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自己要定了,也许会是自己无聊时一味不错的调剂品。“不过看来风皇还没有驯服啊。”尹少卿星眸中闪过一抹锐光,却是淡淡的说道。
“越是带刺的花越是让人想要征服,若是那刺太容易拔了,倒是没有什么兴致了。”因着尹少卿的话,凨飏阎轻笑,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妤宁轻云。
如一只狐狸望着自己嘴中的肉,他要的,不是怎么吃了这块食物,而是怎么慢慢的来品尝这各中滋味。那可比一口吞掉有趣多了。
“哦?”尹少卿眸光转了一圈,故意一顿,“不过女人的刺一般都是欲拒还迎的把戏罢了。说不定这刺也是故意装出来引起男人征服渴望的一种手段罢了。”
凨飏阎浅笑、凝眉,最后不置可否。本来他也以为这不过是女人的一种手段罢了,但是那抹抗拒与坚定,不屈与骄傲,是硬生生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这一点,女人无数的凨飏阎自认自己还不至于看错。也正是这一点,才引起了他的兴趣。
“风皇不信?”尹少卿挑了挑眉,目光落向凨飏阎之外的其他三人。洛皇与秦皇已是年事已高,对于这样的场面嗤笑俨然,杯酒间不置一词。而楚煌天自始至终没有再向殿内侧目半分,好像所有的一切已引不起他半点兴趣,甚至于让尹少卿恍然觉得自己刚才一进殿看到的楚煌天眼中刚刚收回的兴味不过只是自己的错觉。唯有凨飏阎却是流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不信。
刚才血腥的场面早已经让殿内的歌舞停歇,殿内的女人也都愈发的小心翼翼,甚至屏息着小心伺候,不敢出半点纰漏或是声音。
整个宫殿,从尹少卿进来后,竟是难得的长时间的保持着过度的安静。
安静中,妤宁轻云只觉得刺骨的寒冷。
也许是因为这深冬的夜。
也许是因为那一双双轻视、把玩的眼睛。
也许什么也不是,只是心,被冰雪冻住了,再温暖不起来。
“本王若是有个办法让带刺的花立刻乖乖驯服,大家又当如何?”一圈视线之后,尹少卿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妤宁轻云身上,望向妤宁轻云的眼中同时浮起点点讥诮和丝丝冷光。
“尹王不是对女人都是无情拒之的么,怎么,难道这朵带刺的花也引起了尹王的兴趣不曾?”挑了挑眉,凨飏阎笑道,“这天下第一美人,妤宁嫡女都已经被尹王娶回去了,难道尹王还想要来个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风皇说笑了,正如风皇所说,这妤宁嫡女已经被本王娶回去了,又岂会再看这遮女一眼。只是风皇远来是客,若是洛国连这一点都不能让风皇尽兴而归,那么,如何能说洛国做到了地主之谊。说出去,岂不是要成了天下的笑话。”
尹少卿一边说着,一边含笑步下位置,向着妤宁轻云走去。
顿时,不经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尹少卿的脚步再次落到了殿内妤宁轻云身上。
这一刻,妤宁轻云再次成为殿内所有人的焦点。
“嘶!”
“嘶!”
只听得殿内那屏息着、小心翼翼伺候的女人们不时发出此起彼伏压制着的抽气声。她们身为洛国人,尹王的残忍的手段或多或少的都听说过一二。不知道尹王接下来要做什么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同病相怜,她们也不经流露出一丝怜惜。
凨飏阎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了紧,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殿中央的两个人,连他自己也说不出这一刻心底一闪而过的怜惜是为何。
楚煌天平静的看着,眼中没有丝毫异样。之前收回的兴味可有可无,不值一提,甚至完全可以忽略。
洛皇趣味的看着,不置一词。之前本没有想过让妤宁清颜进宫,只是自己的妹妹亲自进宫让自己选她为秀,对自己而言倒是无所谓,反倒还可以让这样的美人上殿来伺候,也不会让人笑话了洛国没有拿得出手伺候的女人,何乐而不为。
秦皇安静的坐看着,偶尔和身边伺候的妖娆的女人调笑几句,偶尔将视线投向殿中央,也是不发一词。
殿内的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怪异。
可这样的怪异,更是让妤宁轻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脚步声也在这诡异中显得更加的清晰了。
听着那一声声愈发靠近的脚步声,妤宁轻云最后竟是不受控制的、惊恐的开始一点点挪动着已经冰冷、疼痛到麻木的身体往后退去。
那种无形中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恐惧,比之凨飏阎拿着鞭子靠近更让妤宁轻云惊恐十倍。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本能的先恐惧上了。
“乖乖的伺候好风皇,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尹少卿缓步走至妤宁轻云身前,蹲下,抬手挑起妤宁轻云的下颚。出乎所有人意外的,甚至算是‘温柔’的出声‘哄慰’道。更是引起了殿内一连串的回气声。
眼神平淡,没有人看到的角落,眸一垂却是低低的一句送入妤宁轻云耳中,“若是你不想让整个妤宁为你陪葬,那么,千万不要选自尽这条路。”
妤宁轻云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眼眸闪过一丝丝的苦笑和无底的绝望。他竟是看出了自己自尽的意图,那手上恨不得捏碎她下颚的力道,他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妄图选择自杀这条路。
难道现在的一切还不够么,他还要怎么羞辱她才行。
连死的权利都要剥夺么?
他究竟……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么的对她。
她,何其无辜。
慢慢闭上眼睛,一滴泪慢慢的从眼角滑落。
尹少卿挑着妤宁轻云下颚的手几不可查的一怔,一丝微小的异样一闪而过,快得不容人抓住与察觉。收回手,轻轻拍了拍挑起妤宁轻云下颚的指尖,同时拭去那一滴滴落在自己指尖的晶莹,一拂衣摆,转身走回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