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泉……我能用吧?”说笑总归是说笑,这里终归是混男人的地盘,还是问问好,省的她泡的真尽兴时,被他拎出来示众。
“废话!”上邪寒剜了玉灵蝶一眼,明明是只啮牙咬人的狐狸,却装的跟淑女似的,如果不准,他何必带她来这儿。
“离开了这么久,宫里需要打理的事堆了许多,明后天我就不陪你了!”上邪寒说,眼中带着宠溺。
“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人陪,你忙你的!”玉灵蝶回的太痛快,上邪寒不满的质问,巴不得他不在身边好胡作非为吧。
“大哥,这是你的地盘好不好,我能胡作非为到哪儿去。”
“谁是你大哥!”上邪寒斥道。
叫他大哥很反感吗?那叫大爷?
一声大爷,玉灵蝶险些被上邪寒拍水里。
“我不在你身边,你都准备做些什么?”又开始罗里八嗦了,玉灵蝶白眼飞来,她除了吃吃闲饭,泡泡热澡,听听风,看看鸟,还能做什么。跑?没人带路,她可不想被障气毒死,被沼泽吞了。
“你会这么听话?”上邪寒质疑。
“不信就让夜叉监视我!”话一出口,玉灵蝶又补了句,不会真那么小人的派夜叉监视她吧?上邪寒不屑重哼,在女人脸上掐了把,他的幽冥夜叉是做大事的,不是跟在她屁股后头做些偷鸡摸狗、鸡毛蒜皮的勾当。
玉灵蝶俏皮的耸耸肩,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啊!飘飞的心开始筹化……
女人心海底针,尤其玉灵蝶这种女人,可叹上邪寒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反而放松了警惕,那女人明着规规矩矩,暗着却是游刃有余。
兴许是因为忙宫中之事不能陪在玉灵蝶身边的缘故,一整天,除了玉灵蝶去茅房,上邪寒会在离茅房十步远的地方候着,余下的时间寸步不离,陪她吃晚饭,陪她散步,陪她赏月,陪她进屋,如果玉灵蝶邀请的话,上邪寒还会陪她同床共枕。
“走时帮我把灯熄了啊!”走了一天,一沾到床整个人连手指头都懒的动。
“我还没走呢!”上邪寒低嚷,这女人简直无所顾及的可恨,男女独处一室,不指望她羞怯,总得有点女人家的矜持吧。她到好,当他不存在啊。如果上邪寒知道床上那懒女人把他想成了无能之人,会不会当场掐死她。
“嗯……走时别忘了!”她知道他没走,所以才让他帮着熄灯,要是走了,她就不说这费话了。
“你……就这么睡了!”你难道不担心我会像早上那样对你?后面的话,上邪寒虽然没说,那明显挑高的腔调已在暗示他的警告,谁知床上女人朝他挥了挥手。
“去睡吧,明天不是要忙吗!”
死女人,上邪寒心里骂道,她难道不知道天底下十男九狼吗,还是他的魅力已不如从前?听着女人均匀的气息,上邪寒板着脸,挥手熄了灯,出门前又往床上深看了眼。
没有点灯,上邪寒和衣躺在床上,房间里的一切毫无改变,唯一改变的是气息,是心绪,往日的凄冷孤寂因对面屋里住着她变的淡然,上邪寒好看的唇角扬起温柔的笑,困意袭来,这一夜恶梦没来找他,这一夜,他梦到女人被他扔进了热泉,看着披头散发,双手掐腰的悍妇朝他恶吼,睡梦中俊颜绽放着柔柔的微笑。
天微亮,上邪寒已梳洗一新,离开木屋前悄无声息进了玉灵蝶的房间,看到女人没品的睡像,宠溺的温柔不禁流露。
上邪寒不在身边的第一天,玉灵蝶除了饭后散散步,晚上看看星,规矩的很。木屋通向石堡的那条路,她连边都不沾,散步时碰到一两个夜叉还会主动打个招呼。
上邪寒不在身边的第二天,玉灵蝶用过午饭便抱着衣服直奔热泉,为求稳妥,好不容易找到个夜叉,“我去泡澡了,宫主知道去哪儿找我,你们不会到热泉去吧!”
“不会!”夜叉冷冷的回道,玉灵蝶眉梢轻挑,满意的点着头,哼着愉悦的小调潇洒而去。
这女人,泡个澡用不用喊的天下皆知。就是不知,她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神女泉,上邪寒一时不慎说漏了嘴,神女泉既然引到了宫里,就该有引水的渠道。
都说做贼心虚,可玉灵蝶跟打个鸡血似的兴奋,只用手沾了沾热泉水,便扔了衣服,在热泉周围翻找了起来,可叹杀人夺命的幽冥斩成了砍柴刀。
混男人,不会骗她的吧,这里哪有引水的渠道,难不成混男人说的引,是用人力一桶桶把热泉水拎进石堡?能建成那么壮观的堡垒,怎会做这么蠢的事。继续扩大延伸搜索的范围,在累的腰酸眼花时,石缝中阴出的水迹令这女人眼前一亮,寻着依稀的水迹,她离热泉越来越远,当看到人工修凿的痕迹时,玉灵蝶兴奋,当看到眼前高大厚重用巨石垒起的石墙时,玉灵蝶张嘴跳了起来,她想放声大笑,却怕隔墙有耳,一旦被发现了,她的下场只有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砍了根腕根的树杆,又是挖,又是蹬,又是撬,活该她累的出气多进气少,终于将石板掀开。
石板下果然是引水的渠道,水流细小,应该是热泉那头被封堵上了,墙根有一个圆洞,泉水顺渠道而来,再进入圆洞,最后到哪儿?不钻进去看看怎么知道。
石板的缺口连同圆洞,狡猾的女人折了好些树枝来掩盖,一双贼眼机警的四下看了看,整个人彻底钻进了洞里。洞虽然不大,容下她富富有余。
由于爬行,可想而知那女人会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不论爬行怎样艰难,不论她邋遢的如何惨烈,当浑身湿淋淋、脏兮兮的女人站起身时,小嘴半张,精雕细刻,玉石铺地,银箔铺底,黄金龙口,澡堂子拽成这样!
摸着金灿灿的龙头,没品的女人竟然张口咬了下去,牙印清晰的留在了龙角上,真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