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香怜纵然想要矜持地拒绝,肚子却很不合作地叫了起来。
脸色更红了,她低头接过了盒子:“谢谢你。”
“没……不客气。”张震岳实在辜负了他的名字,秀气得和自己都有得一拼。
在把一盒汤圆风雪扫残云地吞进了肚子以后,骆香怜才满足地叹了口气。脑袋有点晕沉起来,匆匆地冲了一下,却因为错过了时间而没了热水,冻得牙齿都几乎能够听到“咯咯”的响声。
钻进被窝,拼命地双手互搓,才暖和了过来。打量了自己简陋的陈设,细心用薄纱遮住的几件华服,便格外醒目。那都是为了婚礼准备的……
眼泪茫然地落下,心里那种像刀子般割裂的疼痛,居然已经不再存在。
再回想一遍与田梓的交往,竟然因为时间太久,都让回忆都成了迷茫的空白。她爱他吗?也许并不,她仅仅是想往那一个家而已。
她一直以为一时冲动而相爱的人,泰半不能够走到白首。而相濡以沫的感情,却能够经历时间风雨的摧残,坚定地互相搀扶着走到永远。
其实,有什么感情能说天长地久?还不是如琉璃瓦一样绚烂,骨子里却脆弱无比?
年少轻狂的青春岁月,他握住了她的手,在花前月下许诺了永远,可是还没有走进婚礼的殿堂,就用赤-裸-裸的背叛,撕开了她尘封的伤口。
早晨被手机闹铃吵醒的时候,骆香怜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个好觉,连梦都没有一个。怅惘地看着小小的窗户,晨曦初透,又是新的一天。
在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床上浪费时间,急忙掀开被子跳了起来,迅速地洗脸刷牙,用黑豹的速度完成了早上的准备工作。直到拿着豆浆饭团挤上了晃晃悠悠的公交车,才吐了口气。
生活里没有了田梓,不还要一样的过么?恨恨地咬着饭团的时候,骆香怜这样的鼓励自己。
时间真是最好的金创药,伤得再重,血流得再多,都会慢慢地止住。
田梓和刘雪莉最终并没有举行婚礼,在两个人对她伸出的橄榄枝上,骆香怜绝决地写上了“拒绝”两个字,日子终于平静了下来。
在三言两语打发了龙君儿之后,骆香怜退回了自己的蜗牛壳,再一次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涯。她才二十四岁,不必急于走进婚姻的牢笼。
这一次,她要擦亮眼睛……
骆香怜不住地为自己打气。
“香怜,刘助理请你去一下。”内线电话里,张小姐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隐约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