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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怪现状的前世今生(2)

寻找毛泽东

1993年,又一个历史轮回。在这一年,毛泽东走进大学生的视野。在纪念毛泽东诞辰100周年的时候,年轻的大学生开始用自己的眼光寻找、发现毛泽东。因为过去他们对毛泽东的认识几乎完全源于书本或长辈们的评价,而且由于对“文革”的反思,对毛泽东晚年失误的宣传多于对他功绩的宣传。因此在青年人的眼里,毛泽东只有晚年的失误和“文革”的错误。在1993年,大学生开始寻找毛泽东,他们用自己独特的视野去追寻,去思考。他们发现了毛泽东的全部,他的功绩,他的失误,他的学识,他的人格魅力。大学生们如今认识到,毛泽东的伟大在于他了解中国国情,选择了适合中国的革命道路,而他们自己却如此幼稚。

风光不再

90年代中期,随着改革开放的日益深入,社会竞争日益激烈,人们的社会压力增大,大学生也被毫不留情地推到市场面前。尤其是分配制度改革使大学生面临着社会需要与自身能力、兴趣之间的选择。他们不再像他们的师哥师姐们那样自信、骄傲,而是多了不少担忧和焦虑。由于缺乏自信,这时他们很少说自己能为社会做什么,而是更强调自身怎样才能适应社会,甚至对社会产生了惧怕心理。

拥抱现实

90年代,大学生更加深刻地观察社会,了解社会。理性、务实在大学生中呈主要倾向。他们变得更加实际,也多了几分圆滑与世故。他们不再热衷于西方哲学,不再提倡传统文化,也不再沉迷于文化沙龙和社团活动。他们注重外语,忙于过四、六级,学电脑,考驾照,忙于考各种证,忙于做好进入社会、寻找职业的准备。

理性的回归

1999年大学毕业生当年就业率只有75%。市场的选择是无情的。近几年大学毕业生就业难,已是尽人皆知的事实,“天之骄子”的光环已不复存在。在社会面前,大学生早已没了当初的骄傲和辉煌,有的只是更多的失落与恐慌。

过剩年代

从1999年开始,中国大学开始史无前例的扩招。现在评价这一举动对中国大学生群体造成的影响还为时过早,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就业比以前更难了。大学生相对薪金水平逐年下降。大学生就业问题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和思考。

怪现状一瞥

在中国大学校园里有着许许多多的怪现状。这数不清的怪现状,更多的是发生在大学生身上。这些怪现状的发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现实。

这里,仅举十个比较典型的怪现状。在本书后面的内容里,笔者将对中国大学生的怪现状进行详细阐述。

第一怪:清晨变“老外”

由于国家教委对四、六级的重视,以及英语已成很多待遇优厚工作的敲门砖,校园里学英语蔚然成风。每天清晨,草地、台阶、操场、教室里都是一片琅琅的读书声。

只是朗读中文的人寥若晨星,学生们说的全是洋话。使你感到有如身在异乡,学生们个个是“老外”。

第二怪:期末人成灾

课余时间,大学生们宁愿走出校园,去领略社会的风景。于是大部分时间投入采访、维修、业务联系、演出……而到学期末,则回到图书馆“临时抱佛脚”,以期顺利过关。于是平日里颇为冷清的图书馆、教室顿时人满为患。

即使是没人的桌面,也堆满了占位置的书本,使你觉得校园人口一夜间翻了几番。

第三怪:人人都是“罐头族”

炎炎夏日,泡图书馆的学生常得自备开水。然而市面上的保温瓶、太空杯又不是大多数学生消费得起的。于是你会发现桌面上摆满了各种罐头瓶,甚至还有可乐瓶和矿泉水瓶。杯子总难免磕碰,贵的碰坏让人心痛。还是罐头瓶经济,完全是废物利用,破了再换一个也没关系。

第四怪:秉烛夜读

学校虽三令五申不许点蜡烛,熄灯后寝室依旧一片光明,且不至十二点不会减弱,甚至通宵不灭。学生们白天用功的时间足够了,但“夜猫”性成已久,一日不点便觉心痒难耐,好像欠了蜡烛人情似的。秉烛者也非全在夜读,“娱乐节目”也很丰富。

第五怪:寝室全民公有化

大学生正处于青春年华,正是求新求变的年纪。然而,大学生经济上又不独立,于是,一件衣服可以A君穿三天,B君穿两天,C君来扫尾。馋嘴的女生则无论什么都要全室分而食之。寝室,俨然一个小小的共产主义社会。

第六怪:武侠言情大行其道

古今中外名著浩如烟海,大学生们本来可以尽情畅游其中。然而,当你心烦意乱,孤独无聊时,也许根本定不下心来啃那些大部头。对小老百姓来说,武侠言情是一种最好的娱乐休闲,却也备受学生青睐。“真的不错,”一个中文系女生说:“一点不用思考。在读专业书读麻了时完全相当于换脑子,爽死了。”

第七怪:毕业出血大甩卖

都说敝帚自珍,然而面对崭新的未来谁不希望有个全新的感觉,谁又愿活在沉重的过去里面呢?每到毕业离校,校园里到处都是出血大甩卖。你只需花上十分之一的价钱就能拥有一套半新的家当。更别说那些小件,几乎是白送。唉,该卖的就卖了吧,图个轻松痛快。

第八怪:只请客,不送礼

校园中少见送礼,大学生们还没有学会那些虚伪的俗套。然而,朋友间难免帮这帮那,有时为了表示谢意也的确该表示表示。于是,请客吃饭成了学生交流感情最常使用的途径。一顿并不昂贵的饭菜下肚,彼此都感到亲切了许多。谈恋爱的男生更精于此道,花费不多,又满足了馋嘴小女生的欲望。

第九怪:一卡在手,时时担忧

以往用饭菜票吃饭零钱难找,既费力又费时。而且饭菜票易撕裂、遗失,校园现在已基本普及“打卡”。然而,卡也有被卡住的时候:学生们丢三落四,每天吃饭才发现卡已不翼而飞。只好“寻卡启事”贴得满天飞。真是“一卡在手,时时担忧”。

第十怪:同学尽管来赊债

大学生大多清高,很少有人拖债赖债。于是小贩们乐得大胆赊货给他们。“没事儿,同学你常照顾我的生意,我还能不放心你。”一句贴心话拉近了距离,又满足学生虚荣心,还故意隐晦地点名——“你要不还,我可认得你”,于是越是能赊债的生意越好,赚得越多。这在校外市场简直是天方夜谭。

怪现状的三大主力

诚然,大多数大学在校生的行为和心理都是正常的。因此,中国大学生的怪现状主要发生在少数大学生身上。而在这些少数派当中,尤以三大主力最为引人瞩目。

校园傍款族

“傍大款”在今天的中国女大学生嘴里,说起来不再那么时髦了。时下全国高校的美女群就是傍款族,越是名牌大学越是公开,越是校花美女越有可能。

“傍大款”也不再是社会女青年的专利,随着商品狂潮的冲击,女大学生也毫不逊色地投入这一新兴的“第三产业”,她们以自己年轻的肉体作为资本,参与傍大款的行业。那些能够傍上大款的女大学生,首先必须具备“卖相”这一特质。她们来去轿车的士,出入酒店舞厅,穿戴全是金银名牌。在今天的校园里,这类女生定令姐妹们羡慕不已和男生们望尘莫及,不再是小资情调。可以说,傍大款在“校花”中比例很高,绝非所有女学生都傍得上款爷。

在积极响应“一切向钱看”的号召下,以及在“玩一把就死”人生哲学口号的倡导下,女大学生主动地走向“食色市场”。同时对社会傍款族的色情业构成一种竞争冲击。而对于款爷们来说,女大学生不仅年轻美貌,而且相对单纯可爱,能够随叫随到和容易摆布打发,同时能够抬高款爷的“品位”。

“心太软”的男青年

时下流行“心太软”,到处听见男青年们半死不活地歌吼着,有如无病呻吟。

当代男性青年的彷徨与失落、憎恨与妒嫉,原因在于中国社会的两性结构出现失衡,那些在商场、官场成功的中年男子与年轻女性容易走到一起,而男青年和中年妇女成了受冷落的失意年龄段,性要求得不到应有的满足,没有经济条件或才表优势的男生,通常被绝对打入情爱的冷宫。高校本来就男生多于女生,配对机会偏少。由于经济、住房、身体等诸多条件因素,女生倾向校外谋求性爱与情爱的出路,尤其出众的女生都被社会上的成功型男性挖走,正如男生常常抱怨那样:漂亮的找不到,找到上的不漂亮。男生面对爱情风景线,实在是可望而不可即。

校园夜鸳鸯

男女生同居,只要不出麻烦,学校一般不干涉。当然,大学生集体宿舍还是男女有别,学校依旧是家长式管制模式。对于那些没能力在校外租房子的情侣来说,日子是难过的,黑夜成了他们触摸和性交的惟一要求条件。每个大学几乎都发生过因为在校园公共场合乱交而被开除的学生,这一现象通常是校方最难以容忍的,意味着不给学校领导面子。

相对而言,地方院校管理森严,完全采取修道院式的管制手段。而像北京高校和其他名牌大学,情况要好得多。虽然一般不让男生进入女生宿舍,但女生在规定的时间内通常可以进入男生宿舍。只要到了傍晚,女生宿舍门口和窗下总有抱柱守信和风雨无阻的“夜君子”,给大学园增添了一道迷人的夜景,还有夜幕里那看不见的“战线”也是一大奇观。

中国是否对高等院校实行性解禁还是个未知数,可是,性问题在高校里已成了一个非面对不可的事实,也包括婚姻法中规定的婚龄等问题。可以说,中国目前的高等教育管理制度与宪法存在着严重的冲突,这种冲突体现出校方的独立制度的违宪性:如果年满十八岁是法定的正式公民的话,他或她就得履行社会义务和承担法律责任,这意味着公民有选择配偶和情侣的自主权利。也就是说,大学生通常有可以恋爱、性交、生育和结婚等正当权利。而中国传统观念和社会法制,把未婚同居统统视为一种伤风败俗的、非法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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