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柜里拿出她的所有衣物,一件一件折叠好,再一件一件放进旅行包里。她的东西不多,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女人的她,尽然没有多少衣服,呵,这还真不像个女人该有的。
收拾完衣服,芮子沫直起腰来,看了一眼梳妆台,上面也就那么几个瓶子,不是常用的润肤霜,就是常用的保湿水,其他的什么香水,防晒霜,隔离霜,甚至连指甲油她都没有。
走了过去,从抽屉里取出她的化妆工具箱,打开,里面简直就是世外洞天,要什么有什么,不过,几乎全是男性专用化妆品。想来也不为过,毕竟她曾经是给展皓宸化妆的化妆师么。
阖上盖子,这个工具箱她不能带走,带走了也没多大用处,所以,她决定不带走了。另外找了一个手提袋,将梳妆台上的瓶子随意的装了进去,然后打包,再走回床边,把收拾好的旅行包一并提在手里。再度看了看她身处的房间——展皓宸专门给她的客房,这里没什么可留念的,要说留念,应该是展皓宸的卧室比较值得留念,那里有太多他们相爱的甜蜜回忆,不过,她没机会去了,也不想去,去了除了徒伤悲还是徒伤悲。
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芮子沫沉沉的呼吸了一次,鼓足莫大的勇气似的抬起脚步,往玄关走。
坐在客厅里的人目光没一刻是离开了那间客房的,当他看见芮子沫提着旅行包出来的时候,才快速的收回了视线。仰头,喝下酒杯里的全数酒水。眸光还是忍不住地瞥向停留在玄关换鞋的人儿身上。
“展皓宸,我想跟你说的是我留了一样东西下来,那样东西,请你帮我交还给Vida吧。”芮子沫不紧不慢地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Vida?提起这个名字,展皓宸嗤之以鼻。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了?貌似有一个多星期了。因为某人,他不愿再跟Vida扯上任何关系,甚至当他知道Vida会成为他接受DREAM模特杂志封面拍摄的化妆师的时候,他竟然想都没想就跟Vida当众吵了起来,而且还丢下一大帮工作人员甩手离开。
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还觉得很讽刺,为了一个莫名其妙说爱他的女人,他什么都去做了,包括跟Vida划清界限,然而她呢?她只知道逮住刚才的事情不放,认为他在玩弄她吗?
“我说了,把你的所有东西都拿走,不要让我来解决!”她的东西,他没那个义务去处理。
换好高跟鞋,芮子沫瘪嘴道:“我所有东西都拿完了……哈,我现在才发现哦,原来我的鞋子居然就那么一双,也就是我现在穿在脚上的高跟鞋。嗯,该去逛街了,买鞋子,衣服估计也该添置两套了。哎,我活的还真不像女人,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没有。”
明知道她是故意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展皓宸站了起来,疾速走到玄关,伸手,挡住了准备开门的手指:“我不喜欢说两次同样的话。”
“我也不喜欢不干脆的男人。”对上展皓宸的目光,芮子沫毫不示弱,“放开你的手,我和你……从刚才你掐我脖子的那一刻起,应该就没有关系了吧。”
视线微微移动,定格在芮子沫的脖子上。那里有暗红的痕迹,是他刚才的杰作。再看她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血水,顺势往上看去,额角破皮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
该死的他到底在做什么?
展皓宸懊恼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不理会芮子沫的瞪眼,直接把她放在门锁上的手给握在了掌心里,转身,拉走,不管她是挣扎还是拍打,总而言之,他要先处理好她的伤口才行。
“展皓宸,我再说一次,放开你的手!”可恶的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霸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么?”
看展皓宸执意拽着她手腕往前走的动作,芮子沫开始心虚了,她不认为展皓宸会有什么好的手段,更不会认为展皓宸会轻易放过她。弄不好又是像上次那样,霸王硬上弓的把她给吃完了,然后再跟她来个你侬我侬,最后又来个翻脸不认人。哈哈,他展皓宸的手段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霸道、无耻、可恶、无赖、暴怒等等,她哪一样没有见识过?只是,他的这些手段,这些方法,对她芮子沫来说,不管用了。
人往往的到了一定忍耐程度的时候就会变得木讷,当人变得木讷的时候对外界的一切都会看的很淡。
心门砰然关上,捍卫自己领土的本能在一瞬之间爆发。
停住被牵扯而被迫走动的脚步,芮子沫瞪着愤怒的眼眸。室内温度在骤然下降,背对着她的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手上保持着原有的握住她手腕的动作。
芮子沫清晰地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力道,那力道足以捏碎她脆弱的手腕腕骨。
偏头,淡淡的勾唇,双眸微眯,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借助自身的力气,抬起手腕,连同展皓宸的手一并抬起。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张嘴,一口咬了下去。贝齿深深的嵌入古铜色的表皮层,再往里一点一点的深入,直至口里有了腥甜的味道,她也没有松口半分。
蹙眉,展皓宸咬牙,没有哼出一声。芮子沫咬他今天还是第一次,上次在画廊里看她磨牙切齿的威逼他将过去的事情也不见她真的咬他一口,没想到这会儿,芮子沫可真的变成一条发了疯的恶狗了。
“死女人,我给你一秒钟时间,松开你的嘴!”他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以为他对芮子沫向来只是嘴上的威胁而没有实际行动。
松开?可能吗?芮子沫暗自冷笑,她要松开她的牙齿,展皓宸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数到三!”他妈的可恶的该死的女人,他已经后退一步了,“松开!”怒吼声回荡在客厅之中,犹如草原上猎食的雄狮,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