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须住院!”权小柏坚持道。
白琉璃知道权小柏是为了她好才会阻止她离开的,她浑身无力的躺回床上去,低声道:“小柏,谢谢你的关心,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权小柏被她一称赞,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一张秀气的脸竟然红起来,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羞赧道:“姐姐,你是第一个赞我懂事的人,你真好,比我哥好多了!”
白琉璃露出会心的笑意,恳请道:“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
“我不走,姐姐肯定会逃跑的,我守着你!”权小柏小声的霸道。
“我不会走的,我也希望能够好起来,我只是……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好吗?”白琉璃浑身都在发颤,轻轻的闭上眼睛,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飞飞要回来了,凌炎却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步步紧逼,她被逼在一个死角,喘不过气来了,如果让飞飞知道凌炎要娶她的事情,她一定会疯的,这一辈子都会恨她,被最亲的人背叛,那该多么的痛苦啊?她不愿意妹妹受到这种残忍的伤害,她说好要保护她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她怎么选择都是错误呢?
“好了,姐姐,你别哭,别哭,我这就出去!”权小柏还想坚持不走,却见到白琉璃紧闭的眼角溢出泪水来,他一怔,赶紧起身出去了。
白琉璃真想痛快的哭一场,是不是把内心的压仰和痛苦都发泄出来,她就不需要受尽良心的折磨?是不是就能让这场悲剧不发生?
没用的,眼泪算什么?她就算把眼睛哭瞎了,凌炎也不可能会放过她,昨天晚上,他那带着探究趣味的眼神,分明是在讥嘲她的脆弱,讥笑她的无助,是啊,她只会偷偷的哭,只会躲到无人的角落独自垂泪,她没有他所看见的坚强,她的一切伪装,不过是想保存仅余的尊严。
房门被推开一线,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床上抽泣颤抖的人儿,她怎么了?是谁让她哭的如此悲伤?
“哥,别看了,姐姐一定心里难过,唉,是不是跟那个混蛋有关系?好像一碰到他,姐姐就哭个不停,烦死了,今晚他敢再来,我咬死他!”权小柏紧捏拳头,恨恨的说道。
“帮我查查这个男人是谁!”权尚希铁青着脸色吩咐道。
权小柏温驯的点点头:“我一定会查出来的,敢欺负姐姐的恶魔,我权小柏就第一个不放过他!”
白琉璃最终还是住院了,第二天中午,才得到医生的批准匆匆忙忙的出院,权小柏和她一起回家,一下出租车,门口那辆霸气的黑色阿斯顿马丁就宣告了某人的存在。
凌炎从反视镜中看见不远处的两个人,他推开车门,一双似笑非笑的幽眸,直勾勾的盯着白琉璃,低沉似醉的嗓音简单的打招呼:“去哪了?我等你好久了!”
权小柏看见他就来气,冲上前恼怒的叫道:“你来干什么?姐姐不欢迎你,你快走,别再来伤她的心了,她现在才从医院出来呢!”
一听到医院,凌炎神情一严,敛了笑容,严肃的看着低头沉默的白琉璃:“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琉璃没有回答他,擦过他的身边开门走了进去,凌炎快步追上前,一把拽住她,俊美的脸庞有愠恼之色:“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了,你来干什么?”白琉璃没有力气挣开他的扼住,只能素着小脸冷淡他。
凌炎皱着眉,放缓了神色,语带责怪:“你有任何的事情应该告诉我,你喜,怒,都可以跟我讲,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偷偷的哭了!”
白琉璃浑身僵硬,他的关心,听在她的耳边比讽刺更伤人,他如果真的心她的感受,为什么还要逼她?他根本就是为了他的私欲不顾别人感受的冷血者,她不需要他的怜悯。
权小柏见凌炎拉着白琉璃不放手,冲上前将他推开,把白琉璃挡在身后,俏脸气的通红,怒道:“你别来缠着她了,走开!”
看着权小柏如此的维护自己,白琉璃内心一酸,悲哀起来,在她无助的时候,上天送来一个关心她的人,可是,小柏单薄的身体,怎么可能保护她呢?他只是一个孩子!
凌炎皱眉看着眼前发横的少年,不快道:“你到底是谁啊?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别来捣乱!”
“我和姐姐关系亲着呢,再过几天,我就得改口叫她大嫂了,你别再招惹她,她肚子里可怀了我哥的孩子,他们就快结婚了,你就死心吧,姐姐再好,也不是你的!”权小柏为了能够把凌炎气跑,一急之下竟然编了一个谎言,把在场的两个人都震住了。
凌炎脸色瞬间就黑沉下来,白琉璃也脑子空白,一脸的呆滞说不出话来了,权小柏没有看见白琉璃那微晃的颤抖身体,他只看见凌炎刹那惨白的脸色,他洋洋得意的哼道:“你现在该识趣了吧,姐姐已经名花有主了!”
“小柏,你别说了,先进屋去吧!”白琉璃从惊呆中回过神来,赶紧把一脸得意的权小柏拉进了客厅,权小柏笑嘻嘻道:“看见没有,对付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就该说点狠话气他,让他彻底死心!”
“小柏,谢谢你维护我,但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待在屋里,别出来,求你!”白琉璃慌作一团,小柏给她闯了一个大祸了,从凌炎那冰冷的脸上可以看出来,这次死定了。
权小柏以为白琉璃应该拍手叫绝的,可为什么她却一脸的慌张,像是犯了大错一般,脸色惨白,冷汗直冒,语无伦次呢?难道,他说错了吗?帮了倒忙?
白琉璃急急的冲出来,看见凌炎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那双浸染着冰寒的眸子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心虚看穿一般,她浑身都像被钉子在刺着,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