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说给树听的话。嵌在树的年轮里。随流年一点点长成参天的回忆。
————题记
“今天第一次试针,如果很疼要告诉我!”皓轩拿着银针在烛火上一过,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的,你就大胆的下针就对了,我不会痛的!”我朝站在一旁的伊菲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伊菲你握住我的手好不好!”我将手递给伊菲,她轻轻的握住我,手掌心传来丝丝温热。
“姐姐你放心吧,师傅一定能治好你的,不要担心,伊菲陪着你!”伊菲将另一只手抚上,微微捏紧。
“嗯,皓轩,开始吧!”我勾了勾嘴角,闭上眼睛。
“开始了!”绞痛,全身冰凉,迸沁着冷汗。突然油生出一种绝望的害怕。我害怕突然的死亡,更不愿在这种疼痛中死去。我紧咬着的下唇渗出丝丝血迹,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早已痛的没有知觉,麻木了一般。
“姐姐,姐姐……”仿佛听见什么人在叫我,却始终无法回应。如同陷入了黑暗的沼泽一半,越是挣扎陷得越深。直到那痛感渐渐消失,我早已是大汗淋漓,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不行,今天才第一次试针就这么痛,以后怎么办?这种方法行不通。”皓轩语气微微有些生气,将银针全数收起。
“可以……我可以的……”我生怕他放弃,我绝对不能一辈子不能行走,就算是这样的痛苦我也愿意承受,我相信我足够坚强,能够承受一切。
“你……我们换一种方法好不好?”见我不听,他语气立刻柔软下来。
“这种方法最快不是吗?能让你首选的办法一定是最有效的,如果换一种办法,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好?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是更长的时间?我没有办法忍受这样没用的自己,所以,就这样好吗?”我在伊菲的搀扶下坐起来,脸色却依旧苍白。
“……”他只是看着我,眼中复杂的让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而我也只是看着他,我要告诉他我的决心,要告诉他我足够坚强,能忍受着一切。
“好吧!”他终于还是妥协,摇着头一脸的无奈,“司允,去外面把要拿进来。”他吩咐道。
“是,师傅。”我见司允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出去拿了药进来,走到我的床榻便要喂我。
“我自己来就好了……”我急忙想从司允手中接过药碗。
“让司允喂你就好了。”皓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转过头用眼角微微的撇了一眼伊菲,见她只是低着头,两旁的碎发遮住她的脸,不见表情,却依旧能感受到她心里那份淡淡的酸楚。
一路上有人太早看透生命的线条。命运的玄妙。有人太晚觉悟。冥冥之中。该来则来。无处可逃。该走则走。无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