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一个不男不女的男人,李德一袭深绿色锦衣,手里厌恶似的握着块方帕,他可听说了林城现在瘟疫横行,找公主就找公主,为什么要来林城找,生怕一呼吸空气自己就会深中剧毒,暴毙而亡。
轩辕恒进了驿馆才知道,原来林城并不是瘟疫,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二哥竟然为此差点丢了命,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皱得更紧,阴冷的脸上罩着一层寒冰,又是乔宇,没想到他竟然和银国勾结在一起,看来,昊月国和雪渊国是免不了一战了,没想到银国也来参和一脚,此时得赶快上报给皇上,盯着雪渊的人越来越多。
冷冷喝斥了一声:“岩阳王现在在哪?”
安平嘀咕着,辛好岩阳王醒来了,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跟王爷交待,当初他们跟着岩阳王来林城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昏睡了那么多天,还好现在没事,“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出去了。”
轩辕恒暗忖着,二哥跟一个漂亮女人出去了,谁?在这世上他除了在二哥眼眸里看到穆子夜,不会有别人,难道是穆子夜?她失踪了那么久,原来是来林城了,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那个女人眼睛是不是紫色的。”
安平是听说过岩阳王妃的眼睛是紫色的,可那女人却是黑色的,应该不是岩阳王妃?一个人的眼眸怎么会变呢?“不是。”
轩辕恒疑惑更深,要等二哥回来才能把事情弄清楚。
夜幕降临,不刻间林城又陷入了黑色当中,穆子夜和轩辕焰迤着长长的身影,红色和白色在夜风中轻扬,缓缓向驿馆行来,仍然是十指紧扣,一枚紫色的钻戒经过皎洁的月光的反射,耀眼夺目,现在已经分不清紫戒是戴在谁的手指上。
街上,行人已渐近稀少,只见穆子夜脸上扬着幸福的脸,今天她过得很幸福,她要深深的记住,身后,跟着阴洛君,红潮汐,两人都怒气难消。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一个比一个气色更冷,皓辰和吟雪各自持着手中的长剑,远远的保护着,注视着自己的主子,只觉得如果一直像今天这样平静,多给那一对嫡仙男女一点幸福的时光,生活就完美了。
突然,穆子夜和轩辕焰停止了向前移动的脚步,眼前出现了一个身躯凛凛的身影,夜风吹起了他的长发,撩起了他的衣衫,只见上官玉璟一袭紫荆色的锦衣华服,立于眼前,俊美的五官上有深深的打量,带着一抹戏虐似的轻笑,邪魅而轻淡的声音:“好久不见,无尊公子。”
陡然,轩辕焰身形微变,清冷的气质挂于脸上,尊贵不凡于不似尘世间之人,他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有可能暴露,自从那把‘天幻剑’在林城出现,无尊现世就已被传得沸沸扬扬。只是没有多少知道是他,而上官玉璟算得上一个聪明人,他怎么知道的,轩辕焰不想管。
转变了口气,冷冷的说着,清冽是眼眸闪过一丝防备:“上官盟主,有事?”
上官玉璟没想到赫赫有名的无尊公子竟是朝中王爷,而他身边的那个绝世美女,应该就是在半个月前在茶楼女扮男装的穆公子。只见她气质清冷,一股傲骨之姿从身体里散发出来,冷冽逼人的黑眸散发出淡淡的疏离,半个月,让他好找,如果不是天幻剑现世,恐怕他还找不无尊,那女人也真够聪明的,既然能躲过他的跟踪。
“这位就是尊夫人?”那女人是谁?岩阳王的夫人不是紫眸吗?怎么会?上官玉璟对穆子夜满满的打量,他倒是很欣赏这样的女子。
轩辕焰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妻子,眼眸变得沉冷,有些霸道,有些调皮,魅惑一笑,绝代风华,如遗世独孤,声音缠绵悱恻,“她是吾妻。”你想怎么着?难道无尊公子就不可以娶妻生子?
穆子夜只觉得,这句‘她是吾妻’说得太霸道,就像他的吻,容不得别人反驳半分丝豪,但又深陷其中,沉迷于这种霸道,周边允满着浓浓暧昧的气氛与受到保护的温暖。
上官玉璟没想到这么久没见无尊,他竟然性格大变,不似以前那么寒冷了,而且竟生得如此绝世的容貌,人人都说不知无尊是美是丑,兴许是太丑了才戴了银质面具,却不知是太美了,怕让别人窥探到他绝世的风华。
他每一次见无尊,身体里都流露出浓浓的防备与疏离,冰冷至极,连多靠近他一点都会觉得周边的空气会冷得结冰,担心自己处于雪山之颠。没想到这一次一见,他的手心多了一双手,能道是她温暖了他冰封的心,不过那女人似乎也很沉冷,凛然的气质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
江湖有人传无尊娶妻,没想到是真的,这消息不知道是谁放出来。而天下第一神医阴洛君竟然也和他在一起,那邪赌莫非邪是不是也知道无尊的真正身份。这个消息是他放出来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们还有一战?”上官玉璟是个武学爱好者,他还记得当年那一战因为一枚戒指而结束。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戒指竟然是为他身边的那女人而留,难怪当初他那么紧张。
紫钻戒是轩辕焰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这是他外婆送给他母妃的,愿戴此戒者,会获得一生幸福。他靠着这个信念一直活下去,就算内心有多痛苦,他也称着母亲给他的祝福而活下去。
突然轩辕焰,眸光阴冷,冰冷的气息浓浓的弥漫在空气中,沉稳的说着,“就算还有一战,现在也没时间和你打。”
房梁上,一个个黑影向着他袭来,上官玉璟也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邪邪的朝着轩辕焰一声轻笑:“没想到你多了这么仇人。”看来个个来者不善。
只见一团黑影向穆子夜和轩辕焰袭击而来,似乎他们是朝着穆子夜来的,个个像不怕死的僵尸,冰冷至极,明明刚刚还是凉风徐徐,现在却像犹如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