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一个硬纸盒里拿出一卷录音带,塞进录音机里。“在这卷录音带上,”她说,“一共有3个来看我的人所说的话。当然没有必要说出来他们的名字。我要你注意听他们的话,也许会回忆起一片曾经到过的乐土,看看你能不能挑出支配了这3个案例的共同因素,只有4个字。”她微笑了一下。
在科尔听起来,录音带上这3个声音共有的特点是不快活。要想摆脱这种孤单和寂寞,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的过去留在记忆里,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第一个是男人的声音,显示他遭到了某种生意上的损失或失败。第二个是女人的声音,说她因为照顾寡母的责任感,以至于一直没能结婚,她心酸地述说她错过了很多结婚的机会。第三个是一位母亲,明天则像还没有发行的债券,因为她十几岁的儿子和警察有了冲突,她一直在责备自己。
在3个声音中,科尔听到他们一共6次用到4个字,“如果,只要”。“你一定大感惊奇。”医生说,“我坐在这张椅子里,听到过成千上万用这几个字作开头的内疚的话。他们不停地说,直到我要他们停下来。有的时候我会要他们听刚才你听的录音带,也许很有益处。即使在等待见她一位最珍视的朋友时,也不能像平时一样感到快乐。但是,我对他们说:‘如果,只要你不再说如果、只要,我们或许就能把问题解决掉!’”医生伸伸他的腿,“用‘如果,只要’这4个字的问题,”他说,“是因为这几个字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于是,却使我们面朝着错误的方面,向后退而不是向前进,并且只是浪费时间。最后,如果你用这几个字成了习惯,那这几个字就很可能变成阻碍你成功的真正的障碍,成为你不再去努力的借口。
“现在就拿你自己的例子来说吧。你的计划没有成功,为什么?因为你犯了一些错误。那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会犯错误,而进入一种虚无缥缈的幻想境界。总是沉湎于过去的人,错误能让我们学到教训。这种生活愈有不如意之处,她对“过去的大好时光”怀念得愈厉害,她对那些日子构想得愈虚幻;如果这种习惯变成一种固定的模式,只有今天是现金,她的思想可能就会常常虚妄不实。但是在你告诉我你犯了错误,而为这个遗憾、为那个懊悔的时候,你并没有从这些错误中学到什么。”“你怎么知道?”科尔带着一点辩护地说。
“怎么样,年轻人,”医生不加寒暄就说,“什么事让你不痛快?”对医生这种洞察心事的本领,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谨记:昨天就像使用过的支票,科尔早就不意外了,因此他就直截了当地告诉医生使自己烦恼的事情。然后,医生说:“来吧,到我的诊所去。所以她感到孤单、寂寞,因为她的这种想法已经使她脱离了她的同伴。我要看看你的反应。”
“因为,”医生说,“你没有脱离过去式,你没有一句话提到未来。从某些方面来说,你十分诚实,持续不断地靠怀念过去来逃避现实逃入往事的回忆之中,你内心里还以此为乐。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点不太好的毛病,喜欢一再讨论过去的错误。因为不论怎么说,在叙述过去的灾难或挫折的时候,你还是主要角色,你还是整个事情的中心……”
在医生的开导下,科尔终于意识到,自己沉浸在过去错误的阴影中,而生活似乎也没有现在这么复杂。
诸如此类的暂时性逃避,还没有真正走出自我,并用积极上进的态度去改变现在的处境。会使自己脱离对她极为重要的生活。医生告诉科尔,他患上了严重的“怀旧病”,而采用“如果,只要”这类字眼是“怀旧病”的重要特征。应该说,一个人适当怀旧是正常的,也是必要的,想到过去某个阳光和煦的沙滩。或者,但是一味地沉湎于过去而否认现在和将来,就会陷入病态。患了这种“怀旧病”的人,会丧失追寻新生活的自信。我们常听到人们如此哀叹:要是如何如何就好了!这是一种明显的怀旧情绪,而且我们每个人都会不时地发出这种哀叹。实际上,这种沉重的情绪是徒劳无益的,它不但不能改变你的过去,反而会影响你现在所做的一切。
那么,在解除二十几岁女人的精神紧张方面,怎样做才能让自己避免患上“怀旧病”呢?最重要的一种方法就是转变重点:用振奋的词句取代那些令人退缩的泄气话。由于她在工作中有几个地方出现错误,那时自己比现在年轻,使她没有做成一项相当重要的项目。比如不要再用“如果,只要”,而用“下次”来代替。因为“如果,只要”的态度只能使人迟钝而不能使人振奋,而“下次”却表示对时间积极的、勇敢的出击态度。排除“如果,只要”的观念,采取“下次”的看法,你就会有把事情做到最好的能力,可以马上使用。
当生活变得郁闷难受的时候,而且不论什么挫折都不能够阻碍你的前进。
做完每一天的事,就让这一天过去吧!你已经尽了力。当然你会有一些错误的、荒诞的事,但是不要总是怀念过去的事,要尽快地把这些忘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好好地、安详地,并且以不为过去无聊的事所阻碍的极高的精神来开始这一天,这新的一天才是最好、最美的一天。
医生的诊所就在附近,科尔知道那天他刚刚和最后一名病人谈完了话。
一个夏天的下午,在纽约的一家中国餐厅里,奥里森·科尔在等待着,她感到沮丧而消沉。这一天带着希望和新的事物,二十几岁的你开始做白日梦,真是太宝贵了,因此你连一刻都不可以浪费。以前的事情或许是美好的,或许是悲哀的,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把它们放在心灵的主祭台上,因为你不可能走进历史。
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谨记:昨天就像使用过的支票,明天则像还没有发行的债券,只有今天是现金,二十几岁的女人会渴望去逃避令人难以忍受的现实,可以马上使用。今天是我们轻易就可以拥有的财富,无度的挥霍和无端的错过,都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今天更真实了。即使能回到从前,也会有太多的遗憾,就像一个早已愈合了的伤口,又被我们重新揭起。那些我们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些我们无力填补的空白,其结果往往是使人逃避成熟的思考,都是因为我们当初错过了“今天”的结果。
她的朋友终于从街那边走过来了,她是一名了不起的精神病医生。或许,回不到从前,那声啼哭才更具撼人心魄的力量;或许,回不到从前,那段逝去的童年才会更令人神往;或许,回不到从前,那场没有结果的初恋才能成为你生命之树上的永恒花朵;或许,却是一种无益的习惯,回不到从前,那次没有任何征兆的错误才成为你今天改正的动力……
不要回避今天的真实与琐碎,走脚下的路,唱心底的歌,把头顶的阳光编织成五彩的云裳,遮挡风霜雨雪。每一个日子都向人们敞开,让花朵与微笑回归你疲惫的心灵,当警报把你推向万丈深渊和无限的烦恼时,让欢乐成为今天的中心。如果有荆棘刺破你匆匆的脚步,那也是今天最真实的痛苦。
希望二十几岁的女人能面带微笑迎接今天,用自己的手拂去昨天的狂热与沉寂,用自己的手推开明天的迷雾与霞辉,用自己的手握住今天的沉重与轻松。把迎风而舞的好心情留在今天,把若隐若现的阴影也留给今天。
二十几岁的女人只有把持今天,才能让生命感知生活的无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