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亚彻底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医生,不过心里很难受,总裁真的是太过分了,居然这么欺负言欢,要是她的胳膊真的废了,岂不是成了废人了?言欢啊言欢,你为什么就不离开他呢?
言欢哪里是不想离开啊?是想离开却根本没办法逃离这个魔鬼的掌控,她就是做梦也想着要远离滕长歌的。
“喂,言欢在不在这里?”裴一潋风风火火的出现在骨科室,瞅了一眼肯亚,恍然间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不过也没多想,看到了睡在病床上的言欢,裴一潋一下子冲了进去,见言欢的手腕用夹板固定着,顿时怒火就上来了。
一把扯过医生,恶狠狠的瞪着他:“说,她怎么了?”
突然闯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让肯亚感到莫名其妙,觉得她是走错房间了,又见医生被她吓得浑身发抖,便上前阻止她。
“小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放屁,你姐姐我眼睛好着呢。”狠狠瞪了一眼肯亚,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跟疼长歌什么关系?”
“额……我是他的管家。”
很不屑的哼了一声:“原来是看门狗啊,都是一丘之貉,现在我告诉你,我要带走言欢,你要是敢阻拦的话,我让你跟它一个下场。”说完,裴一潋直接把医生手中的笔折断了,像个小太妹似的气哄哄的看着肯亚。
她要带走言欢?肯亚欣喜不已,忙说道:“我正要送言小姐回家呢,不过我没有车子,不知道这位小姐方便不?”
睨了一眼肯亚,裴一潋觉得这个男人真恶心,虽然长得有点像外国人,是国际友人,不过他和滕长歌是雇主关系,就是她的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耽误一点时间,滕长歌要是醒来就惨了。
不搭理肯亚,裴一潋直接架着言欢就走了,肯亚在身后追着,还嚷着小姐你不能这样,这让科室里的医生看得目瞪口呆的,谁能来告诉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肯亚一直追着裴一潋到她停车的地方,其实他一个大男人想要追到一个女人,还拖着一个昏睡的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他不愿意,他就是故意让她带走言欢的,他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唯一一个不怕滕长歌的人,这样也好,能帮助言欢。
“小姐,言小姐受伤了,你要多多照顾她……”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情,“能带她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要再让总裁找到她,要不然她的死期就到了。”
深知自家总裁是怎样的一个人,肯亚叮嘱着裴一潋。
这让裴一潋很是吃惊,她望着肯亚:“你说什么?”
“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好了。”摇摇头,肯亚笑着,转身就走,裴一潋从车子里探出头本想跟肯亚说什么,却意外发现肯亚耳后有一道疤痕,愣了一下,名字随口就喊了出来。
“肯亚?”真的是他吗?他怎么会来到中国的?裴一潋欣喜的下了车子连忙去拉着有些发愣的肯亚,“我是瑞卡你不记得了吗?”
“额……”望着眼前有些过于激动的女人,肯亚微微皱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是叫肯亚,但他并不认得一个叫瑞卡的女孩子啊,不过他的妹妹叫瑞希。
听到肯亚这么说,裴一潋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是呀,那时候在英国的她还是个小胖墩呢,现在的她是个大美女,他自然是认不出来了,不过她知道肯亚是个好男人,立刻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怎么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
“言欢在你这里不见了,你认为滕长歌会放过你吗?你跟我一起走吧。”
愣了愣,肯亚摇头直接拒绝了裴一潋:“没关系的,总裁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抓紧带言小姐离开吧,越远越好。”
说罢,肯亚就甩开裴一潋就走,裴一潋一愣,迅速从包里掏出口红在一张抽纸上写下自己的地址和电话,追上去交给肯亚。
“这是我的地址,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记住,一定要来找我。”不顾肯亚的诧异,直接把东西塞进肯亚的手里就快速的离开了。
他曾救过她一命,他若是有事,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看了看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肯亚笑了笑,随手就把抽纸扔在了一旁,他不需要这些东西,不需要任何的帮助,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
忽地睁开眼睛,警觉的双眼骨碌碌的看着四周,滕长歌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旁边一张床上睡的是关菱悦,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侧着脸,像个天使般可爱,眨眨眼,滕长歌有些后知后觉的醒来,觉得腹部不适那么痛了。
对于昨晚的记忆他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自己去处理腹部的伤口了,然后的然后……他似乎睡着了,本来他是想去看关菱悦的手术如何了,还想去看看言欢的手腕处理好了没有,怎么就一下子睡着了?
警觉的望着四周,这是一间超级豪华VIP高级病房,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应该是肯亚帮他办理好手续了,那么言欢呢?她不是也应该在这里吗?见不到言欢的人,滕长歌有些着急还有些担心,起身去寻找言欢。
门从外面被推开,肯亚提着保温瓶进来了,见到滕长歌站在窗前,微愣:“总裁?你醒了?”
“嗯,言欢呢?”
“她……离开了?”
“离开了?”剑眉一挑,原本在晨曦沐浴下的清朗帅气的俊脸立刻变得乌云密布,怒火瞬间被点燃,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又一次逃离了他,她怎么就这么学不乖的,难道不知道惹恼他的下场吗?难不成真的要他砍了她的双腿她才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吗?
“她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该死。”拳头狠狠的向玻璃捶去,脆弱的玻璃应声而碎,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滕长歌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怒气,转身就向外走去,他就不信这个小女人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