本!土龙应该是自由的,我们应该回到自己驰骋的地方!”

长老喊道:“听从圣者。”

“听从圣者——”众龙一齐喊了起来。随后它们告别了西卡,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不再继续担任守护者的枯燥工作。

土龙们离去后,众人都赶了过来。

“你,成为了土龙的圣者?”鹰眼诧异道,他的口水几乎掉了出来。

大家通过土龙曾经的巢穴,来到管家指定的地点,那里有一个石台子,上面放有一个小匣子,大小只能装下一个拳头。

“我不认为这里有什么财宝!”斯迈尔说,“撒谎的老头,真没想到我们再次被你骗了,而且你并没有使用美人计。”

“不不不,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呢?”管家摊了摊手,“别小看那个匣子,那里面的财宝可以让任何一个国家的金库为之汗颜,包括西欧大陆的弗兰帝国。”

“打开它后会有危险吗?”鹰眼说,“我随时可以取走你的性命。”

“当然没有,不过,必须得是西卡先生和穆恩小姐一起来打来它。”

“为什么?”鹰眼继续说。

“必须是一男一女,先生。”

“那我也可以去打开,我和穆恩小姐。”

“我觉得西卡先生和穆恩小姐更般配。”管家缓缓地说。

“你……”鹰眼的火气憋在胸口,他的脸几乎快憋红了,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西卡和穆恩前去,一同打开了匣子,一阵光芒散去,出现一个女巫,至少她穿着女巫的袍子,那袍子破破烂烂,人也十分肮脏,她还有黄黄的牙齿。

不过,人是个美人,只是,这一切让她有种颓废、荒凉、破败和恐怖的美。

“欢迎您回来,我的主人。”管家兴冲冲地跑到女巫面前,虔诚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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