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让让。”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其实他心里已经开始骂街了。
“钟先生……”
“你烦不烦?你的所有问题我一个字都不会回答。”他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对记者的问题可以毫无顾忌。
吱——
就在钟瑞森和记者杠上的同时,不远处一辆法拉利跑车划破天空的一道紧急刹车声,即时的打断了所有人。
抬头,眸子里映射出那浑身充满威严的男人,似乎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没影响到他。
记者回头,看到来人,纷纷倒戈,摄像机,照相机全部转移了目标,对准展皓宸,一阵狂闪。
“来了?”明知顾问,钟瑞森嗤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展皓宸挑眉,对上钟瑞森的眸子,吊儿郎当的哼哼,“我说亲爱的,你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呃?”展皓宸突然冒出来的话让躲在钟瑞森身后,眼睛还红红的人一时半会儿傻掉了。
展皓宸抿唇,唇角勾出一丝弧度,手上动作快的令人咋舌。稍微一个用力,芮子沫较小的身躯已经被他抱了个满怀:“沫沫。”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爱怜的摩擦,“生气生够了没有?我想你了。”
咔嚓——咔嚓——
镁光灯频繁交错闪动,记者们纷纷举起采访工具,想在第一时间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少,对于新闻报道的芮小姐假孕的事情你能做个解释吗?”
“芮子沫小姐跟你的关系如同外界传扬的那样是绯闻么?”
“……”
面对展皓宸的柔情,芮子沫除了愣愣的看着他之外,什么都不能做。钟瑞森在一边轻轻点头,似乎也再示意她,千万不要开口说话。
“想听我解释?好啊。”双手搂着芮子沫,在两人分开之际,展皓宸的薄唇毫无预兆的落在了芮子沫的红唇边上,轻柔的动作诉说着他这段时间对她的思恋。
这一动作,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和谐,在钟瑞森看来,却是那么刺眼。
别开头,他不想去看,也懒得看,芮子沫的事情要解决,似乎只有展皓宸出面才行:“宸,带芮子沫离开这里吧,记者太多了。”故意不叫她沫沫,而是叫的全名,他不想展皓宸在这个时候狂吃飞醋,弄不好事情越弄越糟。
“我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扫了一圈,记者似乎越聚越多了,“呵呵,看来是我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就被这些杂碎给跟上了。”
“你可是名人,跟上你很正常。”钟瑞森嘻哈了一句,“行了,快走吧,否则,我这里会成为超级游乐园的,人太多了。”
“……”展皓宸一手搂着芮子沫,一手捏成了拳头。他倒是很想走的,可这种状况,叫他怎么走啊?
“对不起,麻烦记者朋友们让一让!”正在展皓宸一筹不展的时候,史琅的声音就像深海中的救命草一样,给了他们一道瞩目的希望之光,“各位记者,我很抱歉,展少现在不方便接受各位的采访。如果你们有时间,那么请你们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在星娱娱乐有限公司的A会议室里,展少会召开一场记者见面会,欢迎各位明天准时到达采访。”
说完,展皓宸一个眼神,唰地,展皓宸和芮子沫身边已经出现了四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分别张开双手,形成了一道人形防护墙。
展皓宸万分感激史琅的及时解围,冲钟瑞森点了点头,迅速的拥着芮子沫离开了危险之地……
砰——
卧室门被展皓宸砰然关上了,脸色瞬间变得犹如零度以下的冰窖般寒冷。
看着浑身散发出阴冷之气的男人,芮子沫怯怯的低下了头,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狠狠的咬着嘴唇,认命地等待他对她的“死亡”宣判。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沉默,不给我解释吗?”如果说他展皓宸对不起她芮子沫在先,那么现在爆料出来的假孕究竟是谁更对不起谁在先一点?
摇头,泪水还是蒙上了眼睛,夹杂着对展皓宸的恐惧:“对不起……”
“对不起?”伸手,准确无误地掐住了她的下颌,抬起,逼迫她看着他的眸子,“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问你的时候,你就这副鬼表情,你给我的解释也就是这该死的表情么?芮子沫,你跟我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为了你,做了些什么,你也应该清楚。你嫌弃我喷了别的女人,不再理我了,不要我了,我都认,谁他妈叫我活该自找的!可是现在,这见鬼的情况算什么?你拿没怀孕当怀孕,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骗着好玩是不是?”
“我没有!”斯歇底里的吼了出来,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很小声,“我没有骗过你……真的没有……”
“没有骗我……哈,那我问你,假孕你打算怎么跟我解释?”展皓宸已经爆发到无尽的边缘,他手上的力道随着怒气的增升,也开始加大,“你知道我厌恶什么,不要拿我的忍耐当盾牌使,我告诉你,没用!”
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颗颗晶莹泪珠滴落到了展皓宸的手背上,滚热无比。
“我要你的解释!我再说最后一次!”
芮子沫的流泪他见多了,每次流泪,他心里都痛得没办法呼吸,但是,这次,绝非往常,芮子沫把他当猴子一样耍了,他不问个清楚明白,心里绝不甘。
贝齿咬上已经被展皓宸的怒气吓得发白的嘴唇,面对她的欺骗,她还能跟展皓宸解释什么?呵,似乎什么都不能。
笑,挂满泪水的脸上忽然增添了一分让人不爽的笑意。
“芮子沫,你他妈真有种!”怒吼出声,展皓宸眼不见为净的闭上了眼睛,一甩手,那本就较弱的身躯被他活生生的甩了出去……
咚地一声,身体撞上墙壁,脑袋也顺势撞了上去,嗡嗡作响。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无声无息的任凭眼泪狂肆地流淌,沉睡了好一段时间的心终究还是因疼痛的撕扯而有了一丝丝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