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冥睁着眼睛看着外面已经渐黑的天空,自嘲的笑笑,他好像真是中毒了。木木都要把他送到文利华那了,他还在想,她要怎么才能顺利的把他给送出去,尽量的给她方便。
江冥苦笑,他是傻了。
而外面的夏落,已经是开始向外飞奔了,手里的电话向外播了很多通,一边向外,一边不停的打电话,所有人都说,让她不要去,哪怕就是先把江冥带过去也好。
可是,她不能了,真的不能。
夏落回到家里,迅速的换下了自己身上准备面试的衣服,换上了仔裤和T恤,还有平底布鞋。把自己唯一的武器绑在了脚踝的位置,这一把匕首,上一次是在她的包里,接着就抵在了文利华的脖子上,这一次,她还得想办法,用这个东西,放到文利华的脖子上!
文利华约定的地点虽然不是很远,但是绝对的够偏,出租车都不愿意跑这么偏的地方,夏落给多掏了钱,那个司机才勉强把她送到这个地方的附近。
要不是她对这个城市足够熟悉,不给文利华弄死,也该回不去了。
电话再次响起,夏落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就开始等,观察自己身边的环境。这是个要拆迁的地方,所有的建筑物都被用鲜艳的红色圈住,每隔一段就有一个大大的‘拆’字,在夜色里显得有些狰狞。
夏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过一会儿,就已经有人用充满了怒气和冰冷的声音对她说话:“你这是想玩我?”
“呵,夏默不离开,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把我们三个一起留下?”夏落也不着急,笑着侧身,如她所料,她看到的人里面也没有夏默的存在。
文利华带了几个人过来,此时他们也像夏落一样,带了失望和预料之中的两种情绪。
他们都觉得对方不会带人过来,但也都来了。因为文利华需要江冥,夏落必须让夏默安然无恙。
苏琛这会儿是真的一点儿也控制不了自己了,看了夏落发的短信,然后稍稍思考,他就坐不住了。夏落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他太知道了。
夏落必然不会真的把江冥送去,但夏默她也一定会去救。所以,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夏落一个人过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
说什么过上五个小时如果还没有消息就报警,不管是什么时候报警,都是危险的,现在的警察,有几个会去弄那样的事情?警察,最会的就是收拾残局,完了以后到处宣扬,接着就揽下无数功劳。
他等不了五个小时,根本等不了!别说是五个小时,就是五十分钟他都等不了,夏落的短信过了三分钟后,苏琛就再一次翻开了自己的手机,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
“夏默被文利华抓走了,要我用江冥去换,如果我五个小时以后还没有给你发短信,请你看在夏默的面子上帮忙报警,谢谢。”
许痕乔正他们肯定是不会报警的,而且,夏落八成也没告诉他们,因为夏默的事情肯定是跟他们有关系的,那几个人也肯定不会让夏落一个人过去,会阻挠她的行动,为了她能顺利一个人过去,她也一定不会告诉许痕和乔正。
夏落还告诉了谁他不知道,但他却几乎敢肯定,夏落一定是一个人去了。
既然是这样,他又怎么坐得住?
苏琛再也等不到过去准备的护士和医生,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而后下床,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今天他根本不是什么复查,而是要做手术,摘除肿瘤的手术,医生说,尽早手术的好。
他也就尽早的做了准备,今天本来就要做了。可是,他刚刚看见夏落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这么一会会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苏琛就只穿了病号服,外面套了自己的外套就开始往外跑。可是才刚一出门,就有四个人齐齐出现。
“夏海你这是要做什么?”陈赢的性子是最急的,当然也就第一个出了声。
曾忆也想问来着,可陈赢的嘴却比她快了一步,她也不甘示弱的开口:“苏琛你就快要做手术了,怎么出来了?”
然而,一边的夏雨显然是最最聪明的,她只一眼,就知道苏琛肯定是遇上什么大事儿了。而他在遇到棘手的事情时,并不喜欢其他人的干涉。所以,她保持了沉默,反正自然有这么几个人去问。
李煜沉默着,能让苏琛这么没有分寸的,只能是夏落的事儿了。
“我有急事,李煜,快跟我走。”苏琛根本没有正眼去看她们的其中任何一个,而是直接拉过了走在最边上的李煜,一步不停的离开。
夏雨立即有一些不好的预感,这样的他,似曾相识,而这样的他,只会因为一个人。
她的脸色蓦地白了不少,有一种可能性,让她不愿意去承认。这个好消息带来的喜悦,她才不过享受了几天而已,怎么这就要告诉她,这个所谓的好消息根本是假的?
“你有什么急事啊?做手术要紧!”陈赢不由分说的就追了上去,其他两个人也随即跟上。
苏琛的眸光一变,稍稍一顿他才回过头来,看向夏雨。
夏雨只是看着苏琛,并不说话,她这会儿也有些乱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夏默被绑架了,我现在必须去救他!他可是夏家唯一的后人,夏家的命根子了。”苏琛直直的看着夏雨,对着她说出了这番话。虽然他以往并不怎么赞同,以前他总觉得,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姓夏,流着夏家的血,就都是夏家的后人。
可是,夏老爷子却不这么认为,他只觉得男孩子才算得上是后人,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是不能成为命根子的。
“什么!”夏雨惊讶出声,虽然这其中有不少惊讶和恐惧都掺了假,但也有真实的成分,毕竟夏默是她的弟弟,而且是小时候就跟着她长在一起的,老爷子的思想她也很清楚。“那他现在在哪儿?怎么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