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他知道你的‘临时决定’么?”钟瑞森想知道芮子沫是否是在开玩笑,“他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吗?你可以断然拒绝我,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对他的爱到底有多深?”
“没必要。”调整语气,芮子沫恢复了以往的个性,“要送你就动作快,不送就拉倒。我给你半个小时,速度快点。”
扔下手机,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兀自发呆。回想起跟展皓宸的从相遇到相知,再到相爱,那时她很反感像他那样的花花公子,吃干抹尽就想提裤子走人,但最后,她还是不可救药的像那些女人一样的沦陷,而且越陷越深……
“快乐的日子,伤心的日子……呵呵,都该结束了。”闭目,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床单上,化成一圈圈涟漪,好不凄凉。
“嘀——”门铃声响起,芮子沫睁开眼眸,快速地抹干泪痕,坐起身来,整理了着装,认为没有破绽后才跑去开门。
“真打算就这么走?”钟瑞森一进门就开门见山,迅速地环顾了一周,果然没有发现展皓宸的身影,“宸,真的不在?”
耸肩,芮子沫扯开一丝苦笑,说道:“他走了,去他所在的娱乐公司去召开记者见面会了。呵呵,他跟我说下周六会跟Vida订婚,我想我是没机会参加他们的订婚宴了。”
“是没机会还是根本不想参加?”钟瑞森想都没想,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当他问出来后,得到的只有芮子沫的沉默。无奈地摇头,双手揣进裤兜,说道,“既然要走,那就别这么丢脸,把眼泪擦干。”
“当然。”擦干眼泪,神采奕奕地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笑道,“OK,司机先生,快去开车吧,我可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
呵,他还能说什么?除了点头同意她的决定,他什么都不能做。钟瑞森转身开门走出别墅,只身坐进了驾驶室,等待着芮子沫。
离开,不过是最好的结局。最后看了一眼整个别墅,圆满的句号在这里画上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别开头,手紧拉大门把手,“砰——”防盗锁无情地碰紧,所有的情感,所有的不舍都就此关在了无声的别墅里……
坐在轿车里,芮子沫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向后倒退的景物,过往一切犹如这些景物,倒退着,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也没有向前移动的寄望。
钟瑞森瞥了一眼身边的人,除了叹气,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从来没想过会是自己亲自送她离开。伸出手指,调动了收音机音频,耳朵虽然听着点歌台的各类点歌,可他却一首歌都没有听进去。
轿车进入减速道,减缓了速度,直至最后停在了机场门口。芮子沫解开安全带,首先跳下车,对着车内的人笑言道:“钟瑞森先生,我可没有车费付给你,所以,我走啦,拜拜。”
“芮子沫。”钟瑞森叫住了已经走了几步的女人,打开车门,不紧不慢地走了下来,“我送你进去。”
“呃?”虽然极度忍住离别带来的伤感,但钟瑞森的坚持让她快要忍不住在他面前表露出沮丧和颓废。看他拖上自己的行李往前走,她自己也不好再强行说不,只好跟了上去。
在候机大厅,芮子沫装作很无聊的一会儿感叹一声,一会儿对候机厅里的人比划比划,总之就是不想让钟瑞森看见她难过的一面。
没有多久,候机大厅的广播响起了播音员甜美的声音:“请飞往法国F1638航班的乘客到检票处检票准备登机,请飞往法国F1638航班的乘客到检票处检票准备登机。”
“喏,我该走了耶,阿森,你保重喽,拜拜。”芮子沫拖上行李,准备去检票。
“芮子沫,你还真没良心。”钟瑞森再一次的叫住了她,面对她的背脊,不舍地说道,“能否给个拥抱?是我送机耶,好歹也要给个拥抱吧。”
浅浅地笑了笑,芮子沫像个调皮的小孩儿一样跳转身来,张开双臂,给了钟瑞森一个大大的拥抱:“好朋友,再见。”
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后脑,钟瑞森使出了很大的力气抱着她,眼眶不知不觉间湿润了:“芮子沫,你比驴子还倔,比老牛还犟,怎么说都不肯留啊。”
“嘻嘻。”拍拍他的后背,表示安慰。
钟瑞森松来开了怀抱芮子沫的双臂,正视着她的双眼:“可以答应最后一个要求么?”
“你说,能够完成我保证……”
“你能不能叫我一次阿森?”钟瑞森等不了芮子沫把话说完,广播里的一遍又一遍播音,让他更急不可耐地想要芮子沫答应他的要求,“就叫一次,可以么?我的好朋友都这样叫啦,可你就是没叫过,我心欲绝。”
“呵呵。”芮子沫笑得更开怀了,“好!阿森,唔……”
刚叫出口,声音的尾音还没落下,芮子沫的眼眸顿时睁得老大。她不敢相信,钟瑞森居然会趁她在没有准备的条件下吻上她,这个,算是他们第二次KISS了吧?
“阿森……我……不能……呼吸了……”拜托,她是想说她快要窒息了,这算什么呀。哪有趁人不备偷吻的?
超没情调的人头顶飞过一群小乌鸦,钟瑞森还真够惨淡的,他可是在吻她耶,她的小脑袋瓜居然想的是其他的有的没有的,唉,悲剧的人注定悲剧了。
坐在飞机上,芮子沫还处于迷茫状态,嘴唇上还余留点点余温。摸了摸嘴唇,自语反问道:“他为什么又吻我?”不明白,完全的不明白,明白太多是不是太累,本来她就已经太累了,还要再这么累么?
摇摇头,她实在太累了。闭上眼,芮子沫靠在座椅上休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飞机机身有了轻微的晃动,身体感觉随着机头的抬起而跟随抬起,再缓缓平行。这一系列的微妙过程让芮子沫蹙眉。胃里翻腾了好一阵,脑袋也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