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丢下传信士卒,大声道:“来人,随我出府迎接子佑与子龙。”此时边关告急,军营中的将领全部聚集在公孙瓒府上,商议对策,也好随时待命,此时众人闻言,纷纷从房间里走出来,最近盛传主公帐下的乔玄乔子佑乃天下第一勇士,虎牢关前力敌吕布,勇冠三军,他们对于乔玄也有几分了解,没想到以往那个在白马营以武力冠绝的乔子佑虎牢关一行之后居然变成了天下炙手可热的一代将星!
对于公孙瓒的兴师动众,众人心下感觉不一,大部分人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白马营的几位将领更是欣喜,他们对乔玄颇有私交,只有关瑨一系的人俱是脸色阴沉,眼看乔玄一步步冉冉升起,掩盖了他们的光芒。
众人齐聚门前,不多时,三人两骑边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
“子佑子龙!你们可算回来了!”公孙瓒大喜过望,连忙上前,倒有几分礼贤下士的样子。
乔玄与赵云牵着马,马背上的乔玉好奇的观望着。
“怎敢劳主公相迎!”乔玄见公孙瓒背后的众将,楞了楞,平时众人此时应该都在军营操练三军,不得命令不得私自离营,此时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公孙瓒见乔玄望着后面众将,心下也明白了几分,不由皱起眉头,道:“先随我进府吧,边关告急!”
众人进府,一一落座,公孙瓒打开话题:“外族犯我边疆,诸位想必都已经知晓,现在我准备整顿三军,开赴居庸关,你等谁愿为我先锋?”
众将纷纷起身,其实这先锋只能是白马义从,以骑兵的机动性才能最先到达,而且也只有白马义从的赫赫威名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这先锋说白了就是统领白马义从,本来关瑨是不二人选,可他近来的所作所为失尽了军心,向来此番这统领位置也该换换人了。
“末将愿率麾下兄弟为主公前锋!”关瑨仍旧希望公孙瓒念在自己跟随他多年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公孙瓒眉头一皱,他心中自有计较,关瑨武艺平平,先前自己帐下无将表现的还算中规中矩,可自从乔玄的到来和赵云的发迹,嫉妒心使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经常无故暴怒,责罚属下,此时除了他一手提拔的几个校尉,在军中早已深种愤慨,再以他为先锋,势必将士离心,战力大减。
“士起,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前锋边让别人去吧!”公孙瓒敷衍道。
关瑨面色突然一白,仿佛失去了浑身力气,凄然道:“喏!”
公孙瓒也有几分不忍,但行军打仗,需得步步为营,尤其是在敌我双方兵力悬殊的时候,此番白马义从是打击外族的重中之重,不可出一点差错,必须由最勇猛的武将带领,方才可以形成刀锋,所向披靡!
众将见关瑨被拒,心中也有了几分明悟,公孙瓒虽说是询问众人,但心中想必自然早有人选,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当下也无人再言领军。
见众人不言,乔玄也知道这是公孙瓒给自己的机会,再沉默就显得虚伪了,起身道:“子佑愿另一路人马,作为先锋!”公孙瓒满意的捋捋胡须,道:“子佑神勇,可担大任!如此我边拜你为降虏校尉,任白马营统领,令你领一万白马义从,速速进驻居庸关!”
“喏!”经此一役,乔玄正式手握大军,这一万白马义从久经操练,也是沙场百战的铁血战队,战斗力与寻常队伍不可同日而语,有了这一万人马,广阔的塞外,乔玄自可去得!
白马营只有一个统领,乔玄新任,那关瑨自是得下位,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也不作声,如一条毒蛇般阴霾的看着乔玄。
公孙瓒一一将军令发出,定下了众将的职位与所领之军,唯独没有关瑨,关瑨始终一言不发,低头坐在椅子上。末了,公孙瓒终于道:“我等全军而去,需留守一人招募新兵,士起,此大任便托付于你,可莫要叫我失望啊!”
“喏!”关瑨声音无悲无喜,也没有任何不满。
众将告辞,下去整顿军纪,待明日城外校场点齐兵马,誓师出发!
乔玄与赵云留下没有走,一是他二人在城内并无府邸,二是乔玉还没有安顿好,公孙瓒心下明了,特意挽留二人。
“子佑此番去日良久,可让我焦急如焚啊!”公孙瓒笑道。
“谢主公担忧,此番我寻得妹妹,无奈拿韩馥阴险,欲拘禁我与子龙,不得已只得盘桓山路,耽误了回来的时间。”公孙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这韩馥果真不是好想与的。
“令妹现今就暂时住在我附上吧,待我军凯旋而归我再为子佑与子龙另择府邸。”说着大声喝道:“来人,传我命令,乔玉姑娘以后就是附上的小姐,任何人胆敢怠慢,无需禀报,直接拖出去打杀了!”
“谢主公厚爱!”乔玄一阵思量,自己出征在外,这公孙瓒府上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其家眷也在此,想必防卫森严,不会出差错。
乔玄告退,带着赵云去厢房看乔玉,此时东边院落的厢房内,乔玉正不好意思的坐在厅中,四名丫鬟正围着她嘘寒问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的乔玉一时间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见乔玄近来,连忙跑了过去,拉着乔玄不放。
乔玄莞尔,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四名丫鬟缓缓步出,乔玄爱恋的揉了揉乔玉的脑袋,道:“以后你便是府上的小姐了,有什么事情都交代给下人去做,自己不准动手,有什么想吃想用的事物只管吩咐下去,若是谁敢怠慢或者委屈于你,只管告诉我,待哥哥为你出头。”
“可是……我不习惯”乔玉弱弱的道。
乔玄也没多言,天色已晚,他还要赶回军营,当下道:“慢慢适应就好,总是以后没人能让你再受一点委屈!哥哥保证!明日哥哥便要出征塞外,不知要去多久,你安心呆在府上,有空了就托人给我传几封家书。”
乔玉听见乔玄要去打仗,小脸惨白,道:“哥哥又要丢下玉儿了么?能不能不去啊?”
乔玄叹息一声,道:“此事你无须多管,哥哥征战在外,你要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若是我回来见你瘦了,可是要罚你的!”
“那你一定要回来!”
“放心,这天下能取我性命的,屈指可数!”
北平城外,三军整齐,蓄势待发。
校场之中,点讲台上,公孙瓒大喝:“塞外劣民!犯我边疆!我等大好男儿,岂能坐视不管!众将士可愿随我抗击外族,卫我边疆?!”
“抗击外族!卫我边疆!”
“抗击外族!卫我边疆!”众将士齐声喝道。
公孙瓒一挥手,三军齐喑,接着道:“乔玄何在?!”
“乔玄在此!”乔玄出列,单膝跪下,道。
“令你领白马义从一万,为我前锋,火速赶往居庸关支援,若有懈怠,提头来见!”扔下一块军令。
“喏!”乔玄捡起军令,大步而走,身后白马所属将领随之而去,整齐的方正一阵马嘶,一万大军率先北上。
“公孙越何在?!”
“公孙越在此!”
“令你领一万步兵,三千弓弩,护我左翼!如有懈怠,提头来见!”
“喏!”
军令一一下发,中将士拔营而走,直赴边关,望着大军行军带起的烟尘远远而去,关瑨双手紧握,青筋暴起,站在城头久久不语
行军三日,乔玄率众赶到了居庸关,站在高高的关墙之上,乔玄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身后的赵云也是一脸忧容。
举目四望,营寨连天,一眼望去竟望不见终点!20万大军果然非同小可!以往零零散散的乌桓部队自然不是白马义从的对手,遇见万余也可惨烈一站,甚至数万也可突围而出,如今面对20万人马,俱是骑兵!一旦开战,一万白马义从犹如杯水车薪,毫无招架之力啊!一旦被合围,不存在能突围出去的可能,战马高大,能抵御许多骑兵冲锋之力,在人数相差巨大的现今,无往不利的白马义从显得束手束脚,只能据城而守,主动出击无疑是自寻死路。
此番乌桓连同鲜卑和匈奴可谓是倾巢而出,大有不破中原誓不归的势头。骑兵不善攻城,所以只是在关外扎起营寨,每日轮流与关外骑射关头,造成零星的伤亡,但关中却应此士气大跌,士兵无心应战,再过几日,士气低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居庸关必然陷入危机。
见士气低迷,乔玄苦思片刻,道:“子龙,传我军令!让兄弟们在关门列好阵型,带足补给,带上火把,晚上随我袭营!”
赵云一愣,道:“敌方有20万人马,我们这区区一万人丢进去势必死伤惨重!子佑三思啊!”
乔玄一笑,常理如此,可敌军险峻尚不知城内来了援军,而且俱是白马义从,他要上演一出马踏连营!
见乔玄心意已决,赵云只得下去吩咐。
夕阳西下,夜色笼罩了大地,今夜月黑风高,正是天助我也!
四更,是人最疲惫的时候,此时乌桓联军正沉入梦乡,而下午便得令休息的白马义从此时龙精虎猛,百人一排,足足列成了百排,马蹄包上了破布,马嘴也套上了套子,一万大军蓄势待发,沉寂无声。
看了看天空,漆黑的乌云遮住了天空,乔玄对城上士兵打了个手势,关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众白马义从无声无息的按照次序步出城外,一场杀戮,即将拉开序幕
远远的乌桓营长中依稀可见几点灯火,此时夜已深,乌桓齐聚20万精兵,向来孱弱的汉军也不敢以卵击石,数日来汉军只是一味龟缩在关上,无论怎么挑衅辱骂都不作应答,在大涨乌桓联军的士气的同时,也让他们多了几分轻视与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