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零看着落叶满地,浓浓的秋意只让她觉得萧瑟不已。
站在法院的大门前,看着曾经亲密的枕边人正拉着新欢的手心里更是凄凉。
手里拿着法院的判决书,成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就是可悲,可怜和可恨。
记得十年前二十岁的成零在一次好友的生日宴会上认识了舜宇。
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很有书卷气,却不是成零喜欢的类型。
那个时候的成零就只想着毕业后的去留问题,并没有想着要恋爱什么的。
岂料舜宇却对成零一见钟情,开始了猛烈的追求。
攻城略地的攻势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很有效,更何况还是涉世未深的成零。
终于在毕业的时候答应了做舜宇的女朋友。
欣喜若狂的舜宇在成零毕业后就直接把人拐进自己的公司安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昭告天下这个女人是他的。
为了更能绑住成零,舜宇还千里迢迢的赶到朝阳市向成零的父母求婚。
成零想一个男人对你这样的真心真意,还要图什么哪?
都说婚姻是一场华丽的冒险,面对信誓旦旦的舜宇,成零决定一头扎进去。
风风火火的两人就订婚了。
订婚后的日子虽然平平淡淡,但不失温馨甜蜜。
直到二年后的一天,成零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不禁有些惊慌失措,自己还那么年轻,一点也没有做妈妈的准备,再说两个人还没有结婚,就打算着要把孩子打掉。
舜宇知道后苦苦哀求,叫成零把孩子生下来,组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想到舜宇是家里的独子,公婆都盼着早一点抱上孙子,添了宝宝俩人之间的感情也会更深更完整,最终成零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不想在这个时候至爱的父亲因为一次意外昏迷不醒。
成零拖着笨重的身体往返于淡水市和朝阳市之间,遍请名医,去了能去的所有的大医院。
最终还是回天乏力,父亲永远的离成零而去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辛苦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了儿子舜伟。
因为生下儿子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了97天了,按照老家的风俗老人过世,儿女有不能在百日内结婚的话就要等上三年的风俗,婚事就这样拖着了。成零觉得也没什么,现在他们的关系就差一个红本,别的也没有差,就也不放在心上。
还是安安心心的过着小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成零没有再回公司上班,在家安安心心的带孩子。
转眼三年的时间转瞬即过,成零也盼来了结婚的日子。
但是老天好似看不得成零幸福,在这个时候舜宇的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
婚事再一次搁浅。
成零想着反正就差一纸婚书,就也不是很坚持。
心中只盼舜宇得公司早日脱困。
时间慢慢的推移,小舜伟六岁了。
舜宇的公司自从经历了一次大震动后反而越来越好了,随着生意的扩大,舜宇也越来越忙。
经常十天半月不见人影,而且对成零也越来越不上心。
即使是在同一张床上也没有以前的热情了,让人感觉就是在例行公事一样。
成零不是没有感觉,也不是没有害怕过。
但一想到舜宇对儿子的爱,还有公婆对自己的照顾和关怀就安慰自己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舜宇只是在外打拼太累了,一想到这里成零对舜宇就越发的温柔娴淑了。
但是成零的好并不能拖住舜宇遗弃她的脚步,温诺的出现提醒成零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无知。
短短的一个月成零以完败踢出战局,舜宇向法院提出诉讼,解除非法同居关系,将儿子留下净身出户。
在法院的门口温诺悄悄的拉住成零说:
你成零不是系花吗,不还不是守不住舜宇。
你一定不知道我和舜宇在一起有五年了吧,即使你生了舜宇的孩子又怎么样,舜伟以后还不是要叫我妈妈,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待你的儿子的。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你会那么傻,儿子都有了,为什么你还不结婚,你不会自信过头了吧。
知道吗,我和舜宇已经看好日子了,再过个十五天我们就结婚。
温诺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摊牌后直到今天上法院舜宇始终都采取逃避态度,从始至终没有给过成零一个眼神,冷漠的好像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成零的心撕裂般的疼痛,这就是苦苦追求自己的那个人,这就是信誓旦旦要给自己幸福的男人
十年,可怜的十年,可恨的自己就这么的浪费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恍惚的成零麻木的走到街中心,直到一道急刹车的声音响起,随之“嘭”的一声,成零感觉到自己漂浮在空中。
呵……原来自己出车祸了,死了吗?
也好闹剧般失败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迷茫中成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舜宇抱着自己在失声哭泣。
会吗?那个负心的人。
接着陷入黑暗。
“呜。”
全身的骨头像就要散架了一样疼的成零忍不住发出声。
缓缓的张开双眼,入目的是一片的白色。
刺鼻的消毒水味冲刺鼻腔。
原来是在医院,看来自己没有死啊。
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不让自己死了算了。
现在的自己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家人,没有工作,没有自信和尊严。
“零零,你醒了。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啊,好好的在学校怎么就晕倒了哪,你知道妈妈接到学校的电话有多担心。”
温柔的女声在成零的耳边响起,成零惊愕的转头看着明显年轻的妈妈走进病房满脸忧虑的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妈妈会在这里。
妈妈不是在自己考上大学那会儿得了子宫癌去了吗而且还怎么的年轻?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好像是十五年前模样。
妈妈看着成零满脸惊愕的盯着自己,就是不说话,瞬时就慌了神。
“零零啊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妈妈。”摸着成零的额头,焦急的叫唤成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