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花解语蓦地睁开眼睛,一脸警惕的看向走到眼前的男子,好看的眉毛轻轻的扬起。
是他?
那个鹰帮帮助的养子,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教父——展令扬?
难怪她听着这脚步声如此的不同寻常呢!
平常人走路的时候,步伐沉重而有力,而练过家子的人走起路来,则是脚步沉稳而轻盈的。但是正常人的话,却绝对无法分辨这二者的异样。
只是````他堂堂展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也会不会,太过巧合了一点?
“你平时的警惕心就是这么强的吗?”
距离她的身影有一米之远,展令扬便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好笑的抱起双臂一脸探究的看向眼前的花解语。
虽然他平时慵懒了一点,走起路来也随意了一些,但是他自认为,自己轻盈的脚步根本不会被别人发觉,尤其当对方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以悄无声息的靠近他,然后——见血封喉!
只是他很奇怪,这个小女人到底是怎么发现他走到自己的身边了呢?还是离她数米之遥的地方就发现了呢!
不过,有意思极了!他就是喜欢这种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而又警觉性高的小动物。
“如果警觉性不高一点的话,什么时候被人解决掉了都不知道呢!见过展少。”
花解语无谓的耸耸肩,随即一脸大方的伸出手来,黑亮的眼睛如同上闪亮的钻石一般,散发着剔透的光芒。让一旁的展令扬不由得看的有些晃神。
“看来耀是有跟你介绍过我了,可是不巧的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是否有失公平呢?”
展令扬低低的轻笑起来,随即慵懒的伸出手来握住花解语的小手,老神在在的样子却并未有松开的意思。
“花心,我的名字。这样公平了吗?”
花解语俏皮的歪歪头,忽闪的大眼睛意思明确的看看紧握着她手的大手。
“对不起,我失礼了。怎么,今天就只有你一个人吗?耀呢?我以为他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呢!”
抱歉的松开她的小手,展令扬慵懒的席地而坐,一身的黑衣黑裤显得他的身材修长而危险,如果不是那双幽红的眼睛,她觉得,她应该还是很乐意和他做朋友的。
毕竟,她对红眼睛的动物实在没什么好感。
花解语自我揶揄的摊摊手,也学着他的样子一脸大方的席地而坐。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拉上长及腿腕的裙子,露出一截如凝脂般洁白的小腿。
“他平时很忙的,怎么可能‘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呢?而且,有些东西,不是想要守候就会守得住的,不是你的,也许她还会是别人的。”
清亮的眼睛若有所指的看向身旁的展令扬,随即有些无聊的在平整的沙滩上画起圈圈来。只不过此圈圈非彼圈圈,她可没有半点诅咒他的意思。
当然,黑帮的撒旦,也不是她这样的小人物能够诅咒的起的。
“他已经告诉你有关琉璃的事情了吗?这一点我倒是很意外,要知道,他从来都不会跟别人说这些的。”
展令扬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随即了然于心的微笑起来。
对耀而言,既然当初会如此的袒护她,一副生怕被人抢走的样子,而且还告诉她当年有关于琉璃的事情,那她一定不算是‘别人’了吧?
怎么,难道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吗?要知道,除了琉璃之外,他还从来没有在耀脸上看到过如此紧张一个女人的神情呢!
“我也没有想到,你是一个如此直接的人。我还以为你会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呢!”
仿佛因为他的直爽,对他的敌意也没有那么浓重了,反而可以像朋友一般平息而论的谈论起一些话题了。
毕竟,黑耀爵也不是什么狠心无情的主,所以他曾经重视的朋友,又愿意为友情而割舍爱情的朋友,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为什么要避之不及?本来也没有什么,所以也没什么不好谈的,也许耀没有告诉你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呢!”
“我的脸上有很明确的写着,我想知道吗?”
花解语有些好笑的掩着嘴,眉宇间全是自然流露的笑意。
“知道吗?现在我才知道,耀为什么会如此在乎你,如此真性情的你,让人有种很轻松的感觉。仿佛心里有再多的不畅,都可以跟你分享。”
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向那张笑意满面的脸庞,仿佛受了她的传染一般,漂亮的嘴角也慢慢的上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