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栽脏嫁祸?妈呀,真复杂真阴险。不行,我得立刻回客栈,明天好想法将他们的阴谋告知追命。我急着回去,再加一紧张,一下子碰着了黑暗中的某个不知名的物体,发出声响。
黑衣人立刻回头惊喝:“是谁!”
◆8苗苗,不要忘记我!
当我弄出声响被黑衣人察觉后,我就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死定了。
果不其然,一劲风后,黑衣蒙面人已经闪到了我的面前,一双如鹰的眼睛锐利地朝我射来,剑已架在我的脖子上,“说!谁派你来的!”
“没,没人……我是恰巧路过的,真的。”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开了刃的剑在眼前闪着寒光,即使它再怎么古董宝贝都成空了,我知道保命是当务之急。
“那可真巧!也怪你自己太幸运了,这么年轻貌美就要葬身于此。”
妈!不要啊!白静美,我以后再不跟你吵架了,你快帮帮我,我不想死啊!!冷剑的寒芒一闪,我惊恐地死死闭紧双眼。
砰——有重物应声倒地。我身上还没感觉到痛,难道是他的剑的太快了?我仍不敢睁开双眼,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拧痛了我的脸,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笨丫头,叫你不要乱跑,不听话!吓坏了吧?还不睁眼。”
是追命!我惊喜地睁开双眼,立刻扑到他的怀里,死命地搂住他的腰哇哇大哭!
人生苦短,此时不趁机占占便宜,更待何时!
追命又好笑又好气,推了几次都没推开只得任由我赖皮地搂抱着,“你还哭呢,我探了这些人好些日子,这下被你全被你搞砸了,你睁眼看看周围有多少敌人。”
我猛得回过神来,抬眼望向周围,只见不知何时,唰唰地冒出了几十个手持家伙的大汉,那个在宅子里头接应的家丁在人群外,冷冷地远观。
“对不起。”我用细若蚊虫的声音道歉,他摸摸我的头,笑着叹息,“下次听话啊……”
还没等我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四周的杀手已经朝我们冲了过来。
追命搂抱着我的腰,一边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流光飞舞中,只听得刀剑的碰撞声。不过追命不愧是名捕,身手远在那些人之后,一阵功夫下来,对方已倒下了大半的人。
我欢欣地正待击掌鼓舞,却猛地瞥见场外的那个家丁手中举着一枚柳叶刀,阴笑着朝追命射过去。
不好!说时迟那时快,我做出了此生最壮烈最凶猛也最没创意的行动——用身体替追命挡住了飞刀。
这下我感觉到尖利的刀片穿过皮肉的疼痛了,我呜咽一声栽倒。
“白绒!白绒!”追命猛地托住我即将倒地的身体,眉头忧伤地拧成一条绳。
“苗苗~”我伸出手去碰触她的脸,发现自己叫他的爱称终于不再结巴了,手腕的玉镯发出耀眼的光芒。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得透明,渐渐挥发。
“苗苗,不要忘记我!”合上双眼前,我虚弱地说。在意识消散前,我感觉到他温暖的手指覆在我的脸上,一颗泪滴在我的脸上迅速淌落。
“绒绒!绒绒!你终于醒来,吓死妈了!”
迷糊地睁开眼,看到眼前一片惨白,这是在医院。我又回到了21世纪,眼前是白静美焦虑憔悴的脸。
“绒绒,你这是怎么啦?从上海一回来就病倒了,这一晕睡就是一个月,可急坏我了……”
原来我还没死,并且穿回来了。我抬手看看手臂,发现玉手镯已经不在,我猛得想起在宋朝赠手镯之人同我说过的话。
这真是圆了我一场梦呵,终于破了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心结。我知道我跟苗苗的心将会很近,很近。
虽然,一切就像一场梦,好似从没发生过。
当然,这些我不能同白静美说,说了她非将我送往神经科不可。经历了穿越中的九死一生,我突然感激生命里还有白静美这个亲人,即使很多时刻她很欧巴桑ORZ~
回过神来,我冲她笑,紧紧地拥抱了她。
隔着电视屏幕,我与白静美一动不动地盯着剧中苗苗的身影,眼里是一模一样的深情。
你是我的倾城幻想,末世希冀
他是陈键锋,是《冲上云霄》里的阔少Donald,是《少年四大名捕》里灰谐的追命,是《美人心计》里深情不渝的宋文帝刘恒,亦是众影迷心中永远的苗苗。
因着演员身份的特殊,他可以通过荧屏以各种形象与我们交流。因为深爱,因为他在心间,我们便会将这长而远的距离给忽略,独保留他的身影,他一言一行刻画出的角色。
一直都不是个追星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万事都淡然有度,更不会疯狂地痴迷于某项事物。
只在偶然间,在TVB剧里掠过的苗苗的眼神,便深刻记忆了。似曾相识是用俗了的词语,不想再俗套地用在他的身上,只是感受着这份亲切和熟悉,舒适而妥贴。
即使清楚,荧屏形象与现实的出入。
看一位好友的博,她写与同事一起去探喜欢的演员的班,近距离的接触,看到戏外的他因为赶戏,面容憔悴胡子拉茬,言谈随意,同普通人无异,与戏中的风流倜傥相距甚远时,她与同事都表现得相当淡定,开心得同他合影,回去后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我想我们都一样,即使清楚,身为演员的陈键锋与他所饰演的我们喜欢的角色,有可能是南辕北辙。但我们仍然深深地喜欢他,崇拜他。
因着感激。
感激因他的塑造,满足了我们众多人的倾城幻想,在纷扰混沌的生活现实中,在心间留下了一片清明纯真的区域。
因着喜欢,我们将孤独当个性,将躁动不安当习惯的心,仿佛找到某处依托了。
这感觉,怎么说,犹如只身站在茫茫天地间,视线触及一连片的绿色植物。
生活依然太旧,我们向往的美好依然是在远处,而某个纯真的沸点却意外地相通了。因一个偶像的主载,我们的激情沸腾了,以幻想以希望。
他们=偶像,他们将我们连在了起。当我们一起对着镁光灯下的他们,以同样的节奏挥动我们的胳膊,当我们在音像店拿起相同的一张碟然后相视一笑“你也喜欢他/她?”,当我们隔着千山万水却在同一个贴吧同一个微博热烈地按爪时……我们都明白,是他们告诉我们,我们不是单独一个人,走在路上。
青春不诉离殇
文/小伤口
『壹』
江景饶和黎窗打架了!
女生宿舍里不知谁大声叫出声来,夜色里,越来越多的女生从床上爬起来,趴到阳台上朝楼下看。
只见宿舍楼下人影幢幢,吵闹声、推攘声、劝阻声……一片乱哄哄的。
隐约地听见黎窗有些沙哑的大嗓门和江景饶好听的声音在争论。
我告诉你,江景饶,你别动李娉!
我乐意我就动她你想怎么样?
……
再次传来黎窗的脏话,女生们小声地议论着。
这时,李娉猛得从上铺翻下来,穿着棉拖却像穿了双木木屐,在阳台上重重地走来走去。
因为是深夜,宿舍楼早锁门了,她们只能在三楼眼巴巴地朝下望。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李娉一边抱怨着,一边继续地焦躁地走着,最后爬上阳台说,我要爬下去!女生们慌忙拉住她。
老师来了!男生堆里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喊叫,接着就看到几个学生跟着训导主任和班主任从远处而来。
训导主任一声怒斥,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老师将江景饶他们带走了,女生宿舍渐渐又恢复了安静,李娉也从阳台上下来,她们陆续地进宿舍,回到各自的床铺继续睡觉。
只有靠窗边的床钱上卧着的人悄无声息,夜里有风,吹动窗外月色下树枝不停摇晃。肖羽织睁大双眼卧在床上,手握着一个拳头在被窝里死死地抵着胸口。
外面的动静她都听得清楚,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的吵闹,听到李娉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踩在心口,可是她只能捂着自己抽疼的心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没人知道她心中隐密的酸楚和疼痛,以及最初邂逅时那些微的小小幸福。桂花香,樟叶落,年华里洒落的小小盼望与青涩,从春初到秋末,从希冀到怅惘。
『贰』
景文中学的校园里栽有很多古老的大樟树,一年四季总是枝叶繁盛,郁郁葱葱。
转过西南方的大樟树下的几个乒乓台,再下几层阶梯,就到了男生常常齐聚的篮球场。平常的体育课或是散学后的下午,肖羽织打乒乓球累了,就坐到篮球场边的树荫下,看男生们群情激奋地竞赛着。
她关心着男生群里最耀眼的两个人物,一个从小玩到大同住一个社区的死党,一个是美好如玉的少年。
黎窗和江景饶,他们曾经那么要好吧,在篮球赛的组队里常常自动组到一块,两上配合默契,所向披靡。
可惜后来李娉的出现,一切都变了,他们甚至很少再在一起打篮球了。
肖羽织拿着两只雪糕,撕开一个吃着,沿着布满爬山虎的校墙一边走一边有些哀伤。
经过男生宿舍楼,骑着自行车的江景饶经过,他猛得按下铃声,并朝她笑,嗨!
嗨!肖羽织挥挥手同他打招呼,男生骑着车疾驰而过。她不用回头,就可以知道他那被风吹得胀鼓鼓的衬衫是什么样子,知道他微笑的弧度,知道他晶莹的眸子里定是闪着碎钻般的光芒。
可是她更知道,他骑着车是去找李娉的,不一会,李娉便会穿着她碎花小裙坐在他的后座上笑靥如花吧。冰凉甜糯的雪糕久久地浸着舌尖,不一会变麻木了。
嘿,羽织!想什么呢?头上立刻被敲了记,不用抬头,便知道是江黎。她将手中的冰淇淋递给他,他立刻露出歉意地笑,哎,又给我带了雪糕啊,谢谢咯!
他大大咧咧地撕开雪糕,一边走远一边朝她喊,我去市场你去不呀。
我才不去了!肖羽织没好气地转过身,继续向前漫无目的地走。我还不知道你啊,定是给李娉买弥猴桃去了。
因为李娉是他女朋友,因为她喜欢吃弥猴桃,所以黎窗天天去市场里给她买。青春期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单纯而简单吧,可惜常常坐着江景饶的后座并且环抱他的腰笑靥如花的李娉并不明白。
其实李娉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她虽然长得漂亮,但是为人高傲自私不好相处。比如她总是不打招呼就用舍友的东西,饰物、护肤品甚至鞋子等等,肖羽织会毫无顾忌地跟黎窗这样说。
黎窗听后也只是笑笑,他知道肖羽织是实情,但是他又能怎么样了,他喜欢她,所以可以容忍她的的自私虚荣、大小姐脾气等一切的缺点。
肖羽织知道黎窗并不会听进去,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将这些话说与江景饶的,因为同样的,他在自己心里神圣的地位。她又怎么忍心让他失望,对他的李娉失望,对背地说人的自己失望。虽然前者明显重要许多。
『叁』
天空澄明蔚蓝,课间时的校园异常喧器。学生们三五成群在四合院似的教学楼下的场地里或嬉闹或追逐。
肖羽织趴在走廓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人群中央穿白衬衫的江景饶好看的眉眼,一眼望去便是卓尔不凡的样子。只是这样安静地注视,便满心欢喜。
李娉从操场走过,很多男生吹着口哨。而江景饶站在那些人的身边,提着一边嘴角饶有意味地表情,李娉回过头朝他一笑,他的嘴角便咧开,露出一口整洁好看的牙。
男生们立刻戏谑他,他对别的女生大声吹着口哨掩饰着自己的难为情。
这一切都落在肖羽织的眼里,使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超脱的透明人,飘飘荡荡地游走,怎么也脱离不了他的世界,却永远在他的视线之外。
肖羽织想到这里,就感觉心脏仿佛什么东西裹住,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政治课上,肖羽织望着左前方男生美好如玉的侧脸,这时从玻璃窗外斜射进来的光线正好照耀到他脸上,生出夺目的光来。她凝视着那团光,走了神,忽然想起前几日在书上看到的诗句,兴极便提笔写在课桌边上的白墙壁上。
刚写完,忽然感觉不对劲,一回过头才发现政治老师已经走下讲台来并且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随着老师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她的脸立刻似火烧。
我看你写了什么。胖胖的政治老师眯着小眼睛盯着墙上的两行小字,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菩—提—无—语—千秋梦,半—缘—修—道—半缘君。
等他一念完,全班的同学早就哄笑开来。在众人的注视的目光里,肖羽织一下就感觉到了来自左前方江景饶独有的两束明亮光线,瞬间,她的脸红得通透。
仿佛他的目光是酒酿,肖羽织感觉自己的心脏沉浸在那幽黑明亮中,自动慢慢发酵着,不可自拔。
政治课后面是音乐课,身为文娱委员的李娉总要在这每周一节的课上出尽风头,和老师配合着,要么她弹琴,老师教新歌,或者老师弹琴,由她来教歌曲。
李娉有着姣好的容貌和身材,且嗓声甜美,即使面前摆放的是一台风琴而已,但她的样子比坐在钢琴面前还要来得优雅。
每每此时,肖羽织就会注意到江景饶他们炽热的目光落到她白皙的脸上,是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完全两样的性质,一亲近一疏离。
但是她依旧习惯性的,往左前方的侧脸投去惊鸿一瞥,远远瞧见他淡然的表情和眉目,心下一阵温暖和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