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飞责备道:“姐,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又是贫血,又是感冒,不是让你注意身体的嘛!”
“对不起!”听着妹妹担忧的声音,白琉璃的心在滴血,她只能低头道歉,但这远远不够。
“说什么傻话?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太粗心了,明知道你身体……”
“不,飞飞,是我不好,我让你担心了!”白琉璃打断她讲下去,眼眶又红了大片。
“不准哭,你知道我最讨厌看见别人哭了,哭是软弱的表现,我们白家的女儿,可不能这么脆弱!”白雪飞霸道的说道。
白琉璃的眼泪被逼了回去,本就白如雪的小脸,此刻更是苍白的尽乎透明,但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病态,白雪飞不忍心再责怪下去,叹气道:“姐,你好好休息吧,不要说话了!”
“飞飞,你去上班吧,我一个人没事的!”白琉璃知道因为自己生病,让妹妹担误了工作,她很过意不去。
白雪飞一脸的为难,只好说道:“早上接到李姐的电话,说我今天有通告,姐,我让人过来照顾你吧!”说着,就打了个电话。
“不用了,飞飞,不要麻烦人家!”白琉璃忙说道。
“不麻烦,是我的好朋友,一个温柔的男人哦,好了,她很快就过来,你先休息吧,要吃什么跟他讲!我先走了!”白雪飞见有人来照顾,她伸了个懒腰,拿了包就离开了。
望着妹妹匆匆忙忙的身影,白琉璃又是一阵的心酸,妹妹为了照顾全家那么辛苦的工作,她真不该用这么惨忍的方式去伤害她的。
白雪飞脚步匆匆的走进会议室,见到里面坐满了人,微微一呆,她的经纪人李凡冲过来一顿低斥:“飞飞,你怎么迟到了?凌总来了!”
白雪飞忙低头道歉:“李姐,我姐生病了,我送她上医院去了!不是故意迟到的!”
正低头看着手中资料的凌炎,听到她的解释,微微侧了眸,琉璃生病了?
凌炎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兼执行总裁,很少有时间过来公司视查的,但今天他心血来潮的过来,吓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这个会议也是临时召开的。
“都坐下吧!”凌炎对白雪飞迟到的事情,并没有表示不满,淡淡的命令着,众人暗松一口气。
白雪飞表面上一脸的认错,心底却是欢悦不已,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着,凌总对她的格外开恩,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会议室里很安静,凌炎低沉的声音格外的迷人,一帮花痴女听的如痴如醉,神魂巅倒。
“飞飞小姐过几天就要参加一个大型的时装晚会,公司决定赞助她两千万的珠宝,希望她这次的晚会,能成为最引人注目的对象!”凌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在会议室里引起了轰动的效果,被点名的白雪飞,更是兴奋的要跳起来,她没听错吧,凌总竟然要赞助她珠宝?两千万?
会议结束后,白雪飞已经成了公司的名人了,几个竞争对手与她擦肩而过,她把头扬的高高的,用余光瞄着她们,显示此刻高人一等的待遇。
凌炎走出公司,心里时刻记挂的不是接下来的几个重要会议,而是躺在医院的那个女人,她怎么会生病?谁允许她生病的?
“凌总,接下来是与王氏集团的李总有一个竞标会议,时间有些紧迫,需要准备一下吗?”随行的助理苗红急急的报备着,司机已经开车了。
凌炎慵懒的坐在位置上,幽暗的眸子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人能读懂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到底隐藏着什么,黑色的,迷离若迭,却是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女人的目光。
“去医院!”良久的,从那性感的薄唇里吐出的字眼,却不是他今天的任何一向行程,助理苗红怔了一下,想再提醒一遍,却见他冷眸扫来,赶紧对司机说道:“王司机,麻烦前往医院!”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规模宏大,在B城垄断了所有的医疗机构,生意非常的红火。
凌炎下了车,对苗红道:“去查查有没有一个叫白琉璃的女性病患!”
苗红赶紧跑过去询问,小护士愣愣的看着这两个人,问道:“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她男朋友!她在几号病房?”凌炎毫无犹豫的回答,苗红却是怔讶的瞪大了眼睛,凌总有女朋友了?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这助理当的有点失败,苗红暗自懊恼,却又忍不住好奇这个叫白琉璃的女人长什么样子,怎么能吸引凌总做她的男朋友呢?
小护士面红耳赤的看了一眼凌炎,忙低头查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把白琉璃的病房号查出来了,凌炎扔下一句谢谢就往电梯走去,苗红急急的跟上去,想探个究竟,却被凌炎阻止:“到车上等我!”
苗红的脚步停在电梯的门口,看着那关上的电梯门,满是失望的回到车上,心里却更加的想知道白琉璃这号人物,究竟是倾城倾国,还是倾国倾城,竟然生个病,就能让凌总放弃重要的会议跑过来探病。
白琉璃闭着眼睛睡觉,白雪飞请来的朋友叫李涛,已经出去给白琉璃买吃的了,所以,病房里只剩下白琉璃一个人。
很安静,浓浓的药味,让她睡的不踏实,秀气的眉儿拧成一条线,脑子晕晕沉沉的,连思考都不能,只能晕睡着。
感觉病房被人推开了,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眼皮沉重的怎么也睁不开,她只能感觉的出声:“李先生,你回来了吗?”
凌炎刚推门进来,就看见床上那病弱的纤体,裹在白色的被子下,小小的一团,像只受伤的小猫,在安静的病房里,显的那么楚楚可怜。
本来想上前疼爱几句,却听到她低哑的声音叫着一个男人的名子,很温柔,很细致。
李先生?有个男人在照顾生病的她?
俊美的面容染上阴暗的色彩,莫名的厌恶,他不出声,却快步的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透明无色的小脸,一头黑发衬托着,显的那么的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