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巡视一周,所有人都点头……我笑了……
“我们都已经选好人了,这个女人虽然不是很美丽但是她却是值得信任的,而且跟你的关系也不错,希望你可以……”一直沉默的风后居然开口了,或许她的心里对我还是有几分芥蒂吧,话对我说着眼睛却不敢正视我。
“很好啊,还省了我去选人了,说吧,你们决定谁做你们首领的妻子?”我是故意这么问的,因为这件事听起来真的很荒谬,堂堂一个黄帝居然不能决定自己的妻子是哪个女人,还要听命于他的下属,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黄帝知道这件事之后的表情。
“我们……”应龙刚要开口,仓颉忽然插话打断应龙,“我们觉得嫫母比较适合做我们的首领夫人,不知道你看如何?”看来仓颉听出来我话里有话了,这个人果然有些小聪明,只是他的聪明让我越来越不喜欢了。
等等,他们说的是谁?嫫母吗?她曾经是族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女人啊,几乎都没人知道她的存在,为何到了现在他们居然会如此看重她?该不会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吧?难怪我总觉得嫫母对我开始隐瞒一些事情了,没想到……
“这件事你们好像不应该问我吧,至少应该让嫫母同意不是吗?”我想知道嫫母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他们如此信任她,但是却不能直接问。
“她怎么会不同意呢?她那么喜欢我们首领,甚至宁愿为他去死……”应龙刚说了个开头就被仓颉给瞪了回去。
“怎么你们什么都不打算让我知道是不是?既然要我帮助你们就该拿出一点诚意不是吗?可你们现在只是把我叫来然后什么也不说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你们这根本不是请求而是命令。那么请问我为什么要听命于你们?对不起我拒绝。”我扫了仓颉一眼,“要么跟我说实话,我想知道部落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么这件事我们都当做没发生过。”既然软着套不出话来我只好来硬的,看他们现在还说不说。
眼看着我就要走了,应龙急了,上前一步却被仓颉拉住,应龙使劲挣脱仓颉,“我知道你事事想得周全可是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些族人被那个女妖精害死的,难道我们还要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唉……”仓颉叹息一声,“我不是不着急,只是你这个急性子说出来恐怕说不好让月伏姑娘误会了。”
“那好啊,就由仓颉先生告诉我好了,我洗耳恭听……”我干脆盘腿坐下,看着仓颉。既然你怕应龙说不好那就请你自己来我倒要看看同样的事不同的人说难道还会有多大的差别!
“好吧,我说。”仓颉做好了思想准备,“风后出事之后你回了一次部落,那个时候我们族里一直有人被吸干精元而死,起初是一些年轻的男子,后来是年幼的女子,应龙觉得事情很奇怪就带着自己的下属日夜巡视以保护族人安全。可是却因为如此牺牲了自己的好几名得力战将。后来嫫母来找应龙要他不要再继续这样漫无目的的查了,还是多派些人手保护嫘祖才是。当时应龙没有太在意这个女人的说法,因为族里没人真正的去在意过这样一个女人。可是就在嫫母说完这件事没多久,嫘祖身边的一个小姑娘死了,应龙这才赶紧安排人过来。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等他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嫘祖已经神志不清了,开始大喊大叫,有时候还会对黄帝大声指责。几乎没有人能控制住嫘祖,只有嫫母。很奇怪每次嫫母给她一杯水她就可以安静好多,还会跟大家道歉,仿佛又回到从前的嫘祖了。黄帝怕是担心嫘祖出事吧,就经常过来看望她,可是每次那个女节都要跟着。嫫母后来就一直守着嫘祖,不知道为什么女节每过来一次嫘祖就会性情大变一次,嫫母就要想办法安抚她,然后我们就发现嫫母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行了。应龙开始担心是不是嫫母得了什么病,就跟着嫫母,谁知道他竟然无意间发现女节一个天大的秘密。她经常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在部落游窜,如发现有人孤身一人便会将那人掳去吸其精元,将人害死。他那晚本来是跟着嫫母的,可是却发现嫫母没有回自己的房子而是去了部落外面。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在害人的女节。原来嫫母知道女节干的所有事,她去找女节只是为了与女节谈条件,只要女节不再伤害族里的人,她愿意将自己的精元献出来。女节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可是后来嫫母给她看了一样东西像是一个瓶子,女节就同意了。还说要嫫母说到做到,因为太远应龙也没有听清楚她们的话,瓶子里究竟有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于是嫫母就会定时给女节自己的精元,想必你见到现在的嫫母就该有所察觉了吧?”
“嫫母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吩咐她好好照看嫘祖而已,没想到她没把嫘祖给我保护好,倒是跑去为你们这些凡人操心了……”
“她已经尽全力保护嫘祖了,只是嫘祖自己不想继续生存下去了,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她说太痛苦了……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因为空虚而感到害怕,于是痛苦……偶尔想起一些什么那是因为疼痛而感到恐惧,还是痛苦……她的生活好像已经崩溃了……”风后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我想我明白了,可是嫫母为什么会宁愿把自己的命丢掉也要保护这里的人呢?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无私了?
“我觉得嫫母一定是非常非常爱我们首领的,我亲耳听见的。女节问她为什么愿意牺牲这么多保护这里的人?嫫母说因为爱。”应龙说的很真切,好像连他自己都被嫫母感动了。
“这件事你们跟嫫母商量过了?”
“没有,就连应龙跟踪她的事我们都没说呢。嫫母最近几乎把自己封闭起来谁都不见,好像就只有你能见到她的人。上次我们去找她刚说要给黄帝再找一个女人做妻子,她就断然拒绝我们的想法,还说这样会害死那个女人的。她说我们最好不要自作主张,还要等等,等你回来,你会帮助我们的。我们起初还不是很相信,不过现在我们相信了,你一定会帮助我们是不是?”仓颉一边说一边用请求的眼神看着我。
而我却一直在想,这件事跟女节说的应该差不多是一件事吧,为什么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跟女节那里的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听完女节的话我对女节并没有太大的憎恨倒是黄帝让我十分气愤,可是听完他们的话我怎么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女节在搞鬼?看来我不管来这人间多久,有些事我是永远也学不会的。
“我会去找嫫母谈,但是能不能得到她的同意我却不敢保证了,万一嫫母本人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的,希望你们明白。”我说完要走,风后跟着我出来,“月伏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没有回头,虽然知道跟我说话的人是风后,虽然我很想再回到从前那样亲切的主仆关系,但是现在的人是风后而我的青鸟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说吧。”
“为什么我这几晚总是做梦,梦见自己被一只青鸟托着飞翔?而那只青鸟不断叫着你的名字?我去问过仓颉了,仓颉说我是没有休息好,可是力牧将军说我可以找你想想办法,因为你在我没有失忆前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转过头,风后的眼神很无辜,确实她真的很无辜,可是这样对她不是更好吗?若是让她记起之前的种种,或许会更加的悲伤吧?
“那个时候我遇到嫘祖,嫘祖明明已经神志不清了可是她居然指着我喊我青鸟。我觉得她一定知道关于我的什么,她却告诉我有些事情忘记了比想起来更容易让人面对。所以那个时候在战场上,我请求黄帝让我去与你对决,因为我想要看着嫘祖解脱,她活着真的很痛苦……可是,月伏,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对自己一无所知?”
我很想上去**她的眼睛告诉她没关系,可是我却没有,因为她现在不是我的青鸟了,她是黄帝的风后……“总有一天你会弄明白的,不过现在你还是把握好自己的身份,你是黄帝的部下,你叫风后……而那只青鸟她跟你没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家人,明白吗?”
“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每晚都会梦到她?已经很长时间了,她说她正在回来的路上,她说要带我去见你,要你再次接纳我们。”
“好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了,我的青鸟已经消失了,如果她能回来我会弄明白的。”说完我便走了。虽然听到风后在叹息我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个时候我不能对风后做什么,她现在是黄帝的人,黄帝跟天庭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我还不是特别有把握。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离开风后我来到嫫母的房间外面,还没进屋,嫫母就在里面喊我了。她好像每次都知道我会过来似的。我推门进去,嫫母正在烧火,她面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外面的天气不是很冷啊,为何她会冷成这样?
我拉出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会如此冰凉?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圣瓶……在释放寒冰,我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已经无法克制它的寒气了……月伏帮帮我,否则我的族人也就完了……”
“怎么帮?”我眉头一皱,这里虽然经过掩饰,可还是留下了些什么东西让我觉得不太对劲……
“你的血……”嫫母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圣瓶,曾经她就是用这个将我们两个人的血装进去,如今再看到这个瓶子还真有几分亲切呢。“上次你滴在这里的血我已经把它给了女节了,她说只有这个条件她才会放过这些族人……我没办法,可是只有你的热血才可以压制它们的寒气,否则我的族人就全毁了……”
“你既然知道还要把我的血送出去?”
“因为我为我的族人占卜过,你会出现再次将我们拯救,用你的血……因为你是凤凰啊……”嫫母说着将圣瓶抛出,我赶紧伸手去接,还好没有打破。可是……
我的手竟然被刺破,我在我手里的瓶子居然变成了一个刺球,一根根的刺钻进我的皮肤,我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就觉得浑身发麻,最后倒在了地上。
嫫母居然动作麻利的站在我面前,而她的身后竟然站着女节,嫫母一脸的担忧而女节则得意的笑着,我虽然看得到她们却无能为力。不知道用这样的方式能不能探清楚女节跟天庭的真正关系,还是我这样做真的太冒险了?万一天庭已经忘记了女节的存在没再继续看着她我岂不是……?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嫫母会跟女节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