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特阿拉伯的城郊,夜色笼罩得这一片废旧的厂房喘不过气来,万籁俱寂的夜空如死去一般,好像就是为了厂房里的一切而所做的背景。
如血一样昏暗的灯光下正做着一笔当今世界世人都为之惊叹的毒品交易,“血之痕”的出世也让被称为毒品帝国的龙头大毒枭亲临现场。
欧氏集团总裁——欧子夜,T市最大的上市公司,在短短七年之内崛起,所经营的范围有豪华大酒店,服装,股票,楼盘等等二十多家闻名全国的大企业。而最让人震惊的消息是这位总裁只是位二十九岁的女人,家庭背景无人得知。
一头咖啡色的长发随肩披下,贴身的白衣白裤更是唯美的秀出了她完美的身体曲线。即使是在这杂乱无章的厂房里也没有让她的一身白留下半点污渍。
“欧总,几年不见,依旧是风光无限啊。你从不亲自这种毒品交易,怎么今天……”一头的金黄色,戴着墨镜,手里挟着雪茄的男人调侃着对面的欧子夜。
“废话少说,今天我们都是为了‘血之痕’而来,兔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看着一脸玩世不恭的大毒枭之一,有着杀人魔王之称的XX。她豪不畏惧,反正今天她也已经确定她完全有把握得到这毒品之中的极品“血之痕”
“啧啧,欧小姐脾气不减当年啊,现在当了大总裁应该改改你那臭脾气了,不然要吃亏的……”话语间像是意有所指,完全不把她这位黑白两道都通吃的大姐大放在眼里。
随即。
“今天在座的各位,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来,有钱大家赚,和气生财,何必磨那嘴上功夫呢?”看着台下正在调侃的两人,血之痕的原主发话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而这场交易也仍在继续之中……
雪渊历,建德帝三百零二年。
帝都云齐。
农历三十夜,戌时,瑞王府。
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曳,一条条树枝就像是在狂风中抽打着的皮鞭,一遍又一遍。
今年的雪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七夜了,此时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大片大片雪花压得树枝没有狂舞的心思,只得沉静的看着雪花降落、飞舞,如现世的精灵。
偌大的庭院深处,红烛摇曳,才一会儿的功夫,空气寂静得如死去一般,新房里的地板上趟着一个红衣女子。头昏昏沉沉了她半天,她才终于在空气中寻回自己那一丝尚存的气息。看看自己的身体,一袭红衣布遍全身,头却格外的沉重。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到处贴满了喜字,窗上,灯上,床上,红得好不耀眼。而且屋里的所有摆设者是木质的,一看这就是电视上放的那种古代有钱人家所住的房子。一些零散的片断不断涌现在欧子夜的脑海里……
她明明在沙特做‘血之痕’的抢夺赛,为什么?她缓缓记得……
她手中得到了一瓶红色液体,而后旧厂房里混乱了起来,正当她要成功离开之际,背部传来一丝疼痛,她受伤了,而且是自己的手下干的,她不明白她一直信任的手下为什么会朝她开枪。
“欧子夜,今天就让你尝尝众派亲离的滋味,这种孤立无援的滋味,是不是让你想起些什么事来啊。”头越发的疼了起来,努力的想要再把眼睛睁大些好看清楚怎么回事却尽是些痛苦的回忆。头有着千斤般沉重,额头上几乎快凝固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脸,血滴落在火红的嫁衣上,却分不清哪里才是她血。
“穆子夜,你不要以为太后赐婚,本王就会喜欢你,你不过是本王的小妾。”一个穿着古装的男子高傲的站在跪在地上红衣女子面前,脸色难看极了。
红衣女子脸上带着泪,却用一双含泪紫眸紧盯着眼前俊美的男子,“王爷,妾身……妾身知道了。”声音在发抖,眼前人是她的夫君了,夫就是天,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陷入昏迷中的欧子夜真想起来把那模糊不清的男人劈成两半,更想打醒那低声下气的红衣女子,可是她努力的睁眼就是睁不开,现在有两种记忆在她脑子里盘旋,很痛苦。
“欧子夜,你还记得吗?曾经有一个姓肖的男人,别人都叫他肖哥。”看着她最能干的手下——黑鹰,眼里冒出嗜血的光茫,两只眼睛瞪着她,脸基本上算得上是扭曲着。
忍受着背部的疼痛,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他口中所说的姓肖的男人,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起来。她——欧子夜,杀过很多人,难道都要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吗?
“他也是死在了你的枪下,而且当时你还砍下了他的四肢,鲜血直流,染红了那整条街,而我就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我就是他的儿子,这些年,我到处找你,就是要找你报仇,老天有眼让我成为你最信任的手下,你手段的残忍,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说得很痛苦,几乎是用尖叫的声音说完,仿佛想起的什么噩运。
“哪年你十六岁,你不记得了吗?”十六岁,是啊,那时的她跟着黑社会老大闯南走北,见过多少风风浪浪,要不是七年前老大死了,她现在还在过着飘洋过海的生活。
她陷入了回忆,可不曾想胸口又被别补了一枪,就在这时,她也出枪,正中脑门中心,一枪毙命,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背叛她的人活着。随着她的那一枪发出,她被全场扫射过来的枪口射成的蜂窝状,她或许也没想到自己临死了会死得这么惨,也许这是生活的一种解脱。
“滚,本王不想见到你。”古装男子抬起脚,一脚把上前的红衣女子踢飞,身子打在墙上,陷入昏迷之中。只听见红衣女子最后一声“王爷……”古装男子扬长而去。
欧子夜浅笑,没想到死后见到的却是新婚夫妇演苦情戏,男子在新婚之夜给了新娘子一脚就扬长而去。男子根本不喜欢红衣女子,那红衣女子为什么又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