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在王府正厅会见了贾赦等人,宝玉偷眼一瞧,心里暗叹,天下只有一个人可配林妹妹,那就是眼前的玉面王爷水溶了,都说自己生了个好皮囊,在他面前自己竟是猪狗不如了。宝玉又留心观察其言行举止,若只生得好皮囊也未必能入了林妹妹的眼。
水溶也不说话,只端着茶听着贾赦和贾政的奉承之词。偶尔点下头表示自己正听着,脸上看不出来喜怒的变化。宝玉打量着水溶的同时,水溶也不时审视着宝玉。怪不得京城里的人都说荣国府的宝玉生得好模样,传言果然不虚,贾宝玉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水溶和宝玉心里都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意。水溶和贾政等人说话不多,宝玉通过对话得知水溶非泛泛之辈,心里就更为林妹妹得此良配而大喜过望。
贾赦等人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水溶送到正厅门口。只对宝玉说闲了来陪本王说说话儿,宝玉点头随父亲而去。
宝玉回到怡红院也是心情大好,为林妹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二爷什么事这么高兴?”晴雯端水进来给宝玉洗脸通头。
“自然是好事。”宝玉的心自上次金钏死和水熙游园之事后,就一直闷闷的。林妹妹的事尘埃落定,宝玉的心自然就畅快起来了。
晚饭后,宝玉去了潇湘馆。
“林妹妹,几日没见气色好多了。”宝玉浅笑着。
“让二哥哥惦记着,紫娟给宝二爷沏了好茶来。”看着宝玉宠溺的眼神,黛玉心里暖洋洋的。
“林妹妹你放心,北静王爷我见过了。”宝玉见黛玉眉间隐着些淡淡的忧虑,便压低声音说道。宝玉原本为黛玉担着心,妹妹心里一直有着人,可今日见了水溶宝玉的心便放了下来,那样的男子一定会征服妹妹的。
黛玉起初一愣,忽而脸色一红,嗔道:“二哥哥!”
宝玉笑着接过紫娟手里的茶,“紫娟备棋盘,我陪你们姑娘解解闷。”宝玉今天情绪格外的好。
兄妹二人灯下对奕。
水溶搬进北静王府后,因府中日日有贺客,水溶可是有几天没进园子看黛玉了,也不知道林姑娘此时在做什么?水溶想起黛玉脸的笑妖娆动人,天刚一擦黑,水溶便穿了件月白色锦服便出了北静王府往荣国夜而去。
月亮刚刚爬到东山根,水溶便到了潇湘馆的上空。屋里的宝玉忽然觉着头顶瓦片轻微响动,心下便警觉起来,手里的棋籽可就大意了。
“二哥哥,心不在焉。我赢了!”黛玉开心地笑了。
宝玉低头一瞧,果然是自己输了,“妹妹棋艺又渐长了。”宝玉无所谓地笑笑。
水溶伏在房顶,忽听室内的笑声,心没由来得掉进了醋缸了。仔细一听,男子的声音居然是贾宝玉,水溶俊朗的小脸立刻结了层冰。
“林妹妹,时辰不早,早些歇着吧!”宝玉惦记着房顶的人,起身告辞。
“二哥哥,慢走。”黛玉送到院门口。
水溶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着二人的身影,心里的酸意越来越浓。不行,得让父皇早早定下婚期,若不然林姑娘和贾宝玉一个园子住着,自己的心脏实在承受不起。
宝玉与黛玉告别后,走了没几步便隐身进了竹林。躲了一会绕到潇湘馆后院,飞身上房。
水溶此时光顾着和宝玉吃飞醋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已悄悄摸上来的宝玉。就在宝玉的手要拍到水溶肩上的时候,水溶一闪身躲过宝玉的手。
“什么人?”宝玉悄声问道。
水溶一听宝玉的声音,心里就更不乐意了,贾府的二少爷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林姑娘的院子是何道理,水溶可是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夜探一个姑娘的住所是多么不合情理的事。
“走!”水溶指了指贾母后院空着的芷园,水溶没想到贾宝玉居然会些功夫,既然如此就一较高下吧。
宝玉紧随其后,他绝不允许林妹妹身边有一丁点潜在的危险存在。夜色中一个大和尚扯开了嘴角,“两个臭小子,今儿终于是见面了。”一哈腰跟到后院落到院听大树上。
“什么人如此无礼,偷窥金黛郡主闺房。”宝玉怒斥,方才见实了其轻功,想来此人武功了得,怎么看也不是肖小之辈。
“哼!”水溶冷笑一声,偷窥?笑话,本王的准王妃,我用得着偷窥吗?倒是你,既然知道是郡主闺房,倒是应该避避嫌疑。水溶对宝玉一肚子的意见,也不答话拉开架势等着宝玉出招儿。
如此嚣张,也须得教训一番。宝玉将袍子下摆系在腰间,挥掌就与水溶战在一处。树上的人看得正过瘾之际,宝玉和水溶同时住了手,跳出一丈多远。这院里没有灯,月亮刚好躲进了云层,宝玉也看不清水溶的脸,只是水溶的功夫他却是认得的,很明显二人应该是师出同门吗?师傅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有什么师兄师弟的呀?
水溶也正在纳闷,忽听树上传来叹息声。迅速飞身上树将大和尚拉了下来。
大和尚正因二人忽然停了手而叹怎不已,没想到就被水溶拉了下来。
“徒弟怎么好好的不打了,帮为师教训教训这个小没良心的。”大和尚一把推开水溶不满地对宝玉道。
“师傅?”宝玉急忙近前跪倒。
“得,得,得了。别动不动就跪的。”大和尚扶起宝玉。
水溶忽然就明白了,原来师叔祖收的徒弟就是贾府的宝玉,师叔祖不是向来就恨有钱人家的孩子吗?怎么收了荣国公之后做徒弟,水溶原以为师叔祖的徒弟,不过就是贾府上的小厮罢了。
“好徒弟,不用打为师也知道你输了,小哑巴都听到为师在树了,可你却没有听到,看来是为师教得不精啊。”大和尚一个劲地自责着。
皎洁的月光挣脱云层的束缚,银色的光线沐在水溶刀刻似的棱角上。宝玉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盯了水溶半晌,良久才想起撩袍跪倒:“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