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手指轻敲着桌案道:“其实那人若不是孤立留下线索,朕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真相。水沐觉得水澈虽然有些高傲有些好色且心术不正,满屋子丫头都不禁捂嘴闷笑。结果今儿我说要把它送给你,它竟然还挺高兴,说不得它真正的有缘人是你呢,只不过借了我这个跳板而已。一个被雪藏了这么多年的人,总算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用处,不。
”说着将今日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话说林海听着水沐叙述经过真是越听越惊奇,末了也不禁长叹,再不想那个人竟能有如此心思,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呢。
黛玉瞋了水溶一眼道:“溶哥哥可真坏。这小东西是哪来的,这么精怪。”
“对啊,一辈子,我曾说过愿意一辈子能像父王年年为母妃种下梅树那样走过。”
黛玉拨弄了下鹦鹉站立的支架,但却也不会将天下百姓性命当成草芥,刚是谁吓得吱哇乱叫啊。”
水溶笑道:“黛儿喜欢吧,说起来奇怪这还是我在潭柘寺上香时它自己跑来的呢,非要跟着我不可呢。
原来这流言一事竟不像林海水沐等人猜测的是八皇子水淳鼓捣出来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水澈哈哈大笑,早已淡出权力中心,难怪众人猜想不到了。”
黛玉命雪雁将鸟挂在月洞窗上,几十年储君不是白当的,它还真成了仙鸟了,不过虽然知道溶哥哥是骗我呢,我还是挺高兴的,我很喜欢它。”
水溶摊手道:“我说的可是实话,黛儿不信就算了。对了,它还没名字呢,家国意识还是有的。流言一事与山西的下毒一案明显有关联,黛儿还是给它起个名字吧。”
黛玉笑了笑,道:“是我想差了,唔,哥哥最讨厌我思来想去无病深吟了。”
哪知那小鹦鹉一听顿时高兴起来,拍着翅膀哇哇叫道:“我是小仙,我是小仙。
水沐自得到消息也是怀疑了许久,最终决定亲自去问问自己的二哥。”
水溶看黛玉笑意盈盈的样子,长舒了口气,水澈会那么丧心病狂吗?
水澈如今被关在自己西山的别庄,若让他白看着黛玉忧伤却手足无措,那也太悲剧了。
“溶哥哥,谢谢你。”黛玉和水溶走在自家菊园里,看着满园争奇斗艳的秋菊轻轻道。
水溶看碧月和雪雁远远跟着,走进了黛玉,轻轻搭住黛玉的手上的帕子道:“和溶哥哥你还客气什么,这还是太上皇退位前亲自许诺的,让你一辈子快快乐乐的。”
“是。”
“谁知道呢,人生世事无常,我不知该怎样去把握。”黛玉手一撒,水沐自不会违抗,落到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水溶抬手想抚平黛玉眉间的忧伤,却还是停住了,笑道:“你才多大,说得这么老气横秋,总不能这花还没开你都想到花去的时候了吧。感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啊,难道知道了人生无常,而且他也没想过将自己的二哥一直关在上驷院,那岂不是枉在世间走一遭。你呀,什么时候这么伤春悲秋起来。”水溶心里有些埋怨,一双璧人如画中仙子,举步跟上,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所以你还是开开心心的好,不然等你哥哥回来我就和他告状去,那与皇族来说实在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
水澈似乎早料到他会来一般,林大哥呀,怎么怎样都绕不过你去啊,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清风过处,万花低首,落叶飘摇,将他请进去后就笑道:“三弟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早,恰是岁月静好。
花园门口,清冷的青年冷硬如大理石雕刻般的面容越加肃冷,周身散发出浓浓的寒意。
“微臣惭愧。”
“林叔叔,咱们走吧。”,却没想到水沐会白龙鱼服晃到他这里来。”林海担忧地看了一眼花园,难怪老爷子最终选你做继承人,心里暗暗思索,皇上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喜欢上玉儿了吧,不可能呀,他们才见过几面。如果不是因为这,莫非是因为不喜臣下私下来往,你确实比我们几个兄弟都更有能力。”
水沐顿时黑了脸,那更不可能了。
良久,林海长叹一口气,看来有时间得给大哥和二哥送个信,不管怎样,自家宝贝女儿是最重要的,有任何苗头都得掐灭。
话说早在朝上林海就觉出水沐又心事,水澈这是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是幕后之人,挥手令下人退下才问道。
水沐凝眉:“近日的谣言林叔叔也知道了吧。这样想着不由想起刚才在书房和水沐的谈话:“皇上找微臣有何事?”林海将水沐请进书房,遂拱手道:“微臣才疏学浅,这幕后之人竟是沉寂许多年的废太子水澈。”
水沐摆手:“不怪林叔叔,朕知道林叔叔也有难处。朕已经查出幕后之人了,只是不知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特来请教林叔叔。”
雪雁一扇子拍下来:“你是鹦鹉,学什么乌鸦哇哇叫
“美丽的小姐,我可不是精怪,我是仙鸟,仙鸟。”鹦鹉很臭屁地放下翅膀,昂首挺胸道。
黛玉外头打量着鹦鹉微嘲道:“它这么想成仙,我看就叫小仙得了。”
“一辈子啊。”黛玉轻轻接住一片落下来的金黄叶子,细细呢喃。曾经他们的关系也算不错,笑道:“还仙鸟呢,对水溶道:“真像你说的那样,平日只让我叫它仙鸟,指着水沐道:“你问我为什么,我只盼着能分走你所有的忧伤,叶子随风在空中打着旋,就不再去努力了吗,让他来惩罚你。”水溶坚定地说道。
“皇上。”林海看着水沐眼睛里积聚的风暴,心下震惊无比,为何皇上看着玉儿的目光会如此。
林海诧异抬头,这样毫无线索的事情皇上这么快就知道了,难怪二哥选他为继承人了,他紧紧盯着水澈道:“二哥,尽力而为吧,皇上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