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好强的内力!”轩辕傲宇惊叹,只有十一岁的孩子内力如此惊人令人惊叹之余,难免好奇。
“幽冥宫主也不简单啊,挥挥衣袖就将龙主的掌风化解了!”这才是尹忠的本色,有什么说什么。
“若不是他们有所收敛,我们免不了被断枝碎石所伤!”听冷峰如此说,尹忠点头如捣蒜,轩辕傲宇嘴角微扯,他要与幽冥宫主好生结识一番。
观战者无语,实乃君子做风,偏偏娇斥声起,她不是君子,她也不做君子。
“你们两个打够了没有,这些石头树的招你们惹你们了!要比武去城外去,我眼不见,心……心不烦!”口不对心的女人,明明担心的要命,偏偏刀子嘴大小一起骂。
“傻姑!”
“丑丫头!”一大一小齐声喊来,更是默契的摆出委屈的臭脸,玉灵蝶真想直接晕过去,她就这两好名,用不用都给她喊出来,拜托大小两位爷,人家雪尘皇帝陛下也在呢,能不能给她留个深不可测的高大形像。
“嘴上无德,我的傻姑不丑!”
“她也不傻,你不还是叫她傻姑,嘴上无德!”
“你……我跟你怎么一样!”
“你跟我当然不一样,我是大人,而你是……”
“上邪寒,你还有完没完,再叫离尘是幼童,我也跟你翻脸!”玉灵蝶这么一吼,离尘扬着脸,挑衅的瞪着上邪寒。
“他叫我妖精,你又怎么说!”上邪寒像个没分到糖的孩子,赌气的朝偏心的女人吼了回去。
“离尘!”玉灵蝶温柔轻唤。
“只要他不再叫我幼童,我就不叫他妖精!”叫不叫妖精就看上邪寒以后做为,玉灵蝶娇颜绽放着温柔宠溺的笑,令某人看的眼红。
“小皇叔!”听得雪尘帝轩辕傲宇亲切呼唤,雪尘眉头飞扬,听见没,他可是一国之君的皇叔。
“嗯,皇上来了!”离尘很老成的应道,一双小手背到了身后,皇叔的架子一下子端了起来,今日此时才觉得皇上叫的那声皇叔真是中听、受用。
阮长老一一为皇上引荐,轩辕傲宇似乎对上邪寒更上心,可惜玉灵蝶的狡猾心思只能落空,按辈份离尘是雪尘帝的皇叔,如果雪尘帝问起该如何称呼她时,她会毫不犹豫的禀明圣听,论年级论感情,她是离尘的姐姐。
离尘扯了扯玉灵蝶的衣袖,“我有好些话要对傻姑说,到我房里!”玉灵蝶微笑着点头,她也有好些问题要问离尘。
“去哪儿!”上邪寒明明正跟轩辕傲宇说的投机,却出手如电,精准的握住了玉灵蝶的小手腕子。
“你干吗!”没等玉灵蝶挣脱,离尘恶目瞪来,平熄的战火又有了复燃的迹象。
“你们谈大事,我跟离尘叙旧去!”难得玉灵蝶乖巧一次,上邪寒黑眸耀动,稍思片刻,手渐渐松开,若不是碍于轩辕傲宇在,他一准要叮嘱这没心肺的女人,即使跟她独处一室的是个半大的孩子,那也得牢记男女授授不清,幽冥宫的丫头不在主子身边服侍四下乱晃,已经犯宫规了。
潜移默化中,上邪寒已将玉灵蝶化为了己有,只是不知他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
七龙殿果然是离尘的住处,更由神龙堂黑堂亲自守卫,一路上离尘板着脸不苛言笑,直到迈过门槛,俊秀的娃娃脸扬起春日暖阳般的笑容,牵着玉灵蝶的手急切进了他的龙主卧房。
“噢,离尘的房间好大!”玉灵蝶眼光闪闪,东摸摸,西拍拍,饶有兴质赏看着气派而不失威严的龙主寝室。离尘叹气,无精打采的坐到了床边,屋里再大再舒服,却比不上寺里的小屋,锦被软床却夜夜难眠,说话间,离尘将褥子掀起。
“看,为了晚上能睡的踏实,我想了好些办法,最后就成这样了!”离尘嘟着小嘴,委屈而抱怨。漆木玉床,彩锦龙褥,只有身份极为尊贵的人才能享受这些,这些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却让离尘无法消享,竟在彩锦龙褥下摆了块粗糙的硬木板,木板一定有些年月,缝隙虫洞显而易见,却令玉灵蝶眼中发热,酸楚不觉涌上心头。
“很像师兄们睡的木板床!”玉灵蝶声音轻幽,心疼的看着离尘。
离尘笑着点头,自从铺了这地木板,他总算能睡几个时辰的安稳觉了。
“傻姑走后,我就像被人挖了一半心似的,整天不开心,什么也不想干,谁跟我说话我都不理,师兄们都说,我跟团火似的,没人敢惹我,否则非被我烧了不可。师傅不但不安慰我,反而狠狠训斥我,还把我关进了罗汉堂!”
“师傅把你关进罗汉堂?”玉灵蝶惊呼,离尘不是真和尚,是不能进罗汉堂的,即便为了惩罚离尘也该关进戒律堂才是。看着玉灵蝶眸光莹动,闪耀着疑惑不解,离尘的小脸跟苦瓜似的。
“我以为师傅被我气的一时糊涂,把我关错地方了,谁知,唉,不但没关错,还关了我整整三个月,三个月啊,吃睡就连拉尿都在罗汉堂里,师傅说,只要我敢迈出大门一步,他就把我逐出寺门。”
“师傅教你武功!”玉灵蝶虽是猜测却极为肯定,离尘点点头,师傅的确是为了教他武功,却跟少林武学毫不相干。
“师傅说,他希望我永远不用学,可是,有些事不是人力所能改变,更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为了我助我打通奇经八脉,为了我能修成神龙九式,师傅渡了五十年的内力给我,刚才我敢跟妖精拼内力,就是仗着师傅渡给我的内力!”
“那也是因为师傅看到了离尘的悟性,奈何离尘年级还小却要肩负如此重担,所以师傅才会将内力赠予离尘,助离尘练得奇功!”玉灵蝶安慰道,如玉的小手紧紧包裹着离尘的手,看着本该天真浪漫无忧无虑的人儿,神色揪结,心事重重,玉灵蝶心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