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个既聪明又灵慧的人儿,但愿她不会聪明反别聪明误才好,墨家也只有像这样聪慧的媳妇,才能帮助男人们发展事业,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啊!
“说吧,在我这入土人的面前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老太君何等精明,自然知道余美玲的心思,不过,她也看出,这余美玲永远也不可能是这小小人儿的对手,就放手,让她们斗一斗,这样余美玲也好死了这条心!正好也让她也见识见识一下,这孙媳的能力到底如何,如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那换回余美玲来管家,也是应该的。
余美玲一听老太太口气,还以为,老太君真心愿意帮她了,立马上前,毫不顾忌墨守成阴冷的眼光,出口就道:“母亲,您也知道,家里这些年,可都是儿媳一个人在努力的撑着,这老爷才从边关回来没几天,就夺了儿媳的掌家之权,儿媳不服,还请母亲为儿媳做主,拿回本该属于儿媳的权利。”
余美玲振振有词,抬头傲慢的看着新月,有老太太出面,看她这掌家之位还能做几天。
墨守成一听余美玲请他母亲出来,原来真是为了此事,顿时大恼,厉声道:“哼!你还有脸说此事,若不是你管家不利,会有人敢在你的眼皮底下,下毒害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会有今天,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余美玲占着这些年对墨家有功,再有老太太出面,胆子竟也大了起来,毫不退缩的面对着墨守成,争辩道:“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了,人无完人谁人无过?这些年你都是出门在外,家里边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样不是妾身亲力亲为,才能有今天的局面,老爷,您怎么能对妾身这么狠心无情!”
顿时,让墨守成愣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答复。
新月倒是不急着争辩,她还得摸摸这老太君究竟是何意心思,看这老太君的样子,不急不躁完全是人老成精,若是冲动的发言,说不定撞到的南墙也不知道,伸手,拿过几上的茶盏,为老太君和墨守成各自斟了一杯。
老太君轻抿了一口了,满意的看了看新月,这才不缓不急道:“那你想要怎样?这权利都已经交给了老三媳妇,总不能说收回就收回呀,那样岂不成了儿戏?若是传出去,我们墨家便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
新月心思灵巧一动,杏眸荧光流转,瞬间想到一个主意,不如将计就计涮她一涮,以她自认为最为得意的才能击倒她,这才有趣。
于是,温婉应道:“奶奶,母亲这些年的确是不容易,孙媳这两天仔细的参摩了母亲这些年整理出来的帐薄,真的繁琐复杂,真难为母亲了。”
余美玲一听这话里有话的意思,是说她不会管理账目吗?小小稚儿也敢大夸其口,好啊!她今天就那帐薄说事,看她商新月还能有什么能耐,可以胜过她十几年对账的经验,这是她自找的,可别怪她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余美玲自鸣得意的轻视新月,嗤鼻鄙笑道:“新月儿媳是说母亲对账的能力不足吗?看来你定是更甚母亲一筹咯。”
新月面色一白,惊慌道:“哪里!母亲的能力,儿媳哪敢比得万分之一,自是佩服得紧,新月还要多像母亲您学习学习才是。”起身就给余美玲福了一礼,这才衣襟微颤的坐下。
余美玲一见,新月那张绝美的小脸瞬间变色,身形微抖,立即大慰,心中更加确定这商新月对账目定是一窍不通,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去请管家帮忙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放过了?正好可以让老爷心服口服,收回成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你是应该要好好学习,这当家主母之位,可不是人人当得的,自知能力不足,还是自己及早放手,免得将来损了家族的利益。”余美玲傲慢的得意一笑,看相墨守成和面前的老太太,得意道:“母亲,老爷,你们也看到了,这三媳妇自己承都认了,能力不足,不足以胜任当家主母之位,还请老爷收回成命!”
墨守成顿时哽住,看相自己的母亲,只见老太君淡笑不语,只朝他微微一颔首,看得墨守成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母亲究竟何意?
新月立马抬眉,抿嘴倔强道:“母亲说的是,不过,儿媳自认,还可以看懂帐薄,用不了多时,便能做得更好的。”
一副生撑死硬,拒不服输,抓着权利拒不肯退让的无助模样,更坚定余美玲夺回金库钥匙的决心。
余美玲玉指轻抚广袖,面上却虚伪的看着新月,状似大度道:“好啊!既然你真的那么难以放手,母亲也不能让人说成是跟一个晚辈硬抢了吧?只要你真有这个能力,那做母亲的也不多说什么,毕竟,这墨家迟早也要交给你们这些后辈来打理的,这样母亲也能安心不是?”
接着,鄙夷的歪嘴一笑,对着墨守成和老太君道:“老爷,母亲,咱家可不比外面那些小家小牌的,家大业大,要是连帐都不会算,又凭什么能力来持家了,所以,妾身认为,只要新月能将帐房账簿在两月之内算出来,算对了,妾身就认了,再不提当家之事!”
这话到这份上,要是,老爷还一味偏袒,自然是过不去老太君那一槛的,这些年,她余美玲这点还是知道的,老太君绝对不会让一个无能的人持家,她最重视的就是墨家的前途,岂会放着不管。
果然,余美玲一说完,老太君不待墨守成说话,便已经开口:“嗯,儿媳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这帐房的账册,经年已久,账目繁多,两月时间就是你,恐怕也不成,而且,拖得时间也太久,对墨家在外的营生也会不利,不如这样吧,就有我抽出其中三百本账册,如新月孙媳能在七天之内算完,算对,这当家之事,今后就谁也不许再闹,老爷,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