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紧紧的皱着眉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苏氏总裁,苏琛。”
紧接着,夏默脸上的着急不见了,可疑惑却更深刻了。乔安一回头就看到了夏默的脸色,然后就不着痕迹的开口:“怎么了?你姐没跟你介绍过?”
“介绍?他跟我姐?”夏默也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乔安。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可还有什么在更深一层的作祟,有一些念头在他的脑子里不停的闪,可就是抓不住一个头绪,其实与其说是抓不住,倒不如说成是他不敢去赞同那个念头。
乔安的眼皮一点一点的低垂下去,嘴角浮现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你姐前几天跟我说了,她跟苏琛就快订婚了,让我到时候去呢。”
夏默的眉头皱的更紧,姐姐要订婚了,可是作为一个弟弟,他还不知道!夏落到底又在玩儿些什么游戏?“什么时候?”
虽然这很匪夷所思,但这样的事情,夏落是绝对做的出的,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三月初六。”乔安低垂了头,回答的时候抬了抬眼皮,可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明显的看到了夏默猛地变化的表情,明显的受了打击似地。
三月初六?是不是太巧了一点儿?
乔安看着夏默惨白的脸,立刻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却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状似无意的问着:“夏默,怎么了?”
“没,没……”夏默虽然涉世不深,可是对于那样的事情,他还是觉得不能说,他一定得当面去问夏落才好。这样的事情,他不敢妄下定论。
“安纯!”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让他们三个人都是一愣,然后顺着那个声源找过去,就看到了风风火火的安澜,安澜精致的面孔因为愤怒已经发生了扭曲,看着安纯的样子恨不得把她给塞到地缝儿里去似地。
乔安立即觉得不对劲儿,上前一步想去阻止,可安澜的眼睛已经在夏默和他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安纯的身上,眼睛里的鄙视更是摆的很明显:“安纯你怎么这么不知道丢人啊,跟一个常年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人站一起你就不觉得不爽?”
接着,她的眼睛扫向夏默,尖锐的声音就立即响起:“还有,身边还要再跟上一个穷的得去抢劫的抢劫犯!”
乔安的牙关紧紧的咬着,他就知道安澜那张嘴里绝对说不出什么人话来,再看一眼夏默,夏默现在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两只眼睛里明显有着火焰,可他却只能干瞪着安澜,没有做任何反驳。
因为他明白,他已经没有了那个可以依靠的大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似乎就只有夏落了,可是他不想给夏落再添麻烦了。所以,他只能忍。
“姐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们!”安纯却立刻站出来,面对着安澜的时候,她那张天使一样的小脸已经被愤怒占据,而后涨的红红的。
“不许?你真是长本事了啊?我说实话都不行?”安澜当然不会退让,继续对着安纯咄咄逼人。小时候安纯争不过玩具和糖果,长大了安纯还是每每在她面前败阵,学习好又怎样?爸妈都喜欢她又能怎么样?除了外界的因素,安纯没有一样能争过她的。
安纯的脸色涨的更红,焦急的看了一眼夏默的脸色,然后立即对着安澜就吼:“你乱说!乔安他才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夏默更不是抢劫犯,他是生活所迫!”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就不是抢劫犯了?那还不是因为穷的慌!其实人家夏落有的是本事,有的是钱啊,连王方都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了,拿出点儿钱来给她弟弟算什么啊?那还不是某些人天生就有着变态细胞,就喜欢抢劫!”安澜一边悠闲的笑着,一边挑着眉看着对面的三个人,眼里有着说不尽的挑衅。
乔安听了这话,立刻火帽三丈,正想说话,却被夏默抢了先:“你别胡说八道,王方跟我们老家在一块呢,他是看着我姐长大的,我们都叫他小叔呢,你别想的那么龌龊行不行?”
夏默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他虽然并不怎么清楚夏落每一次跟男朋友分开的原因,但他却总那么认为,认为夏落跟陈敏君应该是不一样的,她不会为了一些利益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这话说完,安澜彻底愣了,乔安也微微的愣着,几年前看到的画面清晰起来,也明白了夏落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奋不顾身了。
那会儿他跟夏落正在外地的一条街道上走着,突然有人尖叫起来,两人一看就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在马路中间蹲着玩呢,另外一边儿有车子正疾驰过来,那个尖叫声是一个离的比较远的女人发出来的。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夏落就已经冲了出去,直接奔向那个小孩儿,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那个孩子。那次幸亏是那司机反应快,及时刹车,要不夏落可就没了。后来才知道,司机在车里正打着电话,那孩子又蹲着,根本就没看见,要不是夏落冲了过去,他根本不知道那还有个孩子呢。
然后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男人过来,谢了夏落,却没有按照常理给夏落钱啊什么的,而那个男人,就是王方。
照夏默说的,王方跟夏落关系很好,所以,根本用不着那么客套的谢。
“对啊,夏落才不是那样的人,姐你别总乱说话。”安纯从小就是个很乖的孩子,上学时期也就那会儿跟乔安在一起,算是她做过最最离谱的事情,对于王方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
安澜突然就笑了,这他妈的什么世道啊?为什么她每一次都得败给夏落啊!
怪不得啊,怪不得王方会那么迁就许痕江冥他们,怪不得那会儿呼声很高的文利华会摔的那么惨,就连她那次让文利华去乔正那闹事,也是一点儿作用都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