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我想,我跟你是后会无期,慢走不送了。”看他也是中国人,她还是礼貌的为他推开了美容中心的玻璃门,送他离开。
自从展皓宸在傍晚光顾了美容中心,芮子沫的心里就一直不爽。她不明白为什么看似一个表面上还不算坏的男人会跟她扯出关系来?坐在办公室里,放在桌上的书她完全看不进去,脑海中一直浮现出来的是那张讨人厌的脸孔,他的声音也一直萦绕在她的脑子里,使得她一点看书的心思都没有。
摇了摇头,芮子沫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但愿是她今天精神高度紧张才会产生的这些不良反应,或许,她今晚回到公寓后好好的睡上一觉,应该就不会再被那该死的男人给左右了。
想到今晚可以好好的睡一觉,芮子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拍了拍僵硬的脸颊,从办公桌的小柜子里拿出包包,斜跨在肩上,看了一眼空旷的办公桌,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在确定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才拿起车钥匙,往办公室外面走。
出了美容中心,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时间还过得真快,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哦,八点了耶,今晚她又不想做晚饭了。
无奈地耸肩,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人的生活就是这样,轻松自在,想不做晚饭就不做,包里有MONEY就可以在外边随意的吃点。
解开汽车防盗锁,打开车门,侧身坐进了车内。丢下包包,发动汽车,稍微等了那么几秒钟,她才缓缓的开动她的小车。
芮子沫的小车是美容中心的执行长给她配的,说什么一个顾问,没有辆车代步,在工作人员面前有些难堪。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开车,总觉得开车是件累人的事情。想她为了考驾驶证,一边工作一边学,弄得她身心交瘁,好难得才拿到驾驶证。
汽车转弯到了唐人街,这里有一家很小的卤品店,是国人开的,她觉得味道不错。每次不想做饭就会来卤品店买一份酱卤鸭,在买点冷饮料回去,一顿简单的晚饭就这么凑合了。
在等酱卤鸭的时候,她的思绪再度飘远。看着她的宝蓝色小车,渐渐的,眼睛失去了灵动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思绪飘远的呆滞神情。
宝蓝色,展皓宸钟爱的颜色,想起执行长为她挑选车子的时候问她喜欢什么颜色,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宝蓝色。
呵呵,看来她是的确被那可恶的男人给影响了。居然喜欢上了宝蓝色,真的是……龌龊的要死吧。除了龌龊这个词,芮子沫想不出其他词语可以形容此刻的自己。
嘴角轻扬,勾起一抹弧度,眼睛却有些酸涩,她还是想他了呵……
街对面,一辆不起眼的计程车内,一双深黑的眸子正刻不容缓的紧盯站在街边的那抹淡蓝色身影。看她嘴角扬起,唇线抿出的弧度,眸子的主人嗤笑了一声。
“先生,我们还要等多久?”计程车司机问了一句。
“应该……用不了多久吧。”展皓宸不知道芮子沫会在卤品店门口耗多久时间,但他不打算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他要跟着她,看她在下班途中做些什么。
十分钟后,芮子沫拿上打包好的卤品,重新开车。她没有过多的在路上浪费时间,直接开车到了一幢小洋楼前,这里是芮子沫在法国的家。
随之跟在她的车后面的计程车也很快到达了小洋楼。付了钱,展皓宸走下了计程车。
抬头,大致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洋楼,红顶白墙,很有八九十年代的味道。
见芮子沫进了大门,展皓宸也不敢在多做停留,跟着走了进去。她进电梯,他也进,只是他把头埋得很低,故意挡去了芮子沫对他打量的视线。
当电梯在五楼停下的时候,芮子沫走出了电梯,展皓宸顺势也走了出来。
才刚走几步路远,芮子沫不得不停下来,她总觉得今晚很诡异,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有了这个想法,芮子沫的呼吸立马变得紧蹙起来。她该不会遇到强盗了吧?想她一个单身女性独住一套居室,的确是有些小小的害怕,但是,她在这里也是住了那么几年了,从来没有遇到什么强盗,这次,不会那么倒霉的遇上了吧?
她越是想,心里越感觉害怕。身后的人似乎也跟着她停下来的脚步而停了下来。手脚冰凉地无法动弹,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深沉的呼吸,狠狠的咬牙,如果就这样对峙,貌似也不是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忽的转身,眸子瞬间变得犀利,她想装出一副吃人的样子将对方吓退,可是,当她真正看清对方面貌后,眸子不但没有退去犀利,反而是憎恶的更加厉害:“你他妈白痴啊!”
别怪芮子沫开口骂脏话,要怪就怪展皓宸嘴角噙着的那抹玩味笑意,的确惹恼了本就害怕的要死的人儿:“给你三秒,立即滚蛋,否则,我报警了!”死男人,阴魂不散,害得她吓得腿都软了。
“我不会滚,要不芮顾问教教我吧。”展皓宸不怒反笑,这女人挺有意思的,想必曾经他也从她这里得到了不少快乐。
“你……”算他厉害,尽然反咬她一口,“你究竟是谁啊?有必要一直跟着我么?我说了,我跟你不认识,不要随随便便乱认亲戚!”他叫她老婆大人,老婆就是属于亲戚的范畴,所以归为亲戚一类很合适。
耸肩,展皓宸走近了几步:“亲戚啊,你还不够格。我的亲戚一个比一个拽,我的印象里似乎没有几个人敢跟我攀亲戚。”似乎真的没有谁敢随便跟他攀亲戚,这个是史琅说的,他顺理成章接受。
黑线,芮子沫手握小拳头,咬牙切齿:“你究竟是什么鸟东西啊?干嘛跟着我?”
呼呼,总算问到主题上来了,展皓宸欣慰的点点头:“你很喜欢说脏话吗?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啊,要不是我担心你,我才不会跟着你的,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