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蔡家算是没有任何的希望了,这留下的蔡诗韵一人对太后来说自然也没有半点的作用,甚至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太后恨不得将蔡诗韵剥皮拆骨,将她交给北平王去处置当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至此,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乔灵璐也只是身受重伤,并没有性命之危,蔡家的倒台也算是给了西域国一个交代。
而至于北平王,连那杀害他女儿的“凶手”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就算对此仍然心有不甘,也不能再继续胡搅蛮缠,更何况此次北方雪族之人进攻势头凶猛,就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又失了一城。
朝廷没有追究他的罪责就已经要千恩万谢,这还是看在贵妃死于非命的份上,若是北平王不能马上将战局持平,打出一场胜仗的话,只怕他这位手握北方八十万雄狮几十年的北平王,也难逃被革职的命运。
哦不,现在北平王麾下已经没有八十万精兵了,在雪族的进攻之下,已经有二十几万的士兵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并且这个数字还在进一步的增加之中。
西域国在得到东临国如此交代之后,也撤销了对东临商人的诸多限制,自然也是皆大欢喜,只是在皇宫之中,秦言轩面对着东方站立,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楚轻失踪了,他几乎找遍了西域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而且她还是在洛司澄离开西域回东临的那天失踪的,之后,他又在宫中的某一口枯井之中找到一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尸。
所以他一直怀疑楚轻就是趁着洛司澄离开的时机,甚至是直接混在了那东临国的队伍之中离开了皇宫,只是她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这几个月来,他不仅仅只在西域国寻找那个突然消失的女人,连东临也有他的人在暗中查探寻找,甚至连东临皇宫都没有放过。
只是一直没有能够找到与她相似的人,他也不知道楚轻离开皇宫之中到底是在半途脱离了东临国的队伍,然后躲到某个不易让人找到的地方,还是直接跟着一同去了东临国,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总都会有些痕迹吧?却为何这么久了,依然找不到半点踪迹?
想到东临皇宫,秦言轩的脑海中不由闪过了一点什么,只是那闪过的速度太快,让他根本来不得抓住就已经消失。
不由皱起了眉头,总感觉刚才闪过的那一点什么,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可到底是什么呢?
瑾瑞王府后院,一身黛色衣衫,作男子打扮的楚轻站在檐下看着外面的一天雪景,面容娇嫩倾城如雪,冰清玉洁,眼神亦如雪,淡漠而清冷。
后院起火果然也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才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让唐柳两家火拼得元气大伤,蔡家更是因此而满门落魄,从此后再无希望登上这庙堂之中。
而那腹黑的洛皇帝,一直笑盈盈地坐在旁边看戏,顺手捞取好处,不着痕迹地将十万禁卫军掌握到自己的手上,又不着痕迹的,甚至都不需要他来动手,太后娘娘就已经亲自将那几乎能够影响整个东临文人的大学士给解决了。
再看如今的东临朝廷,丞相原本就忠于东临,始终稳稳地站在洛司澄这一边,丞相之下自然也有一些大臣效忠于皇上,再加上那掌控着京城安危的十万禁卫军,却是有了能够与太后正面对抗的能力。
不过这样的对抗暂时也只能限制于京城之内,毕竟太后植根太久,而洛司澄却在登基仅仅两年,此刻能够对抗也是因为那十万禁卫军。
可是那皇宫的侍卫却依然是太后的人,虽然洛司澄已经暗中将自己的势力穿插了进去,但本质上他最贴身的侍卫,依然是听从太后的。
东方沿海,北方冰原附近,这两个驻扎着东临国几乎所有兵力的地方,那几个掌握着整个东临几乎所有武力的统帅人物,基本上都与太后有关。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找机会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挪一挪,然后换个人上去坐坐。
楚轻突然从檐下飘了出去,在雪地里,在梅花林中,身姿飘逸,落花无声,踏足无痕,演练起了那绝世的轻身功法,如鬼魅飘影,又如蛟龙翻滚,那般的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洛司澄斜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笑盈盈看着那飘移的身姿,那一袭黛色在梅林中的翻飞,那般的轻灵恣意,眼中不由得华光璀璨,暖意融融,在这冰雪天气中,竟流溢出了几分春意盎然来。
突然也从那檐下飘了过来,没有丝毫停留的直接就朝着楚轻的身影飘荡了过去,那速度飞快,几乎连影子都寻找不到。
隐约中似乎响起他的轻笑声,“轻儿,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就已经将姑姑的功力消化了四成,这轻身功法也是越发的熟练了。”
雪地上,梅林中,楚轻不发一言,只直直地朝着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影子攻击了过去,她学会的,当然不可能仅仅只有轻身功法而已。
虽然洛司澄的不管是功力还的功法都要比她高上不知道多少,但也知道他绝对不可能会伤害到她,所以这个陪练,确实是非常的不错,效果可要比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练习好得多了。
风中,洛司澄再次轻笑一声,也没有闪躲,直接就与楚轻对上了。
其实,他还是很喜欢如此场景的,不仅能帮助他家轻儿功力更快的进步,又能够与她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甚至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大吃香甜的嫩豆腐。
洛皇帝已经吃豆腐吃上瘾了,一天不吃就会感觉浑身难受,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日思夜想,衣带渐宽。
当然他更想看到他家轻儿衣带渐宽,不过绝对不能是因为瘦的,而是被解开的,或者是被他解开,或者是她自己解开。
七天之后,也是贵妃是头七,皇帝陛下终于晃晃悠悠地从仪瀛宫内走了出来,神情之中难掩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