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在新月看起来无所谓的事情,可在千雨和妙雯的眼里,就不仅仅是改个名字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还等于是解除了她们两人的奴隶制身份,她们怎么能不激动、不感动?
虽然,她们目前任然是新月的下人,可再也不是社会最底层的奴隶了,就算是将来她们了成家,她们的后辈也将世世代代脱离奴级,变为普通人,这是对她们一生最大的恩赐。
此时隔着一道雕花的翠玉屏风外,墨尘早已回来站在屏风后观望,站在水晶的珠帘之下,朝里面看了半天,心下却很是为新月高兴,高兴她,能拥有这么两个忠心不二的好丫头。
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出来,向上一伸,轻轻地将水晶的珠帘一撩,便信步走了进去,颔首微笑:“你们就都起来吧!既然我的好娘子都给你们改名了,那以后你们就不用再做奴隶了,随你们愿走愿留,我们都不会拦着你们的。”
对于新月的做法,他可是无条件的赞同,只要新月高兴就行,没了丫头,他可以再找两个就是,不过,内心还是希望这两个丫头能留下来给新月做伴,毕竟,这么好的丫头难找啊!
只见,两个丫头立即道:“三少爷,奴婢们绝不离开小姐。”
呃?新月一听墨尘这话,就有些晕了,她可没有放她们走的意思,她很难得才将两人调教好,说什么也不会放走的。
当然,心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她并非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不过,庆幸,她们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觉心里虚了一下,看来,她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地方是不了解的啊!就改个名字还有那么多的说法,这封建制度,还真是让人很无语。
墨尘走到新月的身旁,扶着新月坐下,转头微笑的对着千雨和妙雯道:“嗯,你们对小姐的衷心,本少爷看在眼里,今后你们也不必自称奴婢了,就自称名字吧。”
妙雯和千雨一福身,开心道:“是,三少爷,那妙雯和千雨就先下去了。”
“嗯。”墨尘随意的一点头,端过桌上的汤药:“看你,又不好好喝药了,药都快凉了。”
拿过勺子,就往新月的嘴里送,新月淡笑一下:“我自己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墨尘也不勉强,轻松笑道:“明天那琉璃郡的史记就将过来,十天后,京都的老皇帝就要启程,前来江南了。”
“哦,这么说父亲都已经准备好了?”
新月说着,就一口将汤药全部喝下,墨尘赶紧拿过一粒话梅放进新月的嘴里,让她解解口中的药味,说道:“嗯,父亲已经完全下定决心起兵了,你不必担忧,城防部署也已经到位,只等史记自投罗网,便可起事!”顿了一下再道:“而且,我们已经在暗中招纳了三万兵力了。”不过,说道这,墨尘的眉头紧接着就皱了起来,但却不再说下去。
新月看着墨尘突然皱眉,不解道:“怎么,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吗?”
墨尘看了看虚弱的新月,实在不想让新月操心,此时,她该好好的静养才是,一想,决定还是不说的好。
他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他的娘子,瞧她现在的身体,如此虚弱,他怎么忍心再让他的娘子为军事操心?万一操劳过度留下了病根怎么办?他绝不希望新月的身体再受到伤害,决定绝不提此事了。
一想,温柔的一笑:“娘子放心,什么没事情都没有,你就安心的养好身体,有什么事情,为夫能自己解决的。”
听墨尘这话,新月倒是心下宽了不少,至少,从此话中证明了,墨尘已经开始真正的成熟了,便婉转一笑,道:“夫君有此想法甚好,只是,多一个人多一个办法,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个人出主意,解决起来不是更开、更好吗?”
墨尘墨眉一凝,喃喃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诸葛亮是谁?为夫好像从未听说过?娘子这又是一个新鲜次啊!”
他也算是读万卷书了,却时常对新月突然冒出来的一些异样词,感觉好奇,为什么他来都没有听说过?
就像新月的那本《孙子兵法》,还有她设计的连环弓弩,这些,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真的就像是一个挖不尽的宝藏,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娘子是女儿身,无法去和他们男儿争天下的话,要是身为男儿身,估计,这天下就不该是他们墨家去争了,这天下将会尽归新月一人所有,别人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和她一较高下!
他确信,他的小娘子绝对有这个能力,却更加的相信,他这个小娘子如果不是为了他的话,绝对是个永享安逸,对世事漠不关心的人。
新月看着好奇的墨尘,却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解释,诸葛亮,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曾出现过这么一个人,那是属于中国古代历史长河里的神奇人物,要解释起来怕是三天三夜也跟他说不完。
于是便道:“我了也是很小的时候听别人说的,说这个诸葛亮,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传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总之,就是一个非常了得的人物就是了。”
“就这样?”墨尘明显不信,能从新月口里说出来的人物,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估计是她懒得解释吧,看他的小懒娘子,墨尘不由得笑着摇起了头:“算了,你不说夫君我也不问,好好休息吧,我只是回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药,有没有听话的好好休息,好了,为夫也该会军营了。”
说着,墨尘就站了起来,在新月的娇俏鼻头上轻轻一点:“记得要吃药。”
“记得要吃药。”
新月不待墨尘开口,就已经知道墨尘要说什么了,调皮的开口就跟着墨尘念叨。
“哈哈……嫌弃为夫管的太多,是吧?那好吧,我不说了,你要乖乖的,我走了。”墨尘无奈的一摇头,他的娘子只要在没人的时候,总是那没么调皮可爱,跟她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完全不一样,全然是真本性,不由得心下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