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的男人很奇怪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单子,摇头道:“没有啊,你是白琉璃吧!”
“我是!”白琉璃比他更奇怪。
“那就是送给你的!签一下吧!”那个男人忽然微笑起来,白琉璃不好担误着他的时间,赶紧签了名子,把花蓝提了进来,细细一看,竟然是九十九朵红玫瑰!
是求爱的意思吗?谁送给她的?
白琉璃简直像是中了奖,却不知道谁给她买了彩票,愣在院子里,最后,她在束花的地方看见一张小纸条,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喜欢你身上的玫瑰香味。
这一窜字,令白琉璃总个人都震住了,小脸迅速退色,虽然上面没写清楚名子,但她似乎已经猜到了送花的人是谁!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大门自动打开,白雪飞开着车进来,见到她对着一大束玫瑰花发呆,探出脑袋来笑问:“谁送的?”
“呃……上面没写名子!”白琉璃简直就像遇到鬼一样,浑身都悚了,忙把纸条紧紧的捏在手里,呆怔的回答。
天啊,飞飞回来了!
白雪飞得意的格格笑起来:“肯定是暗恋我的男人,没勇气把名子告诉我,嘿,这些男人真有意思!”
白琉璃低头应道:“可能是吧,要怎么处理这些花?”
“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对花过敏,要不,你就把它们的叶子一片片摘下来用来泡澡吧,洗了身体就是玫瑰的香味了!”白雪飞提意道。
白琉璃的心彻底的乱了,忽然想到纸条上的意思,才猛然意识到那个晚上,她洗了一个玫瑰花的澡,所以,身体里有玫瑰花的香味。
白雪飞从车上走下来,又认真的看了一眼这些玫瑰,忽然诧异起来:“这些玫瑰是极少数的珍贵品种,听说英国皇宫专用的一种花,买一枝都很昂贵,这一大束应该化了不少的钱吧,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让他折现给我了!”
听着妹妹自语自言的走进客厅,白琉璃紧紧的闭上眼睛,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这些玫瑰再昂贵,她也不想要。
白雪飞见她还愣愣的站在院子里,大声叫道:“姐,你干嘛呢,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啊,我只是眼看着快要考试了,有些紧张!”白琉璃害怕被看出异样,忙笑着回答。
白雪飞却轻嘲起来:“考什么考啊,非要当会计师吗?依我看啊,我给你找一个工作吧,肯定比你那会计师有出息!”
白琉璃忙摇头:“不用了,我喜欢当会计!而且,我也已经准备好考试了。”
白雪飞知道劝说没用,干脆道:“那我就不管你了,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怎么过啊?要不要我请一帮朋友回家来庆祝?还是到外面去狂欢一下?”
“不要这么张扬,我只想和你一起吃个蛋糕就好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节日!”
“我白雪飞唯一的姐姐过生日,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不行,我得好好计划一下,反正这两天我没工作!”白雪飞一脸的兴奋,然后又偷偷的说一句:“我请了假,专门回家陪姐的!”
看着妹妹那捉狭的笑意,白琉璃更觉得有罪恶感,妹妹那么关照她,有什么好的东西都第一个想着她,可是她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越想越是自责。
“真的不需要这么降重的!”白琉璃越是惭愧,越是希望妹妹不要对自己太好。
白雪飞却跑过来紧紧的抱住她,附在她的耳边笑问:“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谁啊?我给你作个介绍吧!”
“啊,没有啊!”白琉璃被她忽然的问话给吓的跳起来,忙摇头回答。
“你别骗我了,你是我姐,你有什么心事,我会看不出来吗?”
“真的没有!”
白雪飞看着自己的姐姐,她虽然没有自己美艳夺目,但却也长的很漂亮,玲珑的身形,小巧精致的五官,不过,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却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过了这个生日,她就二十五岁了,如果在老家,她应该早就过了嫁人的年纪。
“姐,你赶紧嫁了吧,我想抱你的儿子!”白雪飞笑着打趣她。
白琉璃却是笑起来:“男朋友都没有,我要怎么嫁人啊,你喜欢孩子,自己赶紧生一个吧!”
白雪飞却叹气:“唉,我怕是晚婚的命了,做我这一行的,吃的是青春饭,我要趁着年轻多赚点钱,当然啦,如果我能嫁给像凌总这样的大老板,他随便给我一笔钱,我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谁还卖命去工作啊!”
又是凌总,白琉璃觉得快要窒息了,这两个字,每一次从妹妹的口中说出来,她就觉得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痛的她几乎要流出血来。
她脸色木纳的问道:“你总是说要做他的女朋友,凌总适合做老公吗?他看起来很花心的样子!”
白雪飞瞪着天花板,咧着嘴笑起来,无比的幸福:“这你就不懂啦,男人有钱,他就有坏的资本,在别人眼里,他可能不适合做老公,但我没什么成见的,他人长的帅,又多金,上哪去找那么好的老公人选啊!”
白琉璃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就是妹妹找老公的条件吗?只要那个男人长的帅,又有钱就行?
“他不爱你,愿意娶你,你也嫁给他吗?”白琉璃忽然问道。
白雪飞被她这刁钻的问题给问的一愣一愣的,想了好久才道:“如果这个男人是凌炎,我就嫁!”
凌炎?原来他叫这个名子,像炎热的火焰一样燃烧掉了她的希望,莫名的,她讨厌他,反感他。
“好了,我昨天晚上闹了一夜,好累,先去睡了!”白雪飞脸色有些灰白,转身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白琉璃觉得自己的问话让妹妹感到沉重了,有些自责,又看了看地上的玫瑰花,她抱起来,走上了阳台,把玫瑰花一枝一枝的插在花瓶里,任由其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