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更告戒自己绝不会对她说,我就是当初被当成怪物扔入荒山的丑陋婴孩,绝不会!终身无子,这是对他们的惩罚,是他们应受的,我才不管是不是天意注定他们必须丢弃我!”
原来我有姓,更有一个极好听的名字。可是逸,这家主人却姓牛,跟天凤玉雪无丝毫关系。今夜,我才真正明了师傅话里的意思。不要去问更不要去探寻什么身世父母,他们只是将雪儿迎到了这个世上,却注定不会拥有雪儿这样的女儿。弃之,才让师傅找到雪儿;弃之,才知人心无知冷情;弃之,雪儿才会与君相遇;弃之,你还生气了呢!”见南宫俊逸轻挑眉头,雪儿才会与君相伴相守,更助君护君。雪儿当时只深记,这辈子都要与君相伴相守,爱君护君。师傅说,我的名字应该叫天凤玉雪,真好听的名字,我问师傅,天凤是我的姓吗,那玉雪就是我的名了。自认为心里早已没了那种被弃之痛,可是,真正来了,真正听到了看到了,心里却翻涌了起来,有谁会不在意自己的出生,有谁会不再意自己被无情的丢弃,逸,我在意,我真的在意啊!看到她哭时,我竟然不心疼不可怜,我竟然在恨,心中更稍稍舒了口气。
“我不准你恨,听到没有,不准!那只会让你越来越想,只会让你记忆更深,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大军一到定能打开进平源的通道,这里,我一刻也不会停留。”南宫俊逸声音低沉却极具霸气的说道,那眼中竟然有了杀意,温暖的笑被冷冽取代。
这份冷,南宫俊逸看到了,这份杀意,雪儿一清二楚那是因何而来,又将对谁而去。抬起手,温柔的抚开那冷冽的嘴角,“逸,我很坏,我心狠对不对。她毕竟是我的,我的?”她的什么,雪儿真的说不出口。
“我的傻雪儿,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如此做,这只是情理之中啊!从现在开始我命令你,不准想,不准看,你师傅那么深奥的话,有一天师傅跟我说了好久的话,我的雪儿都能理会透彻,何况这些,他们姓牛,而你却是天凤玉雪!”南宫俊逸斩钉截铁的说道,尽管他一时半会儿领悟不透神算子话里的那层意思,可是,他只要知道她是他的雪儿,只是他的雪儿便好。
夜深人静,风歇雪停。看着怀中那熟睡的娇颜,南宫俊逸却毫无睡意,明明是牛家的孩子,为何却要叫天凤玉雪?天凤?天?凤?丑陋,绝美,雪儿的绝美是那销魂之夜过后,才破茧而生,继续说道,这种神奇绝非巧合,而好似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一般。天凤?玉雪?凤!星帝,天凤,双星一统!他绝不忘记这四个字,那日神算子亲口说的,双星一统。他是神算子嘴中的星帝,而神算子更告诉雪儿要与君相伴相守,助君护君。难道?没错,只有这种解释最能说的通,先前对星帝之言的漠视甚至是不屑,今日看来,绝不简单,他的命格不凡,他的雪儿更是如此,注定了他们的大缘,灵眸中再次有了闪耀的光彩,注定他们要相识相知相爱,注定他们要共临天下,天下归一。纠节的思绪被渐渐理顺清晰,南宫俊逸深深的吸了口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上天注定了他与雪儿的永远,幸福、喜悦溢得满脸、满眼、满心都是。
隔日,天微亮,用力推开房门,眼前漫山遍野的雪白,耀花了人眼。风止雪停,空气异常的清凉纯净。“那日师傅说了好多呢,终于收回那无神的目光,多的脑子中都要装不下了。
用过冷杰亲自准备的早餐,南宫俊逸抱起雪儿,大步迈进了雪中,不觉轻声笑了笑,紧紧的禁锢,只为不许怀中的佳人再回头看过一眼,留恋半分,此地绝不再来,断了,今此此时彻底的断了。
刘通带着自己的亲信护卫在前开路,冷杰带着禁军则护驾左右。往日两三个时辰的路,今日却走了小半天,车队在离平源郡外一里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也无法再走下去。
南宫俊逸与刘通将昨夜在地图上标出的位置一一核实着,雪儿的一声大叫,使得两人顺其手指的方向看去。
征调来的五万大军如同潮涌,穿着二路军独有的黑绿军衣,在这雪白的世界里,不仅显眼,在王府时,更气势压人。南宫俊逸与刘通满意的相视而笑,如此天气,官道不仅雪深而且雪下藏有暗冰,滑的很。从盛武军营出发,竟然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神速赶至此,一来说明皇命难为,可是在南宫俊逸看来,这五万前锋军精锐的很,远看那队形丝毫不乱,队伍最先,有几辆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大车,大车经过之处,雪被赶除一半,再由紧跟其后不知手握何务的军士将余雪清除,雪儿好似又看到那日青臭着一张俊脸的男人一般,这两队人马之后,才是队形整齐的大军。
越来越近,直到一位广额阔面、熊腰虎体、声如洪钟、双目如炬,好个威武模样的人,行至简朴的御驾前,双膝毫不犹豫的跪于雪地,恭请君安。
“噢?你叫周猛?”南宫俊逸神情如常,好似确定般再问。
“回陛下,臣确是周猛!”
“嗯,来得及时。可知朕调你们来何意”
“是,与雪而战,清除厚雪,为郡里的百姓打通一条活命之路!此路通,粮食衣物可直达郡中;此路通,民心安定;此路通,很清楚的点了点头,才可彻查,郡中百姓为何直闯盛武军营,喊着要粮要衣。百姓怎知军中有粮有衣,又怎会进到军营重地。兔子突然咬人,也得有个说法啊!”周猛很是形像的比喻着,刘通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更因周猛的跟兔子要说法,展颜轻笑。
“好,那朕来问你,你带着五万大军,要如何除雪开路,为朕打通一条通往郡里的净坦之路?依你来时之法?”南宫俊逸反问道,那种浑然天成的威严,无需克意,自然流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