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却是一派淡然,他坐到办公桌前,拿出一张支票放到白雪飞的面前,公事化的说道:“这两千万你收下吧!”
“什么?”白雪飞正激动难耐时,看见桌上那张两千万的支票,惊的语无伦次起来:“凌总、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不要你的钱!”
凌炎见她误会了,双手交叠在桌上,对于她装出来的羞涩和矜持视而不见,淡淡道:“这钱你还是收下吧,小姨子!”
白雪飞被突来的称呼给震住了,她猛的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于置信的看着凌炎清淡的表情,呆愣道:“凌总叫我什么?”
凌炎淡笑一声,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跟你姐在交往,决定一个月后举行婚礼,你不就是我的小姨子了吗?”
“你们……”白雪飞僵硬的看着凌炎那淡雅的笑容,脑子空白一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很突然,但我希望你能够接受,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我尽量满足你!”凌炎见她张口结舌,脸色惨白,缓了缓声线继续说道。
“对不起,我、我……先走了!”白雪飞感觉胸口好难受,她慌乱的退出了办公室,急急的奔跑在走廊上,却发现胸口是如此的疼痛,像是要裂开一般,耳边回想起凌炎说过的那句话,他会跟一个姓白的女人结婚?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是那个幸运的女人,原来……原来是姐姐白琉璃,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白雪飞愤怒的想哭,可是,眼泪却掉不下来,比起痛哭,她更痛恨,她摇摇晃晃的下了楼,坐上司机的车一路的奔回家。
白雪飞的助理扔下大包小包的礼物就匆匆走了,白琉璃想让她坐下喝杯水都没能如愿,权小柏围着那一大堆的礼物转动着,欢喜不已的问白琉璃:“姐姐,能拆开来看看吗?”
白琉璃有些呆怔,没有听到权小柏的问话,她一心只想着妹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等待她们两姐妹的,会是怎样的决裂?
“姐姐,你不高兴啊?”权小柏走过来关切的问道,这两天来,她都心神不宁,常常的坐在一个地方就能发一下午的呆,像是装满了心事一样,他几次想开口问她原因,却都因为她忧郁的眼睛而打住了,能让她如此的六神无主,一定是很严重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呢?他好想帮助她,替她分担。
白琉璃呆呆的望着权小柏,摇头道:“我不知道,小柏,飞飞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压仰着,却显的很不安。
“飞飞姐回来了不好吗?我很喜欢她的,等一下,我要让她给我签名,然后一起照相!”权小柏微笑的说道,可是,他的愉悦心情却无法感染神色忧愁的白琉璃,他越是不解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车声,白琉璃神经一震,忙站起来冲到门口,权小柏也快步的跟过去,门开了,一个高挑的美丽身影冲进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白琉璃的脸上,白雪飞愤恨的骂道:“不要脸!”
突来的变故,让权小柏惊呆了,白琉璃却是平静的接受这带着怒恨的一巴掌,总边小脸都肿了起来,五个指印很清晰,痛伴随着泪水,滴滴的滚落。
白雪飞痛心疾首的瞪着她,满脸的怨恨:“你还是我姐吗?枉我这么照顾你,你就是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回报我?你明知道凌炎对我有多重要,你为什么还要……还要贴上去?”
“飞飞,对不起!”白琉璃颤抖的道歉,迎接她的却是气急败坏的低吼:“对不起?你知道对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去做?是你……一定是你勾引他的,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白雪飞痛哭失声,掐着白琉璃瘦弱的肩膀,似乎要将她活活的掐死,白琉璃除了哭和道歉,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语言,是的,她该死,就算所有人都骂她,讥嘲她,都是她活该,她不该招惹凌炎,不该抢走妹妹的幸福,都是她的错。
权小柏惊呆了,站在一边良久才反映过来,见白琉璃就快要被白雪飞推到在地上时,他冲了过去,将白琉璃扶起来,急声劝道:“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要打人!”
白琉璃神情惨白,一脸是泪,她颤抖的站起来,推开权小柏,抽泣道:“你上楼去吧,不要管我!”
白雪飞已经失去了理智,任何的劝解,对于她来说都没用的,她气红了眼睛,撕下高贵的颜面,变成了一个爱情的失败者,她仇恨的目光刺在白琉璃脆弱的身体上。
“你不是我姐,我姐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不是……”白雪飞咆哮的低吼。
白琉璃垂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如果辱骂能让妹妹消气,她可以默默沉受这一切。
白雪飞见她只是沉默,怒火更盛,上前狠狠的推着她:“白琉璃,你说话啊?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待你不好吗?这些年来,我给你吃,给你穿,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抢我的男人?”
泪水疯了一般的落下,遮住了白琉璃的眼睛,她委屈惶恐,她难过痛心,可是,为什么她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她们的错,飞飞没错,她也没错,是凌炎在逼她们反目成仇,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的目的达到了,她变得一无所有了。
“说话,你怎么不说话?你抢走了我爱的人,是不是很痛快?是不是很得意?我长的比你漂亮,比你优秀,你是不是忌恨在心?所以你才要抢走凌炎来证明你比我更有魅力?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自利?”白雪飞把所有的不满都吼出来,白琉璃在她的心目中,就是如她所想的那种奸诈恶毒的第三者,她手段下流的抢走了凌炎,向她示威。
权小柏第一次看见女人之间的争吵,他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白雪飞痛哭的控诉,他的目光渐渐也暗淡下去了,转头看着沉默不语,只知道哭的白琉璃,他上前拉住她叫道:“姐姐,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快跟她解释啊,你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