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院长口里的展先生史琅和陆寒霜都知道是指的谁,但是,现在这个情形,他们谁也不敢通知呀。
“金院长。”
“什么事?”看着从另外的手术室里出来的主刀医生,金院长有些担心。
附在金院长的耳朵旁说了几句,很明显的,金院长的眼眸瞪得老大老大,没想到,他们做了那么多措施,最终还是没有留住那个不幸的人的生命。
“金院长,怎么了?”陆寒霜敏感的感觉到了不对劲,“是不是宸他……”
“哦,不是。”金院长一边说一边取下头套和手套,歉意的冲二人点了点头,“跟宸一起送进来的那位小姐……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是……”
史琅有些不敢去想,跟展皓宸在一起的女人现在除了Vida还会有谁?今天下午他们才从星娱分的手,转眼,居然阴阳两隔了。
展皓宸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史琅走了过去,跟着护士一并将他送进重症监护室。
看着史琅陪同展皓宸默然离去的背影,陆寒霜的眼眶湿润了,她想她已经知道跟宸一起被送进来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只是可怜她,这辈子,就那么的痴恋,为了爱,可以不惜一切。到头来,她却不知道,她爱上的人是她不该爱上的人,以致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钟瑞森接到电话是第二天中午了,想他当时正准备收工回家,没想到,陆寒霜的电话就那么没有预兆的打来了。
本来还说跟陆大美女嘻哈两句的,但还没来得及嘻哈,她严肃的声音让他彻底打消了嘻哈的念头,独独听到那可怕的消息后彻底傻掉了。
赶往医院,看见史琅和陆寒霜分别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的盯着玻璃里面沉睡的人。
走近,钟瑞森眼里映射出来的是脸部包裹着厚重纱布的重伤患,有一条腿还被固定在床架上。哈,这个样子的展皓宸要是在平时,他不被钟瑞森给笑死才怪,可是现在,钟瑞森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怎么会……”才多久没见?仅此一天而已……不,具体来说应该是一个晚上而已,展皓宸尽然就成了这副鬼样子了,简直就是老天再跟他开国际玩笑,“我们分手的时候他不是好好吗?”他们分开的时候,虽然各自脸上都挂了彩,但两人都还算是毫发无伤,但是此刻,这到底算什么?展皓宸就像死尸一样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而史琅和陆寒霜就那么默默的守候,似乎展皓宸这一睡,就不会再醒过来似的。两人的脸上显露出来的是焦虑和不安。
“你们两个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受不了两人的沉默,钟瑞森爆发了,声音中充满了激怒,“不要一个个的跟我装沉默,沉默能当饭吃吗?能解决问题吗?”
“……”沉默,回答钟瑞森的除了他吼出来的声音在空荡的回廊里产生的回音之外,没有任何声音给他回复。
“阿琅,阿森,霜霜。”
一道三人熟悉的磁性男性声音从他们身旁响起,三人同时一愣,这个声音他们太熟太熟了,熟的闭上眼睛都能认出他是谁来,只是,还没有任何人通知他不是么,而他却在这个时候来了……
“宸的情况很糟糕么?”走了过来,没有看他们一眼,直接看向了那扇玻璃里的人,他那个笨蛋儿子,“不用感到惊讶我为什么会来医院,金院长已经告诉我了宸被送到医院的经过,只是……没想到会严重的破相。”
“爸……展……先生。”史琅回眸,盯着站在他旁边的人的侧脸,脱口而出的称呼让他很快意识到他的鲁莽,耸了耸肩,立刻纠正了称呼,才又接着说道,“很抱歉,你委托给我的重任我没有完美的完成,反倒令宸这会儿躺在了病床上,而且还伤的那么严重。”
作为展恒志特定指定的“监督人”,史琅很自责,自从他跟在展皓宸的身边,宸已经出了很多事故了,大事小事花边事,什么事情都有,可这一次却是最最最严重的一次事故。
“你不用跟我说抱歉,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这次事故只能说明他……还不够成熟。”的确,他的儿子他最了解,别说已经是二十七,二十八的人了,可有时候做事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鲁莽。
“展叔叔,我想我可能也要对宸今天造成的后果负一点责任。”钟瑞森脸上带着诚恳的歉意说道。
“你需要负什么责?”不明白钟瑞森的话,展恒志偏头看着他,“我知道你们三个感情很好,但是,不是谁都可以为谁负担责任的。”
“呵,我知道。”钟瑞森浅笑,这个承担责任的事情是最麻烦的,他还不至于笨蛋到给自己找麻烦,但是呢,展皓宸弄成这个样子,他的的确确是有那么一点点责任的,“宸出事的当晚,我跟他见过面的,我们在酒吧里动了手,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原本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吧。因此,他才会……”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们为了同一个女人而动手了?”男人最龌龊的地方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并且还是同一个女人动手。展恒志面对钟瑞森的表现,他嗤之以鼻,“你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而是三十岁的成年人了,为什么就那么的莽撞不懂事?”别怪展恒志以家长身份教训钟瑞森,本来就是他和展皓宸都不懂事,“要知道,一个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再被自己的朋友给揍一顿,那么心情怎么会好得起来?再说了,他要开车,开车意味着要在马路上行驶,万一一个不闪神,那么就有可能变成马路杀手,害人害己。”
“是,这是我的问题,我知错。”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钟瑞森低下了头,默默地听着展恒志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