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尚希一脸黑线,扶着桌沿无力的坐下来,俊脸严肃的教训这位爱管闲事的小弟:“你确定她是被欺负?而不是她和那男人在调情?”
权小柏相信白琉璃是纯洁无害的,但权尚希却并不这么认为,虽然觉得她很青涩,不像会主动攀男人调情的女人,但这也不能肯定啊,说不定她的单纯都是装出来的,一跑到这里
来,看见到处都是有钱又帅的男人,她就春心荡漾了,所以就拉一个男人跑到这昏暗的角落来玩暧昧了。
权小柏一愣,确定道:“当然了,你都不知道姐姐当时有多害怕,而那个男人更可恶,像是要一口把姐姐给吃掉似的,还对我很凶呢!”
“权小柏,你不学好的,倒学起了多管闲事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有让你跑去打扰人家的好事吗?”权尚希快要被气疯了,指着权小柏的脸骂起来。
权小柏委屈的扁着嘴回答:“我没有多管闲事,我只是想帮姐姐!”
“帮她?她是谁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别这么善良?我们权家是慈善家吗?”权尚希撑着额头,有种想晕倒的冲动。
权小柏愣了愣,忽然生气起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怎么说,白姐姐也差一点被我们撞了啊!而且,我看人很准的,她不是坏人,她都没有勒索……等一下!”
权尚希被他一吓,皱眉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好像给了姐姐一笔钱呢!”权小柏小声说道。
“权小柏!”权尚希气的大吼:“你小小年纪竟然不学好,竟然学会偷看男女接吻?你真是气死我了!”
权小柏缩了缩脑袋,裂嘴一阵干笑:“哥,我已经成年了,男女之事我比你懂!”
“够了,到此为止,别再提那个女人了,她爱跟哪个男人搞暧昧,跟我们没关系!”权尚希恨恨的说完,转身就走,可心里总有那么点不舒服,难道他被那个女人单纯柔弱的表象所欺遍了?才会头脑发热的带她来这种高档的宴会,让她有机会去找有钱的男人?
宴会依旧热闹喧腾,乐声流淌,华光溢彩,白雪飞优雅的举着酒杯,一边敷衍着上前搭讪的男客,一边四处找寻着凌炎的身影。
“到底去哪了?”白雪飞站在阳台的门旁,却没有看到凌炎独处的俊影,她不由的心生烦躁,难道凌炎又趁机离场了?
白雪飞一口气喝光了酒杯中的香槟,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她不应该只顾着和那群男客周旋的,应该时刻关注着凌炎的去向,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来找人。
不过,做为公众人物的她,如果太冷艳,会失去很多成名的机会,白雪飞想收敛一些,剧烈的竞争,却让她无法推拒那些男客敬的酒。
找遍了总个会场,也没有见到凌炎的身影,白雪飞确定他真的提前走掉了,不过这是常有的事情,凌炎并不喜欢特别热闹的气氛,除非必要,不然,他肯定会成为那个最低调的人,可是,他的霸气的身份和俊伦的外表,却总是让人不容忽视他的存在。
没有凌炎在场的宴会,对于白雪飞来说,不过是一场普通的酒会,除了必要的应酬外,她还需要陪着笑脸去给自己拉广告和赞助。
酒宴进行到一半,刘言畅挽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到白雪飞的面前,她露出讥讽的笑容,娇媚道:“怎么了?凌总把你扔在这里了?”
白雪飞不甘示弱的扬起下巴,比回去:“谁说的?凌总只是临时有事离开了,他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
“是吗?那说明你还不能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刘言畅说着,眼里却满是忌妒,喝的有些醉,言词也难听起来。
白雪飞也有些醉态,得意的笑起来:“如果你枉想跟男人的事业争风吃醋,那你可真是失败的女人!”
“小畅,你们两姐妹怎么吃火药了?说话这么不客气!”肥胖男人摸着刘言畅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刘言畅白了他一眼,白雪飞却千娇百媚的看着那位肥佬:“王老板,你上次说过要给我的迪奥香水什么时候送过来啊?”
刘言畅脸色大变,气怒的横着身边的肥佬,肥佬陪笑道:“小畅,你别生气,白小姐帮我代言过汽车的广告嘛,只是赠品而于!”
白雪飞双手环胸,可笑的哼出声:“真是小心眼!”
刘言畅再也不想跟她说话,拉着那个肥佬就兴师问罪去了,白雪飞露出胜利的微笑,冷哼道:“跟我斗,你已经没多少资本了!”
夜色下,路灯宛如金色的长龙,映着倪红交错的街头,都市的谷望气息迷漫开来,一切都染着一层奢靡的味道。
白琉璃美眸呆愣的盯着前方,一言不发,安静的就像空气一样,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喜怒悲欢。
凌炎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门上,漆黑如子夜般的寒眸,时不时的看向身旁安静的女人,他真的很惊讶,为什么现在这种喧嚣的社会,还能容下这么一个沉默的东西。
她难道没有话要质问他吗?他无情的伤害过她,威逼她,甚至一次一次的要她,换作是别的女人,要么委屈求全,要么吵闹不休,但肯定没有像她这么沉静的人,不哭不闹,不言不笑,但路灯打造下的清丽小脸,却是无声无息的淌下两行清泪,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快速的擦掉。
凌炎觉得很可笑也很可气,她有什么不满可以讲出来,有什么委屈可以闹出来,但这样无声无息的流泪,算什么?无言的抗议?
她不说,他便假装没看见,倒是想看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车厢内真的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她低泣时的心跳声,伴随着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凌炎不得不出声问她:“觉得委屈吗?你可以跟我谈条件啊!”
白琉璃转头看着他,他的侧脸很硬朗,宛如天工的雕琢般无可挑惕,但却格外的冷漠,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一样,令人自骨子里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