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撒娇,让洛司澄浑身的骨头全部都酥了,胸口的那一口心也不停地晃啊晃,飞啊飞,差点就忍不住点头全部所有一切的要求都答应了。
连忙稳定心神,虽然当真是非常的舍不得,反握住了她的小手,说道:“好了好了,刚才朕都已经说了那些话,要知道朕乃一国之君,理当一言九鼎,所以还是应该继续册封,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朕自然是不能让爱妃失望的,那就……”
略微沉思了一下,又转身看向那依然跪的地上的女子,说道:“付嫔,朕就封你为充容,入住怡月殿。”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轻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哼了一声,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蹬蹬蹬地走进旁边掀开帘子,朝着仪瀛宫后面走去。
所有的妃子尽皆相顾骇然,直觉这陆邵阳当真是肆无忌惮,胆大妄为,当然,幸灾乐祸的也有不少,都在等着皇上处置她呢!
而她们的皇上的视线跟着楚轻走了一圈,然后也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挥手让她们告退,而他则是追着那离开的人儿也进入了仪瀛宫的后院,看那样子,却竟然好像是要去哄那在赌气的贵妃娘娘。
不管是甘心的还是不甘心的,羡慕的还的嫉妒的,大家都只能站在原地朝着那帘子看上几眼,然后一个个的离开,有不少人恭喜付娇,当然真心的几乎没有,大多都是夹杂着冷嘲热讽,让付娇对陆邵阳的愤恨越加深。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之后,后院的那两人都将视线从那个方向转了回来,洛司澄依然的腆着脸,满脸的狗腿,楚轻则已经恢复了冷淡,再没有那种狐媚。
“哎呀,朕真是发现朕与爱妃是越来越有默契了,不管是做什么时候,即便事先没有计划好,也能够如此的完美无缺,浑然天成。”
楚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淡淡地说道:“只不过正好知道那陆邵阳与付娇从小不对付,不然的话,今天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洛司澄凑到了楚轻的面前,笑着说道:“朕知道爱妃过目不忘,肯定对这个事情也会知道的,不然的话,朕哪里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不理他,转了个身就想自己的事情。
洛司澄也不计较,只是缓缓地说着:“那付远身为北平王最得意的手下将领,所掌握的力量绝对不小,而且那也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若是再让他的女儿将今日之事说给他知道,那他与北平王之间的裂痕肯定会越来越明显。”
楚轻睫毛轻扇,想着关于北方的事情,虽然说这一片大陆被郁江分为东西两块,而且正好被东临和西域两国分别占领,应该说大部分的土地都被这两个国家占据了。
在西域的西方,是草原和沙漠,虽然面积极为宽广,却因为那里环境恶劣,基本上西域国都不会朝着西边继续扩展领土,而那草原沙漠部落,则因为西域国陈列在西方边境的军队而不敢随意朝着东方侵犯。
东临国的东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有着星星点点的海岛,因为隔着大海,所以虽然也有士兵在海岸边上扎营,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战事。
南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没有海岛,却有着异常凶猛的海兽,几乎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那些海兽也从来不会来攻击陆地。
还有那北方,在连绵的雪山,说是连绵万里却是完全不够的,因为从东方海边一直到西域之西的草原沙漠,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是这么一片雪山,就如同一条雪白的带子,从东边的海岸线一直到西边的海岸线。
谁都不知道那雪山的背面是否还有别的陆地或者人类,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翻阅,甚至连坐船都绕不过去,说是到西边的海岸线,但到底是到什么地方的,却是没有人知道,至少楚轻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谁说过,亦没有能够从书上找到过。
而在雪山底下,则是一带有几千里宽的冰原,那里住着雪族人,人数虽然不多,但却一个个都非常彪悍,对这南方温暖而肥沃的土地异常的渴望。
东临国北方分三段,而临海一段正在由北平王守护着北方边界,阻抗着雪族人的入侵,那里的军队,完全可以说是整个国家最精悍的军队,数量足足有八十万,或许更多。
洛司澄亦是想着事情,不经意的抬头,却突然发现楚轻的眼神脸上她身上的气息都有了改变,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变成了什么样子。
“轻儿,你怎么了?”
从思绪中清醒过来,转头看着他,依然是那淡漠的冰冷,刚才的那种不一样的感觉也同时消失了,摇头说道:“没事。”
夜深人静,突然有一只鹞鹰从怡月殿的窗户飞了出来,直直地朝着北方飞去。窗前,一个锦衣女子站着,抬头看向鹞鹰飞去的方向,脸色愤怒地扭曲着,好久才转身关上了窗户。
只是,她没有能够发现就在怡月殿的屋顶之上,有两个身影站在那里,浅紫衣衫随风飘扬,与身旁的黛色身影,在月光之下,身后的影子交叠在了一起。
借助着陆邵阳的身份和性格,楚轻在东临的后宫之中掀起了一层层的波浪,在那高傲嚣张之下,却是不着痕迹的挑拨离间,看着那些太后那边的大臣们或激烈或平缓,或明或暗的争斗,洛司澄笑意无边,稳稳地坐在那钓鱼台之上,顺便不放过任何一次吃豆腐的机会。
太后因此而焦头烂额,那些个大臣之间最近可是越来越暗潮汹涌了,这让她忍不住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楚轻的身上,细细地想着陆邵阳进宫之后所发生的有关于她的一切事情,似乎想要从中找出点什么来。
只是想得越多,心中却是越加的捉摸不定,实在无法确定楚轻的那些行为到底是本性当真如此,还是故意借着这个借口来暗中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