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颢宸安抚的伸手捧着她的脸颊,抚慰的摩挲着。“别急,这件事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他找太监总管问过整件事情的经过,当看到画像时,他就知道这件事必定与柳琬蓉有关。
几位老王爷收到的画像,正是慕青曦女扮男装后的模样。除了柳琬蓉,他想不出还有谁清楚的知道这件事。
“可是,行刺皇上是死罪!我大哥不是已经被关进大牢了么?”
“关押是在所难免的,但这件事情实在诡异,疑点很多,皇上再震怒,也会彻查此事。再者你大哥好歹也是王爷,不会不明不白的被斩首的!”太监总管说慕王爷在看过画像后,突然凶相大发,疯狂的向皇上出手。
慕青曦闻言略微宽心,她看着他,说道:“我想见见大哥,可以么?”
“你现下要让他知道你还活着?”他问。
她一愣,犹豫片刻,而后摇摇头。“不,大哥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为我的事费心!我只想去看看他,听听他怎么说,再想办法!”
“傍晚吧!”他颔首,沉吟片刻,说道:“因为王府的姻亲关系,皇上没有命我参与此事的调查。我需要找其他几个主审此案的王爷疏通一下!”
“你一定要帮帮我大哥,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行刺皇上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他低柔的说道:“傻瓜!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力救他的!”
“谢谢你!”
“你是我的妻,这些是我该做的,所以别再跟我拉远距离了,好么?”他说的是妻子,而不是王妃。这件事,也为两人之间的冷战划上了终结符。
在临天黑之前,慕青曦扮作玉颢宸身边的随从,到了刑部关押慕王爷的牢房。由于事先都打点好了,守牢门的官兵都退下了,整间牢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不要问我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没等他开口问,慕王爷便截道。“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只怕没人会相信!”
“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玉颢宸说道。
慕青曦站在暗处的一角,静静的听着。
“有一件事很奇怪,皇上给我看一张画像,只是那张画像上的味道很怪异,当时我连画像上的人是圆是扁都没看清楚,眼前就黑成一片。再醒来过来时,我已经在这大牢里了!”顿了片刻,慕王爷半嘲的说道。“听人说我谋刺皇上,重伤了一位老王爷!”
玉颢宸拧眉,沉思道:“你的意思是,从你眼前黑成一片时开始,你就已经没有了知觉?”
“是,我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玉颢宸说道:“你说那张画像有怪异的味道,事后我也见过那两张画像,与一般画像并无两样!你所说的怪异味道,我也没有闻到!”就是很普通的纸墨所描画出的人像。
“我也不明白,为何你们接触到那张纸都没有异常,独独是我出事了?”慕王爷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但是我可以确定那张画像有问题!”
“我会向皇上禀明这一点!”整件事听起来是怪异,换做其他人听起来,只怕会认为是慕王爷的推脱、开脱的无稽之谈。
“多谢!”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遗漏其他重要的疑点?”
他缓缓摇头,唯一让他觉着奇怪的便是那画像上的怪异味道。他相信他的一切反常行为,绝对是跟那张画像有联系。
玉颢宸看了一眼暗处的慕青曦,道:“那么我就先走了!”
慕王爷没说什么,兀自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那种味道浓重,他的意识仿佛都被抽空了。
“王爷,皇上传召您前去御书房!”正在要离开的时候,玉建珩的贴身总管太监进了大牢,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慕青曦,说道:“皇上有旨,宣他与您一并见驾!”
“只是一个家奴,怎么能进宫面圣!”玉颢宸面色冷淡的说道:“我自会向皇上说明!”大拳紧握起来。
太监总管说道:“回王爷,奴才只是传达皇上的旨意!”
玉颢宸拧眉,现下这种情景怎么能让皇上见到慕青曦?她一身男装,正是画像上所谓的他豢养的“男宠”。闲言碎语他自然不怕,他只怕到时候皇上会为了正塍国风气而杀一儆百,赐她一死。
若是他说出真相,他又能否保证她能全身而退?
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宣召他身边的人?皇上又是如何得知他来探监的?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逝,快的让他抓不住,似乎找到了一点突破口,又迅速隐去。
“王爷,请!”太监总管侧身让路,微躬着身子候着。看似是谦卑,实则是不容他拒绝。
踏进御书房的刹那,玉颢宸的面色一凛。在场的不止有玉建珩,还有好事的两位皇叔,也就是一直在揪着他豢养男宠这件事不放的老王爷。
玉颢宸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慕青曦也跟着行跪拜礼。“叩见皇上!”
玉建珩抬手,道:“平身!”而后目光落在半垂首的慕青曦身上,慢声说道:“抬起头来!”
慕青曦缓缓抬头,露出一张俊俏的容颜。她心中忐忑,但在思及当今皇上并没有见过她,紧张便舒缓了一些。
其中一位老王爷起身说道:“皇上,昨日老臣收到一封无名信,是揭发玉亲王豢养男宠一事,其中附有一张画像,正是此人!今日臣又收到一封密报,说画像中人今日会出现在大牢中,于是老臣联合三王爷向皇上奏明此事。皇上曾说过,若此事果然属实必定会严惩不贷!现下老臣恳请皇上做定夺,以正塍国之风,为剔除龙阳之风做个开始!”
言下之意就是要皇上下旨处决慕青曦,杀一儆百,以示天下。
慕青曦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心中满是疑惑。除了画像之外,其他的意思她都听懂了,他们把她误认为是男子,以为她是玉颢宸豢养的男宠。
这大概就是皇上也传召她的用意吧!她不知道的是男宠之事先前就闹过一番,其严重性远远超过她所能预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