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什么尘的,长得倒是俊美不凡,一对剑眉配上一双黝黑深邃狭长的眼眸,似隐藏许多的秘密,让人看不真切,高跷坚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性格分明却紧闭着的薄唇,是一张十分充满吸引力的俊脸,头山仅用一根黑色的锦带将墨发高高的梳起来,一半垂在肩背。
一件淡色青衫没有任何暗纹和花式,还是很普通的棉质布料,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任然遮挡不住他的不凡之色。身高有近177公分的样子,宽厚的胸怀,让人很有安全感,从外形看还是个比较稳重的男子。
他身后还站着两男两女,看来都是下人的样子,穿着比他那身更次,还是一色的,应该就是下人了,心悦在心里给众人定位。
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顿时惊煞住墨尘的眼眸,震摄住了他的内心,他从未见过比面前女子更美的了人儿了,就算他的柳儿也根本没得比,他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京城第一美人称号配在她身上,果然是名不虚传,竟让他有一丝心动。
“你站在那干嘛……”
“你站在那干嘛……”
呃,没想到她竟然会和那墨尘同时开口,还是同一句话,于是都尴尬的相视一笑。
“你先说……”
“你先说……”
呃,又是同样一句话,墨尘身后的两个小丫头立即笑了起来。
“呵呵……小姐,你和姑爷两人真是绝配呀,这连说话都说的一样。”
墨尘这才反应过来,他身后还有人,“你们还不出去,站在这里干什么,小雨,去帮你家小姐把衣服换掉。”面前的绝色女子,虽是没办法被逼着娶进来的,但目前也是他的娘子,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身后的那两个男仆和另一个丫头,立即低头慌忙走了出去,留下了刚才发笑的,那个叫小雨的丫头。
“是,姑爷。”小雨立马去衣柜里给心悦拿衣服。
墨尘看着衣衫暴露的商新月,美则美,却太不成体统。不管怎样,现在的商新月都已经是他的妻了,他这顶绿帽子不戴也已经戴定了,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昨晚上他也承认是他过分了点,后悔不该这么对待她这么一个弱女子。
可是后来醒过来的商新月,就让他有些看不懂了,明明还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前一刻还是柔柔弱弱的,转眼就变得有些暴戾的女子?那戾气究竟从何而来,似乎比他的戾气还要来得重些,又好像从不认识他一般。
善心悦此时面对这墨尘,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了,昨晚头疼时出现的那些念头,此时又开始一一呈现,再看着面前不管男女都是一副长发披肩,身上衣着都是衣袂飘飘的样子,无不显示着,她如今的认知是真实的,她已经不在21世纪了,而且还占据别人的身体和灵魂,还来到了一个,她这个读了十几年书的高材生都未曾听闻过的一个羽国的地方,还是在人家的新婚之夜,突然窜入的异世幽魂,占据了人家新娘子的身体。
心悦被迫接受了新娘子商新月所有不堪回首的记忆之后,自然也知道,新婚夜新娘子的死亡,其实也怪不上这个墨尘,因为,那叫商新月的女人在上花轿之前就已经服用了毒药,只可惜,由于她内心对死亡的恐惧而服用的用量不多,所以才会出现昨夜那劲爆的一幕。
现在她该怎么办了,她还没想清楚,她得要好好想想,好好想。
“小姐,这件桃红的罗裙可以吗?”
就在心悦想的入神,小雨丫头就拿来一套十分艳丽的衣裙,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艳丽的颜色,实在是太晃眼了,不由得眉头一皱:“不好,颜色太艳了,换一件吧,找件素色点的给我,这种颜色不适合我。”
“呃?小姐以前不都很喜欢的吗?”小雨有些疑惑,小姐今天的表情太镇定了,出嫁之前跟现在感觉好像完全不同了一样,要不是看着小姐的面容没有变化,她一定相信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才对。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交谈,没他什么事,便说道:“我先出去了,你换好了就让下人来叫我一声,我就在隔壁的厢房内等你。”
“嗯。”心悦还是随口应了一声,毕竟就目前来说,她这副身子还是他的妻子不是,两人今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该试着和平共处才行。
“小姐,你看看要穿哪一件?”小雨搞不清楚现在小姐的品味,干脆拿了好几套比较素色的衣裙出来。
心悦走过去看看了“就这件吧。”随手挑出那套带蓝花底的白色衣裙,淡雅清新,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这件啊,小姐,等下还要去给老爷夫人敬茶,这样会不会太素了,怎么你也是新媳妇啊。”小雨拿着蓝底暗花的白色罗裙,有些不满。
心悦一愣,紧接着回眸诡异一笑:“待会不是还有个新娘子吗?我怎么也不好去抢了人家风头不是?”
“呃?”小雨看着小姐诡异的笑容,有点不明白,这跟大少夫人有什么关系?
心悦暗想,敬茶,她倒要看看,那个甩了她还将她送个自己的弟弟做妻,给自家弟弟戴绿帽的大哥,究竟是何等模样,还能让这商新月为他要死要活的,最后还服毒自杀的人,到底哪里好了。
见自家小姐坚持,那就穿着这件吧:“那好吧,小姐,奴婢帮你梳洗一下吧。”
“嗯。对了,我想沐浴,你让人打水进来。”身上昨夜的暧昧气味犹在,不洗洗,就这样出去,也太脏了。
“哦,那好,奴婢这就下去,叫人打水进来。”
“你快去吧。”
隔壁的厢房内,墨尘坐在桌边,右手捏着酒杯出神,眼神中充满了忧伤,待会,他就要见到柳儿了,可是他该如何面对了,是叫她大嫂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就嫁给了他的大哥,还是直到最后一刻才让他知道?就因为你爹爹说的,我只不过是个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