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第二天她看到的将是言欢的尸体。
言欢乖巧没有任何反抗的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整个人安静的像空气一样,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轻柔,让滕长歌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腹部还是有些疼,应该是针线断裂了吧?他的去医院再缝几针,然后看看菱悦怎样了。
“是不是很意外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吧?”滕长歌的表情有些洋洋得意,还有些欠扁。
言欢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却表明了她的立场。
“是不是我割了你的舌头你才会说话?”沉默的她让他很不爽。
扭头,狠狠的瞪怒着滕长歌,言欢冷笑:“是,我巴不得你早点死,哪怕是捅死你,哪怕是出了车祸,哪怕你是喝凉水我都想要你被呛死,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你是恶魔,是个变态,你简直病入膏肓了。”
他想听,她就骂给他听,既然他一次死不成,她要让他死第二次,第三次,她要一直诅咒到他死了为止。
“哈哈……”听了言欢的这些咒骂,他不但不生气,还哈哈大笑起来,一只手勾起言欢的下巴,微微侧过脸示意她看着他的脖子,被关菱悦咬出血有着深深齿痕的脖子,“怪不得说你们女人都是母狗,专程咬人的下贱货。”
严重的侮辱性词语让言欢像被惹火了的小狮子一样,狠狠的就向滕长歌的俊脸扇去,但这次没有打成,被滕长歌一把抓住手腕,黑眸中闪着冷光。
“我看你这只手不想要了。”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大手中纤细的手腕直接垂了下去,言欢都来不及呼疼,就直接昏了过去。
像个魔鬼一样,滕长歌轻轻的低下头吻了吻言欢光洁的额头,阴阴的笑着:“不这样,你怎么能乖乖的跟我去医院?”
黑色轿车在黑夜中像黑豹一样疾驰。
后面紧跟着一辆红色惹眼的跑车。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因为伤口的疼痛让滕长歌根本就没多少精力去照顾言欢了,接到他电话的肯亚早已等在医院门口,看到他车子停了下来,立刻上前打开车门询问滕长歌的伤势。
滕长歌摇头:“别管我了,快点带言欢去找骨科医生,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治好她的手。”
肯亚微愣,猫着腰钻进车里看到脸色苍白的言欢,心刺痛,之前他做错了事,总裁就把他留在滕家的时间期限缩短了,今天他其实是去机场订票的,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出了车祸的滕长歌。
听说总裁腹部的伤是被言欢刺中的,她的确有足够的勇气去刺杀滕长歌,可是……这样也不过是以卵击石,她一个瘦弱的女子怎么能对付得了滕长歌呢?
不敢多想,抱起言欢,肯亚就快速的向科室跑去。
撑着腹部,靠着车身,黑眸冷冷的望着医院门口,不一会儿,一辆红色的跑车就闯了进来。
一下车,裴一潋就冲到滕长歌的面前,脸色不是很好看,叫嚣着:“言欢呢?”
“你什么时候改成喜欢女人了?”虽然脸色不好,伤口还有些疼,可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含糊,他要让裴一潋知道大小轻重,别整天没大没小咋咋呼呼的。
“呸,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有问题啊,你说你把言欢怎么着了?”她可不是言欢,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角色。
“你说一个人没事来医院做什么?”黑眸一睨,冷笑,向医院的大楼里走去,这个时候关菱悦应该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吧?他要看看她怎样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确定关菱悦的情况之后他再考虑怎么处置言欢。
见滕长歌直接走人,裴一潋着急了,踩着高跟鞋踏踏的跟着进去,她找不到言欢的人,但跟着滕长歌总不会错吧?
跟在滕长歌身后的裴一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酒吧里意气风发的男人怎么现在看上去像个乞丐一样,身形不稳,步伐缓慢,脚步有些凌乱,暗色大理石上一滴一滴的是什么东西?
疑惑不已的裴一潋蹲了下去,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液体,伸手抹了一下,感觉粘稠稠的,凑近眼前一看,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居然是血,恶心死了,还好她眼睛有些近视,要不然肯定会被吓死的,这个滕长歌还真是倔强,明明都流血了,还死鸭子嘴硬不,不知道在逞强什么。
虽然这个男人可恶至极,但也不能让他挂掉啊,他要是挂掉的话,那她家的珠宝公司也要关门大吉了,他还是有点用的,不过……漂亮的眼睛一转,脑子里就浮现出一条计策来。
连忙跑到滕长歌的面前,献殷勤似的搀着滕长歌的胳膊,笑得十分的谄媚:“滕总,你好像不舒服啊?我搀着你。”
“滚。”厉声一吼,吓得裴一潋差点撒腿就跑,但一想到要把言欢带走,她还是忍下来了,继续笑着。
“怎么说你也是裴氏的大股东,你要是出事了,裴氏都得关门大吉了,你不为自己身体着想,你也得为所有的员工着想吧?”裴一潋不愧以前是学法律专业的,开始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尝试着说服滕长歌。
“你看看你的衬衫都被染成红色的了,来,我们先去包扎一下伤口。”那样她就可以让医生给他使用麻醉剂,等到他被麻醉之后,她就立刻带着言欢离开,不过她要先从滕长歌的嘴里套出言欢此时此刻在哪里。
“你别管我。”伤口的疼痛让滕长歌反抗有点小了,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不愿意接受裴一潋的帮助,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来没有什么过不来的坎,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和施舍。
“可是滕总你的伤口啊,你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啊?言欢会担心的啊。”
“哼。”滕长歌哼了一声,她会担心?除非地球灭亡了。
“真的真的。”生怕滕长歌会误解言欢,裴一潋连忙解释清楚,“在你来到酒吧之前,言欢可是一个人对着酒杯在哭的,哭的好不伤心,我才让我大哥去安慰她的,估计她跟一样都很好强,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滕总,要是你相信的我话,我可以帮你去试探一下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