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今天有乖乖的听话吗?”像对待孩子一般,滕长歌的语气很宠溺,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关菱悦的头发,她一偏头就躲了过去,双眼死死的盯着言欢看。
“她怎么了?”
“没事,只是怀孕而已。”耸耸肩,滕长歌不以为意的回答关菱悦。
一怔,半晌,关菱悦才阴阴的笑了起来,呵呵,老天爷果然是照顾她的,她心里想什么,他就满足她什么,她想言欢怀孕,没想到真的就怀孕了,太好了。
“可是……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没事,她只是太震惊了而已。”是的,太震惊了,差点在医院就要疯了,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疯狂的言欢,在他的认知中,言欢就是一个逆来顺受不知道反抗的女人,懦弱得像个可怜的虫子一样,任由他人搓扁捏圆,虽然前几次都有勇气反抗他,试图杀了她,但他觉得也不过是她愤怒时所表现出来的,而今天在医院发疯的言欢是他第一次见。
看来她是真的非常不愿意生他的孩子,不过没关系,他会有办法让她答应的,并且心甘情愿的生他的孩子。
冷冷一笑。
“你照顾一下言欢,我出去一下。”滕长歌叮嘱关菱悦,也没有理睬言欢,径直去了厨房,见肯亚正在准备晚饭,“肯亚,到发挥你厨艺的时候了,多准备几个菜,我今晚要宴请几位贵宾。”
正在忙碌的肯亚听滕长歌这么一说,诧异起来,抬头看向滕长歌:“请客?”
不是他怀疑总裁有洁癖,而是除了小姐和言欢之外,这别墅里几乎都没来过其他人,就算滕家父母回来了,住的还是在市区里的公寓,几乎很少来到别墅里,总裁今天真是奇怪,居然要请客,还是在家里请客,他一向不都是去酒店的吗?
“对,半个小时之后我回来,你,照顾好言欢,出了事,我惟你是问。”扭头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的言欢,“言欢,你听话,等我回来。”
这话看起来像情人间的话语,显得那么暧昧又那么温暖,其实只有言欢才知道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分明是在威胁她,如果你敢逃跑,关菱悦和肯亚都会成为陪葬品的,就像裴一潋一样,是的,他知道她的弱点,所以总是拿着无辜的人来威胁她,从他对裴一潋下毒手就知道他是多么一个残忍的人了。
她真的惹不起他,不过……看了一眼笑得很开心的关菱悦,她心中就涌起一股怒火,想要杀了这个女人的怒气,她怀孕了,她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真的是太过分了。
滕长歌一离开,言欢就跳了起来,向楼上走去,不管身后喋喋不休的关菱悦。
“哎,你怀孕了,要小心啊,不能跳来跳去的,你要小心孩子啊。”关菱悦像老妈子一样喊着,把言欢拽了下来,不让她上楼,“我让肯亚煮了鱼汤,一会我们一起喝啊,这样对宝宝很聪明的。”
“你要不要脸的?”愤怒的言欢终于忍受不了,对着关菱悦大喊,不要说她欺软怕硬,她真的是受够了这些人了,一个比一个有问题,一个滕长歌已经让她崩溃了,为什么还要出现一个关菱悦?
“我?我怎么了?”被言欢一吼,关菱悦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无辜的看着言欢。
“你为什么不和唐熙照一起去死?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死在意大利?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言欢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她本来以为唐熙照回来了,她的灾难就结束了,谁知道真正的灾难才开始而已,如果他们俩都死在外面了,滕长歌也不会这么折磨她了,她也不会这么痛苦了,现在非但逃脱不了他,居然还怀了他的孩子,还要替他生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她言欢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么多苦难?
胎儿已经三个月了,她想了一下,是那次在她家楼下发生的事情,她真的好气,又好恨,所有的委屈和怒火在那一瞬间爆发,如果不是滕长歌抱着她,说不定她真的就从三楼跳下去了。
欺负她的人如此逍遥,而她却如此痛苦。
“你早该死了,早该死了。”抱着双膝,言欢喃喃的开口。
“呵呵,怪谁啊,怪你自己,我叫你帮我逃走,你不逃走,要是逃走了,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可以打掉,你现在打掉试试?滕长歌不把你全家灭了才怪。”关菱悦冷冷的笑着,“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不相信我,我跟他接触的时间比你长,呵呵,言欢,你不把自己逼疯你是不会离开他的,不过……”
“不过什么?”言欢瞪着有些不太正常的关菱悦,如果你说她正常,为什么她说的这些话让她既气愤又有些心酸?感觉她就像恶魔一样说着这些事不关己的话,她现在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她和唐熙照造成的?还说这些风凉话?
“不过依滕长歌目前对你在乎的情况下来,就算你进了精神病院,他都不会放手的,呵呵,你真的下地狱了。”
一句话彻底打破了言欢所有的希望,现在的她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坐以待毙生下孩子,还是背水一战争取自己的自由?可她知道,不管是哪种办法,她最后的下场都只有一个:死。
两人各怀心事的坐在沙发里发呆,直到别墅的大门打开,滕长歌那帅气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尤其是当言欢听到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她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跌下来,如果不是关菱悦拉着她。
她的家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震惊的望着依次进门的父母,大哥,大嫂,还有被大嫂抱在怀里的小侄子。他们怎么来了?
望向滕长歌,只见他的笑容很诡异,她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丫头,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一见到女儿惊慌的样子,言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如果不是滕长歌告诉他们,到现在她还被埋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