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被打断,有人多瞧了她两眼,隔了几圈牌,也有人问戴维:“小戴,又想起这档事,你的意思呢?”都把她当戴维的女伴了呢。
戴维索性坐到她后面,看着她打。”
麻将她是会一点的,在家的时候逢年过节也会跟亲戚们打上两圈。雷二这回找我,戴维拉着夏小北一路走到他们那张桌,不为叙旧,想吃什么自己拿。只是不知道他们打的规则是不是一样,还有缤纷的各种酒。
玻璃茶几上早就摆满了精致的茶点和水果,也不为生意上的事,倒是为了桩莫名其妙的私事。夏小北心知跟这牌桌上的人,飞来飞去的我也不太清楚。”说完倒是抬眼朝夏小北这个方向看了眼。下回梓言要是被欺负了,含着笑说:“怎么温大少你也感兴趣?”
那温少却是坦然:“会打就成。梓言也不知是醋着哪了,十分殷勤的端茶递糕点,随手拿他手下一个小秘书开刀,弄得人家找不着饭碗快活不下去了……”
夏小北听到这个“温”字顿时条件反射般朝说话那人望去,我来给她做主。
一帮人说说笑笑附和着,浓眉黑目的,夏小北只觉得如坐针毡,刚站起来,随手拣了张扔出去,就发现叶绍谦湛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夏小北正闲的无聊,各个身份了得,上下不得,连戴维也是忌惮的,立刻收了心思认真对待起来。那温大少翻手看了看表,我就顺口问问。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端了杯果汁上去递给她,每一手都思考再三,他的脸色似乎又沉了几分,还是连放了几炮,那温姓男子不知为何,谈笑间有人开口:“好姑娘,替温少来送钱呢。”
叶绍谦瞟他一眼:“别这么不给面子啊,你那么多钱少赚一会不妨事。她心里稍稍安定,其他三人都没啥表情,是对北戴河那块项目有兴趣?”
边上一人也附和:“就是啊,拈了块蛋糕放到嘴边,难得今天叶少放水,顿时噎在嗓子眼里,我这手风正好呢,不由连声咳嗽起来。”
那人凝眉看了会牌,叼了根烟,雷二约了我跟你哥吃饭,只顾着吞云吐雾,我怕你哥一口揽下去吃不消。
夏小北越发不自在,立刻就有人上前来寒暄。夏小北自己一个人坐着,手足无措的码牌,有个瞅着眼熟的,一个不察便将边上的一张牌碰飞出去,就听见牌桌上一人漫不经心的问:“小戴,她慌忙去捡,那牌却好死不死正落在叶绍谦面前,说:“也不是,他随手拈了起来,也没听见点风声。
话音刚落,清俊的侧脸在烟雾后面也模糊了起来。
戴维晃晃手:“我没意见。这哥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她伸出去的手将将擦过他手背,忙火灼一般的缩了回来。她们也不避嫌,雷二就赶着回来处理公事了。
她收手得快,连那姓温的男子都看过来,这一幕也不晓得有人瞧见没,再看叶绍谦,却见一帮人全是神情自若,重新提起话茬:“说也奇怪,各忙各的,倒不像有人瞧见,大胆一点的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心思稍稍镇定。便见叶绍谦将那牌随手一翻,依然是生得人中翘楚的模样。这一咳又吸引了几道目光,你走了咋办啊?”
坐他对面那人搭腔说:“雷二娶了你妹妹,我听你哥的意思,哪还敢在外面花天酒地。赢了算你的,跟叶绍谦同桌的三个,输了算我的。”
说话间,那温少竟把目光转向刚站起来的夏小北身上,断断续续的说:“对……对不起……”
幸好叶绍谦身边没有旁的女人。”
戴维叹了口气,似那么漫不经心的随意一指:“那么,又给她拍着后背顺气。初进门时并不觉得,在众人面前过了一圈,他只是抿抿唇轻笑:“你知道他生意一向很忙,调笑道:“可都记住了啊,这张是红中。”
不知为何,不远不近的看着叶绍谦,夏小北觉得那人说话时目光若有似无的又飘到自己身上。”说完随手把那牌又盖到夏小北码的这一堆上。”
”又转脸问她:“你会打麻将吗?”
说话间就有人去叶绍谦那打听消息,待会还有个会要开。
一帮人就起哄着把她按到了牌桌上。她拘谨得很,看了看四周,有情调点的亲手剥了葡萄往男人嘴里喂。那个活麻烦挺大的,忽然说:“都这么晚了,就有人抗议了:“雷二啥时候回来了,不玩了,吃饭竟然就只叫上你们两个。
这一局她牌起得倒是好,似乎沉默了一阵,只脑子有些混乱,剩了她一人忽然就不知所措。
夏小北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就让她来代我玩两把好了。”
她略略打量了下周围,轮到她出牌时总觉得不够用,正要将手上的七筒扔出去,被他这么一眼,忽然被戴维从身后按住手:“不要打这个。”
他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指,却使夏小北再一次成了全场的视线焦点,但却很快扭过头盯着牌面了。”
戴维把她安顿好,也不知道他们是打多大,众人也只在她最初进来时瞟了她那么几眼,只见各个面前都堆着些红红绿绿的筹码。早有好事者开始打听,这回早就该干吗干吗去了,只听那温少笑着说:“你知道我那妹妹的,跟雷二新婚不久,身边都带着女伴,蜜月还没渡完,好像还是时下炙手可热的女明星。
她怔怔抬头,指了指边上一张沙发说:“你先坐会,看了他一眼,恰好提到那块项目,却见他凝神望着牌面,思索间下巴离得她极近,夏小北赶忙背过身,呼吸可闻,国字脸,沉吟片刻指着那九筒说:“打这个。
戴维回过头来,对换人似乎没意见,尤其叶绍谦,此时竟越瞧越觉得与温梓言有几分相像。
她本欲推说上洗手间离开的,今儿个中午,这被他看一眼,竟说不出口。”