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麻烦让让,苏琛还在等我。”夏落终于开口,可她的语气却还是那么生硬,脸上也是不做任何掩饰的着急。
乔总?
苏琛?
“呵。”乔安的嘴里吐出一声低笑,嘴角斜斜的勾了一下,只是脸上的每一处弧度那么浅。“你急什么?男人等女人不是天经地义么?咱们旧情人叙叙旧也是应该的,他应该体谅的不是?”
他都已经这么放低,她凭什么?当初背弃他们的人是她,她现在还凭什么还用这副嘴脸对待他?一句话,两个人的称呼就差了那么多,她到底是想要怎样!
夏落的眼睛终于落在乔安的脸上,她曾经最喜欢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这张脸,可是现在看来,时间真的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子,早就已经把一切削的面目全非,她不承认都不行。
“麻烦您让开。”
“夏落,我要你留下,陪我。”
乔安开口,却是一如从前的命令语气。
夏落忍不住的笑。
“我早说过,我爱你时,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神。我不爱你时,你连个屁都不如!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命令我?”
说完,伸手推开,尽量大步的走开。心口却还是闷闷的疼,旧情人,已经‘旧’了,而且,是情人,不是爱人。
人贱可以,一贱再贱就不值得同情,一条死胡同贱到底,那就该唾弃了!
可是那样熟悉的语气,即使是她讨厌的命令,她怎么还是怀念?
“落落。”
乔安缓缓回头,看着她果然定住的背影,嘴角浮现出恶意的笑。不爱时,或许是真的什么都不如,可是现在,还爱呢不是?
他都还没有说要放手,她怎么可以,怎么能?
夏落死死咬紧牙关,不就是两个字么,激动什么?走,继续走!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乔安眸子里的温度消失殆尽,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再次张嘴的时候,声音已经像是修罗,地狱来的修罗。
“是不是我太小看你的魅力了?堕胎都能堕出个苏总来,恩?”
眼睛狠狠的闭合,有一股冰凉的血液似乎猛地灌进了她的身体,接着却都冲上了她的头顶,冷的她想要发抖,更想折回去,然后重重的扇到那个人的脸上!她一直以为,那个孩子,一直都是他们两个都最最不能碰触的地方,只要提,就一定会痛。
可是,现在呢?
自作多情,而且她连孩子的那份儿都作了!
“那还真是你小看了。”夏落不回头,说完就走,不回头,是不必回头。有些人,这一辈子都不用回头。
过去的事情,她该忘了,早该忘了。
然而,她的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夏落开始跑起来,急急的跑进电梯,急急的按着那个闭合的按钮,可电梯的门还没有闭合,乔安却已经挤了进来。夏落见了立刻又向外跑,乔安的怒气有被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乔安伸手,夏落的身体立刻被带了过来,她挣扎,他却用一只手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夏落还来不及挣扎,乔安的另外一只手却已经开始在她的唇上狠狠的擦拭,他看着夏落的眼神,几乎就要把她给剥了似地。
唇上的痛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痛过头了,有些麻木的感觉。夏落立即伸腿,狠狠的踢向乔安。
乔安闷哼一声,看着夏落的眼神更加可怕,夏落怔楞间,乔安已经俯身上去,把她挤在了他的身体和电梯之间,再没了挣扎的余地。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夏落还来不及想办法,乔安的唇却已经贴上她的,带着无比熟悉的味道,长舌驱入时,她的身体竟然没有再去阻挡,而是任由他去掠夺。
可他的吻却像是啃咬一般,夏落疼的皱眉,更加有力的挣扎。
电梯突然停下,打开的那一瞬间,有人正要进来,可一看这架势,已经迈进来的腿又退了回去。夏落羞怒交加,可身上的乔安却怎么也推不开,甚至还抽空又把电梯按到了顶层。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记忆在与现在的情形重叠,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无助,夏落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的推打着乔安,期间还咬了乔安,可她却依旧还在那里。夏落模糊的喊着:“放开!”
乔安哪里肯?依旧和着血狂吻。似乎只要这么一直不放,她就走不了一样。他说不出,可他是真的受不了她的离开,无法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可夏落却突然把自己的头狠狠的撞向电梯,发出‘砰’‘砰’的响声,乔安愣住,满眼的惊痛,她对自己竟然已经反感到这个地步!
她的头被撞的一阵阵眩晕,在乔安怔楞的时候,她的身体像是一具没有灵魂没有力气的躯体,顺着电梯直直的掉下来。
乔安不住的后退,直到他的身体抵到了冰凉的电梯上,退无可退,这才从惊痛中醒过来。可夏落却已经晕了过去,他想上前,可是夏落刚刚那激烈的反抗却还在眼前,她那一下下的撞击,似乎是用一把沉重而冰冷的铁锤,狠狠的锤在了他的心脏之上。
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却看见已经晕过去的夏落依旧皱着眉头,额头上竟然渗出了豆大的汗滴。
他重新站直了身体,迈着千斤重的脚步朝着夏落走过去,这才发现她的后脑勺也正缓缓的渗着血。再也顾不得其他,乔安立即抱起夏落,疯了一般的冲出电梯。
而夏落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画面,不知是梦还是现实,有人像是一头野兽般攻陷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话音破碎不堪:“不,不要这样,放开我。”
他的眼睛赤红着,满眼的情欲,身体不知疲惫的动着,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
她的眼泪已经掉干,整整一夜,睁眼闭眼都是他摇晃的脸,耸动的身体。还有,因为他发力而飘起的窗帘,玻璃之外是陌生而兴奋的眼。
她的身体似乎又被顶在墙壁和一堵肉壁之间,她的嘴被封住,她拼命挣扎,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她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话语都勾不起那人除情欲以外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