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MDSG步行购物街回来,江若非心情一片大好。甚至还是给自己买了一顶西部牛仔帽,宽大的皮带,超短的其铅笔裤,超宽超炫的款腰带还有很热力四射的小T恤衫,还有人字拖和休闲平底鞋,这么一包下来,也才是花了不到一百美元。
不知道夏东健的尺码,按照自己的比划,店里的老板给江若非推荐了几件上衣和几条七分裤,慢悠悠的逛了一下午心情大好,甚至在一家兰州人开的拉面馆里吃了正宗的小马哥牛肉拉面,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道的拉面,也就那么的吃了呗。
心情大好,完全是没有了昨天那战战兢兢的不堪回首的场景,也许会在梦里面会再现,但是现在她希望自己可以享受今天的轻松。
给夏东健带了上海南翔小笼包,夏威夷真是个大大的世界,连这个都能买到,中国的包子,比较有名气的如天津的的包子,南翔小笼,她比较知道的,也就这些吧,所以呢,一看到这,她马上是兴奋了,因为夏东健是上海而你,肯定是喜欢吃这个啦,她在上海住的时候,也喜欢拿这个来当早餐的。
放好东西,拿着方便盒子里的小笼,来到了夏东健的病房,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给夏东健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医生那一脸的严肃神情,江若非稍微的收敛了一下脸上的喜气。
不自觉中,江若非怎么的就觉得自己的对恶少的嘴脸愈加的喜欢起来了呢?
哎呀呀,呸呸,江若非自己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吐了几口,根本是没有吐出来任何东西。
医生检查的时候,江若非就在一旁,都不敢凑近去看,她最怕那种很什么的东西卡啦,要是万一看到脑子里的东西,那还不得是让她晚饭都吃不好了么?
检查完毕之后,江若非怯懦的朝主治医生,很生涩的笑了笑了,好假啊,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江若非转过头,朝夏东健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扬起自己手中提这的便当盒子。
那得意的神情,像是个小孩子考了一百分一般,更像是个小孩子在向父母或者是老师展示自己堆积的积木房子后的胜利。
“哈哈,恶少,今天我买了你怎么也想不到的东西,要不要赌一把,猜我手里的是什么”江若非站在那里,提得老高,一副谁也不可能知道的样子。
“注意啦,马上为你揭秘,”夏东健放下昨天没有看完的报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被江若非的语调给感染了。
“你手上,提着的,是,是小笼包”夏东健,很确定的说到。
不想那么快的就认输,江若非还想挣扎一番。
“NO,NO,错误,你再猜一次,要是猜不到,就不许你吃啦,”
江若非想用江湖小贩的招数。
“再猜,也是小笼包,……而且我要说的是,还是南翔小笼”夏东健说完,鼻子还深深吸了一口气,舔了一下舌头。
“你,你……”江若非不甘心,想要跳起来了,不过,提着小笼,一扭一甩的来到夏东健的床边,把盒子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气嘟嘟的抿着小嘴儿。
夏东健哈哈大笑了几声,拿起那还在冒着响起的小笼包盒子,先筷子夹出来一个,讨好的塞到江若非的嘴边,江若非换了一个坐的姿势,摆明了她现在很生气,不要再惹本小姐的姿态。
“好啦,我先吃啦,你可别后悔哦,”夏东健先闻了一下那个小笼包,然后一口吃了下去,咀嚼了几下,就咽下去了。
“小宝贝,小公主,来,吃一个……”没想到,一个堂堂夏氏集团的经理也会这些啊。
不过,江若非还是没有忘记,他是有老婆的事实。不就是吃一个小笼包嘛,谁怕谁啊。
江若非一口,咬下去,好烫啊,好烫,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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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都说今天可以拆线了,怎么一上午过去了,还没见人医生过来呢?
江若非坐在夏东健的床边,和无聊的削苹果,夏东健靠在床上,很用心的看着一份《华尔街时报》,夏威夷海啸已经让日本四百五十名游客挂了,失踪一百六十人,有三百二十个人获救,这无疑是对夏威夷旅游的一次重大的创伤。美国政府已经出面,旅游局方面,将按照每名游客三十万美元的价格善后。
对于这些报纸,江若非不想看,也看不懂,她的英文水平对付这些,还是没有办法应付的,夏东健真是不是真的读得懂这些东西,她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那么多的。
这几天下来,两个人交流不多,不过,每天下午午饭后,江若非都会借来轮椅,推着夏东健去医院的公园里散步,这里是靠近海边的公园,里面长满了热带树木,最普通的,当然是椰子树啦,每棵树上都长了好多颗的青涩小椰子。公园里还有橡胶树,每天下午五点足有,江若非都会看到专业的割胶工人,正在很用心的割每棵树。医院里还有很多别的国家的患者,大部分估摸是外地来的游客,本地的土著人看到的比较少。
“难不成,他们都不生病么?”大多数的时候,夏东健,都是沉默着的,都是江若非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般。
逐渐恢复记忆的夏东健,开始想给在上海的娇妻打电话了,家里三个女人,他实在是很不放心的,但是现在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理,怎么给他们打电话呢?而且,每天,江若非,都会给他换着花样,给他带来很具有中国特色的食品。他打心底感动,只是不明白,这个女佣,想干什么呢?
细心,顾家,是上海男人的特点,不过江若非好像是并不了解这些似的。
现在帮他擦洗身上,江若非也不回觉得不好意思了,随着他伤口的愈合,江若非甚至是开始帮他洗头发啦,说好了是上午十点拆线的,江若非都给夏东健准备好了洗发水,等拆线完毕之后,就可以给她洗头发了。
终于是等到了夏东健的主治医生哈马先生了,不过,跟在哈马先生后面的,还有一位肥胖的妇女,江若非认识,那就是她,一直阻止夏东健和她接触的老女人,这个女人,也是神通广大的,居然是让她给找到这里来了。
那女人一看到坐在床上的夏东健,很激动地,就扑过去,将他拥抱起来。泪水很夸张的流淌出来了。
“干妈,谢谢你”
夏东健,发自内心的,很感激简女士从台湾慈济医院里将自己带出来,并且是带自己来夏威夷度假,他是个很恩怨分明的人。
江若非很客气的超那个女人笑了笑,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能做些什么,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老乡什么的,在道义上,她已经很是过得去了,她和他什么关系也不是,而这个简女士,至少可以说是,是她干妈呀。
看着医生解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最后露出了一小块儿不到两厘米长的小伤口,江若非怎么的觉得自己,像是被骗了一般,在她的影响力,应该是起码是有一寸长的伤口才是的,她哪里知道,现代的手术,都是采用微创无痕的啦,痛苦小,又安全,还不影响美观。
太落后,太老土了。
医生将纱布放在托盘里,给那个细小的伤口上了一点儿药,说是只要再注意个两三天,保证伤口不发炎就可以了,所以,又感觉像是受骗,一开始,不是说,起码是要两周的么?害得是自己将去拉普兰德的行程都取消了,恶少,真是让人气爆了的。
江若非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交给夏东健,江若非去办理一下出院手术,医药费由政府来承担,因为海啸的缘故,行程被打乱了,剩下的,她还能干什么?还是去好好的会洛杉矶,不要折腾了吧。
在医院和简女士告别,江若非很潇洒的坐计程车去了飞机场,我的宝贝们,妈妈回来了,只是买了那么花花露露的T恤衫,只能带回去给阿名穿啦,算是对她的报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