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有肌肤之亲,但是陌苍还是无法在短时间内习惯舒尘隐突如其来的如此亲密的骤然靠近,微微侧了侧身想躲开,可放在她腰上的手,与其说是放,倒不如说是禁锢,让她分毫挣脱不了。
但那力道又控制的刚刚好,捆住了陌苍的同时,亦不会伤到她。
迷失自己?陌苍在心底嗤笑,她早就散失了自己,何来的迷失,“你答应过不会干预我的任何事,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我只是担心你。”说着,舒尘隐低头,在陌苍的唇上不容陌苍拒绝的印上一吻,话音里除了担忧,还有是担忧。
不过几天,她就已经让他见识到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小鱼,但他又何曾真正了解过她呢?
陌苍一动不动,看似没有拒绝,但微微的抗拒舒尘隐还是从陌苍僵硬的身体中感觉出来了,即便得到了她的身,也还是走不进她的心么?
舒尘隐突然感到一丝悲哀,没有再强迫陌苍,直起身,与陌苍并排而站,但放在陌苍腰上的手还是占有性的没有松开。
看着陌苍的脸色,舒尘隐知道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故意转开了话语,“对了,那个小银,她喜欢什么?”
“怎么了?”陌苍愣了片刻后,疑惑的问道。
“她好像很不喜欢我呢?”何止是不喜欢,简直到了看到他就躲的地步,刚刚他还去看了她,只是没想到她竟抵着门,拼命的唤着让自己走开。
看来是当日的情形吓坏了竺银,让竺银对舒尘隐总是留着深深的抵触与害怕,即使自己在身边,竺银也总是往自己怀里躲,原本无忧无虑的笑容,似乎也变得少了。
“她一定是被你当日的情景吓坏了,没事,过几天就好了。”陌苍不觉有他,淡淡的说道。竺银本就还是小孩子心性,当日的一切,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淡忘去。
“这可不行,她要是一直讨厌我怎么办?”舒尘隐显得有些苦恼。
“为何如此在意她对你的看法?”陌苍也只是顺口一问。
“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若是以后等你报了仇,我们一起去过隐居的生活,你说我们三个人,她要是总一直这么讨厌我,该如何是好呢?”
迎着风,唇角慢慢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终于将话题转到他要说的正题上来了,舒尘隐侧过身,一眨不眨的望向面前的陌苍,期待着她的回答。
平静没有丝毫变化的神情,但没有人知道那掩饰在衣袖下的手,在不自觉的慢慢收紧,手心微微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他想要得到她的承诺。
不然,他心中的那一抹不安将永远萦绕着他。
“谁说隐居的?”陌苍已然被舒尘隐突然的话怔住,她并不记得自己有如此说过。睁大了眼睛,微抬头望向正望着自己的舒尘隐。
她何时说过要和他一起隐居了?
“那么,我现在问你,你答应么?”
“舒尘……我……”答应么?不答应么?这要她如何回答。虽然很早很早以前,她也期望过,去过那种云淡风轻的生活。
寻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舍了一身荣华,长相厮守。
田园煮茶,余愿足矣。
可是,自从六年前开始,这对她而言,注定只能是无法实现的奢望而已。连睡梦中她也不敢想,自己还能过那样的生活。
“小鱼,我可以等,不论多久,我都可以等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等尘世间的一切恩怨了了,我们就离开,去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好么?”
一如当年的断崖,究竟是他给的承诺太过美好还是这一刻的气氛太过温暖,让陌苍无法拒绝?
无从探究。
但不可否认的,这一刻,陌苍期望了,期望那样的生活。
“我答应你。”
上前一步,陌苍主动的投入舒尘隐的怀抱,那样的生活,她并不是不想要,相反,她心中依旧没有停止奢望过过那样的生活,只是她以为她不能了,所以才将那一抹奢望强压在心底。
可从舒尘隐说出来的这一刻,陌苍才知道她是如此的渴望,渴望过那样平静的生活。甚至她分不清她答应的是过这种生活还是舒尘隐这个人。
但是对她而言,都一样,没有区别,不是么?
“真的?”舒尘隐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早就想了不下千百遍说服陌苍可以答应的话,在这一刻全都用不上了。
她竟然答应他了?
她答应了?
舒尘隐欣喜的猛然搂紧怀中的陌苍,点点细碎的吻忍不住在发丝间密密的落下。该用什么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呢?
恐怕狂喜亦不足以表达他此刻喜悦的万分之一吧。
如果真的能杀了尹少卿,那么,就放开这里的一切,一起去过舒尘隐所说的生活,他对她的心,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那种生活,她仿佛已经渴盼了好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回抱住舒尘隐,陌苍在其怀中坚定地点了点头。
夕阳西下,漫天的尘土从遥远的天际扬起,转眼间,大队的人马已将至眼前。
“停——”
猛然勒住缰绳,凨飏阎望了望前面不远处已近在眼前的风都,总有一股异样的不详预感随着风都的靠近,愈发的紧紧围绕着他,挥之不去。
“皇上,怎么了?”古千亦急忙勒马,疑惑的望向微沉下脸来的凨飏阎。
“上次你说风都出事了,后来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当时风都传来消息,说是有一个神秘的组织突然袭击风都,并且当时查不出是哪一国的人马,不过后来已经被御林军全部剿除了。”
“当时是谁传过来的消息?”
“是御林军统帅宋离。”
“是么?”
凨飏阎眯了眯眼,凤眸中划过一抹凌厉,风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会只有一个人传来消息?“后来还有没有其他人传来消息?”
古千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仔细回想了一下,可终究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