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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逃

第32章 夜逃

远远望去,散朝的大臣或骑马或轿子。顷刻间,宫门一带安静下来。

袁黛儿耐着性子等待,她知道,裴元皓还没出来。

过了良久,传来马蹄踏破青石道的声音,不急不缓的。此时袁黛儿望过去,御道上出现一匹白马,马上的人猩红披氅,氅角迎风猎猎飞扬。

袁黛儿不由一个恍惚。

裴元皓给她的印象,总是猩红的披氅高居马上,不禁让人想起大漠沙沙长风如歌。

袁黛儿活了十九年,很少看见裴元皓露齿而笑。他的话不多,脸上似冰冷漠,近乎刻薄寡情。

愈是如此,愈是震慑人心。谁都怕他,包括太子袁铖。

此时马蹄声近在耳畔,袁黛儿吩咐车夫继续赶路,从车内探出头,朝迎面而来的裴元皓灿然一笑,“裴大人,听说夫人前几日病了,身体好点了?”

裴元皓早望见袁黛儿的马车,勒马缓行,开口道:“前日就好了。她是你皇姐,你怎么不去看她?”

他的声音极沉,眼观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谁把我当皇妹了?”袁黛儿脱口而出,用赌气的语调说道,“皇姐是金枝玉叶,我却惹人讨厌,还是避开点好。”

裴元皓的目光转了过来,打量一下袁黛儿身上的男装,神色有了暖和,“你这身打扮又上哪儿?南门的桂花开得正旺,景致不错。”

他对袁黛儿,还是很客气的。

袁黛儿心境一闪,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南门大街最近新来几个艳妓,人长得貌美如花,听说是从南州来的。”

裴元皓的目光直视前方,脸上不起任何涟漪。袁黛儿倒急了,进一步说道:“南州的观香楼被烧了,鸨母带了最艳丽的来都城,听说还御赐匾额呢。裴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最近很忙,没这个闲心。”

裴元皓说这话时,语调十分平静,神情依然淡淡的。

他不再多言,扬鞭驱马,阳光将他的背影拉得波动不定,渐渐模糊,倏忽间消失在袁黛儿的视线中。

袁黛儿想张嘴来不及了,心内不免失望,使劲扯了帘子,“这个裴元皓!”

听别人说过,裴元皓七岁从武,平江山,定乾坤,战场上肆意驰骋,对皇家称得上呕心沥血。但是他的生活却荒**烂得连皇上也摇头,他可以征歌逐色,终日沉迷于声色犬马,又可以一夜间将身边的女子弃如敝屣,毫不留情。

他最不在乎的,就是女人。

有诗云:“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大抵指的就是裴元皓那样的生活。

阿梨姑娘就如诗中的妖姬,这个裴元皓怕是忘记她了。

阿梨站在邰府大门口。

这是她第三次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只想看它几眼。

小时候,她就断定杨劼与众不同,将来必有一番成就。没错,他是一个落魄的将门虎子,空怀一腔抱负与学问,因为曾经的家仇国难,不能一展鸿途。

或许,这便是她一直想要的答案了。即使自己为此成了妓女,也是值得的。

她沉默地坐上轿子,再次望一眼飞翘的楼角,吩咐轿夫,“回喜春坊。”

南街的桂花开了,一树香风,十里相续。

阿梨掀了帘子,已是晚秋,气候有了寒意,一阵清风扫过,她忍不住眯起双眼。

花如金粟,千点万点地撒在道上。路上有少女撑起纸伞,相互间笑闹着,纸伞颤了几下,抖落几粒花瓣。

阿梨羡慕地看着,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难得出现无邪的微笑。

然而,这种微笑只是短暂片刻,她的眉眼又恢复黯然。又一个晚秋来了,她的身边没有了杨劼,一路留下的,只有她孤独的足迹。她是无所归依的飘萍,没有人为她守望,也没有人陪伴在花树下,替她撑一把花伞。

有声音嘈杂,却如钢针戳耳,阿梨陡然停止了恍惚。

“妓女?没错,那人是妓女!”

“别看她长得有模有样的,天生一副媚态,专门勾引男人!”

“谁家进窑子谁家就倒霉,这种狐狸精,非吸干你的血不会罢休的。”

“呸,贱女人,啐她!”

阿梨这才觉察到,道边的几名妇人正朝着她指指点点,全然是鄙夷的表情。她下意识地侧头,轿子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一群男人,带着艳羡的目光,色迷迷地朝着她笑。

阿梨全然没有了赏景的心情,落下帘子。轿夫加快了脚步,轿子一路颠簸到了喜春坊。

花厅里聚满了妓女,粉红嫩绿的甚是锦簇。阿梨刚迈步进去,所有人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这样的眼光阿梨早见得熟了,旁若无人地穿过人群,突然发现正厅挂着的御赐匾额不见了。

不及细想,楼上传来月姐和鸨母的对骂声。

喜春坊的姑娘气焰向来极盛,尤其看不惯南州来的新人,有人在背后冷冷说道:“好端端的喜春坊乱成什么样?这里是开门接客的,不是给什么观香楼撑门面的。”

有的妒忌已久,这会儿也发作了,“月姐好心收留她们,倒只有帮她们数银子的份儿了。那个老不死的真抠门,抢了我们的生意不说,连个铜片子都不吐出来。月姐这次要狠点,趁早把她们踢出去!”

“月姐敢踢吗?谁让人家是红人,还什么是晟阳王的女人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有人阴阳怪气道。

阿梨听得分明,脚步却不停留地,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玉香炉熏出檀香轻烟,阿梨褪了斗篷,半寐在床榻上,眼望着重重渺渺的烟雾出神。许久,门外传来鸨母的说话声,接着屋门开了。

阿梨懒懒地看了鸨母一眼,又阖目养神。鸨母习惯了阿梨冷冷的态度,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拉住她的手。

“一山容不下二虎,老娘这次是栽了。他们把匾额藏起来,老娘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

鸨母骂了月姐一通,见阿梨依然不说话,便压低嗓子道:“阿梨,咱们在都城人生地不熟的,难免遭他们欺负。今日来了个款爷,还是都城数一数二做赌场生意的,他的第十房夫人刚过世,正想新纳一位呢。”鸨母嘿嘿一笑,报了个数字,“那可是开价最高的。”

阿梨厌恶地皱起眉头。鸨母看在眼里,劝说道:“我可是为你着想。月姐心胸狭窄,诡计多端,与其落入她的手里,不如早早从良享点福。到了月底,裴爷的包期一过,我也罩不住你了。”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们几个的命运都捏在你手里。你要是没事,出去把门关上。”阿梨懒懒地翻了个身,不再理会鸨母。

“算我白疼你们了,个个没有良心的东西!”鸨母受了冷遇,生气地骂了一句,无奈出了屋子。

听着关门的声音,阿梨睁开眼睛,紧抿的唇角慢慢挑起一丝冷冷的笑。

人人都在轻慢于她,她不过是一副色相皮囊,登不得堂,入不了室。鸨母也好,月姐也好,都不过想趁她年轻,刮笔大钱罢了。

像她这样女子的命运,不知是做人家的贱妾悲惨一些,还是继续在青楼飨客悲惨一些?

然而,命运连这种选择也不会给她。

第二日,河面浮出鸨母的尸体。

有人说,鸨母夜里叫了几个人下河寻匾,匾额总算摸到了,却因工钱始终谈不拢,捞匾的人走光了,鸨母独自下河,匾没捞上来,人倒淹死了。

阿梨飞跑着去看,当时鸨母正被破席子卷着躺在岸边,只露出肿胀的双腿,和一双微睁凸出的鱼泡眼。阿梨脸色煞白,凛凛地打了个寒蝉。

月姐带了一班喜春坊的姑娘急匆匆赶来,见此情景,突然哭道:“姐姐啊,昨日还好端端的,怎么撒手就走了呢?如今扔下一堆烂摊子,这教我怎生是好?不就一块匾吗,何至于把命都搭上了,姐姐你死得冤啊!”

阿梨厌恶地扫了月姐一眼,转身就离开。

猫哭耗子假惺惺,天知道这女人心里笑得有多欢?鸨母死了,观香楼的姑娘自然属于她了。

自己的命运,眨眼间,便到了月姐手中。一种莫名的恐惧,从脚底直直弥漫了全身。

她飞快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从箱柜里掏出红漆木匣子,里面藏着自己积攒下来的私房钱,连带客人送的玉镯,金簪。她一股脑儿将匣子里的钱物倒在床榻上,仔细地一一数着。

日子,便是这般过去了,荒诞无奇,轻佻虚浮。

常常望着眼前金灿灿的一片,阿梨总会想,以前有血性、有骨气的阿梨哪里去了?难道自己真的心甘情愿就此沉沦在烟花水月之中吗?

绝望地叹了口气,她将物件一样样重新放回原处,手指攥着匣子,直攥到指节发白。

没过多久,月姐轻巧地走进她的房间。

“打今日起,你就是喜春坊的姑娘了。你给我出屋子,喜春坊不养懒人,客人在厅里等着呢。”月姐带了冷冷的口吻,催促道。

阿梨慢吞吞地起来梳头打扮。月姐看着她,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别以为晟阳王一掷千金是怜惜你,人家是寻个开心罢了。从你们到都城,他来过喜春坊吗?怕是你的模样也给忘记了。”

一提起裴元皓,阿梨知道怎样保护自己了。她冷冷一笑,把弄着手中的木梳,“至少我现在还是晟阳王的人,你想动我歪脑筋还早。我现在就出去接客,凭他们是天皇老子,都不能动我!”

月姐被顶得一时无语,半晌才冷笑道:“行,现在让你猖狂几天,到月底由不得你了!在都城,老娘认识的有头有脸的人多了,到时让他们个个吃定你!”

说完,月姐出了房间,高声吩咐楼里的护卫,“看着点,今儿个起不许让她出喜春坊!”

日子转瞬,已是月末。

这晚的都城下着一场大雨,冷风袭来,吹得喜春坊檐下的灯笼摇晃不定。雨水挡住了狎客们的去路,喜春坊的生意异乎寻常的冷清,东楼的屋顶不知怎的漏水了,月姐忙着招呼楼里的护卫修补漏顶,到了下半夜才忙完。

月姐累了,懒得再去理会楼里的姑娘们。姑娘们也忙里偷闲,趁机各自回房睡个安稳觉。梆敲三更,除了外面的风声、雨水声,整个喜春坊沉浸在悠长的梦乡中。

一个身影矫健地出现在墙角,蒙蒙的光亮闪过,露出伍子俊朗的脸庞。此时,他沿着墙壁滑向喜春坊大门,无声地上了暗青台阶。

檐下的灯笼突然熄火了,守门的两个护卫嘀咕了几声,刚抬头去看,同时之际无声地瘫倒在台阶上。伍子脚步飞快,轻轻地将紧闭的朱门打开一道缝隙,然后机敏地闪了进去。

昏黄的灯光若明若暗,伍子的影子在长廊一闪,只是短暂的功夫,他已经摸到了阿梨的房间。

这几天,他花了点精力,总算探听到了阿梨所在的居处。此时,他轻叩房门,轻唤几声,“阿梨,阿梨。”

阿梨在睡梦中猛然惊醒,隐约听得风声、雨声和轻唤声,她披衣而起,打开房门。

伍子站在面前,衣服被雨水打得湿透,他却毫无所觉,咧着嘴朝她笑着。

“伍子!”阿梨惊喜出声,隔壁房间有人轻轻咳嗽,她连忙噤声。

“快走!”伍子拉住她,双眼警觉地四顾。

阿梨想起什么,踅回去从箱柜里掏出木匣子,用围巾包了。两个人几乎是蹑手蹑脚地穿过长廊,因匆匆出发,阿梨穿的是单鞋单衣,但她丝毫不顾及这些,跟随着伍子直直往大门方向奔。

大风夹着大雨迎面扑来,大门被吹得吱呀作响,中间铺首的铜环发出当当的碰撞声。阿梨和伍子正穿过天井,一个锐利的声音陡地响了起来,“大半夜的,怎么大门开着,想挨揍是不是?”

阿梨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是月姐出来巡夜了!身边的伍子一把拉住她,两人隐身在墙角边的树丛中,眼看着月姐提着灯笼,两名换班值夜的宿卫揉着眼,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晚一步我们就出不去了,快走!”伍子暗叫糟糕,紧紧抓住阿梨的手腕,细碎的脚步声穿过雨帘,铜环当当声响更加急促。

风雨如幕,从天际直倾而下。这样的风雨夜,外面的景致模糊一片,阿梨一时睁不开眼睛,只有艰难地跟随伍子向前跑。后面很快传来月姐的叫声,太过尖锐的声音惊破雨夜,周围人家都听得清晰,“来人啊!有人逃跑了!快抓住她!”

叫声惊动了正巧巡夜而过的官车,官差从车篷内伸出头,见喜春坊外面灯笼闪亮,怒斥道:“鬼叫什么?”

月姐命人将灯笼举高,谄笑道:“楼里刚跑了一位姑娘,老奴正着人过去追赶。”

官差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皱起眼皮,“是你脚快还是我的车快?”

“等事成老奴酬谢几位爷。”月姐识得官差的意思,只好应承道,“官爷在前面,奴才们在后面跟着就是,他们定是逃不了。”

官差满意地挥起马鞭,马蹄声、车轮溅水声、人们的呼喊声响成一片。

阿梨和伍子刚跑了一段路,便听得后面车轮声渐进渐近。阿梨自知逃脱不掉,将手中的包袱塞到伍子手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不行了,伍子你走吧!”

“不行,我是来救你出去的,若是再落入他们手中,他们绝不会饶过你!”伍子果决道。

“可我们两个都落网,你的罪名更重!”

“我不会让他们轻易抓住的,为了你,我死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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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B市里有名的富二代,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足以魅惑众生。他桀骜不驯,他张狂自信,他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不顾一切。她是从乡村里走出的大学生,在陌生的城市里艰苦打拼,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城市里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把父母接到城里来享福。一场平凡的抽奖活动,一颗幸运的号码小球将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他们联系在同一套房子里。从此开始了他们啼笑皆非的同居生活。只是在这水深火热的生活里,是谁迷了谁的眼,又是谁乱了谁的心。原以为相守的尽头是幸福,却不想那一个冷雨夜后,那个男人就此消失,从此杳无音信。四年后,男人强势回归,变得更加邪魅,更加让女人为之疯狂。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带着颠倒众生的邪笑,修长的大手用力的将她拉至身前,沉声道:“吕蔷仁,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逃不掉了!”片段一:吕蔷仁笑了笑,拿出手里的小球,给工作人员看。“我是今天拿到幸运数字的人,请问……我是不是可以拿到那套房子?”工作人看了看小球上的数字然后将目光转向吕蔷仁。定定的看了一会,然后语气奇怪道:“你也是六十六号?”“是啊,我就是六十六号……什么叫做‘也’啊,难道有两个六十六号不成?”吕蔷仁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对面的工作人员。“还真有两个六十六号,刚刚来了个男的,手里也是那个写着六十六号的幸运小球。去领取他的奖品了!”“什么?”吕蔷仁当场化石。片段二:“我有个提议,希望你能听一听。”良久,吕蔷仁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沉声道。南风烁一派自然的端起一杯蓝山咖啡,轻声道:“什么建议!”“既然我们都不肯放弃这套房子,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我们就一起住这个房子。”吕蔷仁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灵动的双眸透过眼睛片紧紧盯着南风烁的反应。“你一个女人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那就同居呗,反正也就是个住的地方。”南风烁不甚在意的望着吕蔷仁,淡淡道。好的,既然你不反对,那就同居。片段三:南风烁打开车门,帅气十足的走了出来,慵懒的倚着车门,邪笑道:“蔷仁,四年不见,想我了吗?”吕蔷仁一愣,不可思议的望了男人一眼,随即撇开转身就走。还没迈出步伐就被南风烁一把拉住,跌在他怀里。“吕蔷仁,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